他这一声惨叫顿时将整个战局扭转,下面的五个黑衣人似乎以他为首,听到这个动静,也顾不上下面的林渊,直接飞起冲上来。
一上来之后也顾不上地上惨叫的男子,提起剑就冲着孙纪年去了,还有几个直接冲着慕绾绾所在的房间而来。
慕绾绾大惊,迅速拉着小雅后退,几乎是前后脚的功夫,慕绾绾刚刚离开那里,黑衣人就狠狠地踹开了门。
门在暴力撞击下迅速破裂散开,溅起来的木屑让小雅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哆嗦。
幸好林渊他们一看到黑衣人不再犹豫,直攻慕绾绾,也以最快的速度冲上来。
所以好不容易破开慕绾绾门地黑衣人再一次和几人缠斗起来。
看着林渊一边和别人打斗,一边分心照顾自己的情况,慕绾绾心里面复杂万分。
不过幸好,已经折损了两个人地黑衣人,很宽不是对手,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外面便已经安静了下来,地上已经死了五个黑衣人,只剩下之前被慕绾绾地银针刺中地黑衣人还活着。
孙纪年将自己的剑横在黑衣人脖颈上:“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黑衣人因为银针上面的毒药
还在痛苦不堪,看着地上兄弟的尸体,怨恨的看着面前的几个人,抬起手就要自断心脉。
慕绾绾自然不能如此轻易的放过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一次射出一根银针,这一下直接让黑衣人僵硬在原地,浑身肌肉僵死,一动不能动。
孙纪年也看出来从他口中问不出什么,果断上前搜身,接过却只是拿出来几张银票。
慕绾绾接过银票一看,是京城地商号发出的,看来要自己命的人果然是王氏母女。
慕绾绾冷声道:“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让你来的,只是她们和你谈生意的时候,没有说过我会用毒吧。”
黑衣人眼神一动,随即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恨意。
慕绾绾轻笑一声:“你恨我是有理由,可是我不过就是为了自保而已,倘若那个找你们的人交代清楚情况,你们多带几个人,你这几个兄弟也不一定会死。”
“所以,”慕绾绾压低了声音:“你真正该找谁报仇,不用我说吧?”
地上的男子愣住,呆呆地看着慕绾绾。
慕绾绾也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却没想到,男子地脸上却露出几分诡异的笑容。
慕绾绾脸色一变
,男子慢慢的道:“你以为,这就是结束了吗?”
正在此时,突然有一个满身是血地船员跌跌撞撞地从底舱跑了上来。
一上来之后,看清楚眼前的情况,他愣了一下,随即大喊:“快逃命啊!仓库里面的货物都被点着了,这船马上就要烧起来了!”
孙纪年和慕绾绾脸色大变,二人对视一眼,显然是想起来那货物到底是什么,刚要转身去问那船员,却听到耳边传来林渊地怒吼:“尔等贼子!”
慕绾绾惊慌地看过去,发现不知何时,船舱里面又跑出来几个黑衣人,一剑就刺死了那个逃出生天地船员。
看到那个船员倒在血泊当中也比不上双眼,闻着空气里面地燃烧的刺鼻的烟味,还有那十几个黑衣人。
慕绾绾终于明白,王氏母女对自己的恨意到底有多深了。
这些人根本不是杀手,而是死士!
林渊几人冲下去就要杀那几个黑衣人,慕绾绾一把拉住他:“没有时间了!船上的都是石松,很快就会烧起来,当务之急是赶紧救人逃走!”
话音刚落,屋子里面已经跑出来好几个惊慌失措地船客,绝大部分人都是不会武
功的平民百姓,还有不少孩童女眷,一瞬间整艘船地乱哄哄的,噪杂无比。
不过慕绾绾冷眼看着,那十几个黑衣人只是冷冷地站在甲板之上,对于那些想要逃命的船客不为所动,就连眼神都没有分过去,只是紧紧的盯着慕绾绾。
慕绾绾突然之间心中一动,大声道:“这几个人都是冲我来的,不会伤害大家,船家烦请你靠岸,让大家去讨命吧!”
慕绾绾地声音用尽气力,原本女子的声音也尖利,周围到是难得的安静了一瞬间,无数的人都呆呆地看着慕绾绾。
林渊也愣住了,随即狠狠的拽着慕绾绾:“你疯了!”
慕绾绾却很是冷静地看着他:“事实本就是如此,能多活一个人有何不好?”
船家愣了一会儿,试探性地下了船舱,见那些人果然没有来杀自己,顿时有了胆子,几个大汉火速过来掉转船头。
幸好之前因为害怕水匪袭击,一切都是准备着的,而且本来也就快要到达金陵城了。
船上火势越来越大,哭声也一直萦绕在耳边,触目可及地一片人间地狱。
孙纪年和林渊几人都围在慕绾绾身边,而甲板上面的
几个黑衣人却是不打算真的等到船靠岸。
为了防止慕绾绾浑水摸鱼逃走,几个人并不在乎其它人的生死,可也不愿意真的靠岸了给慕绾绾活路。
等到他们第一只脚踏上楼梯的时候,林莽便不再犹豫,大喝一声冲下来举起手中的刀。
这一嗓子就好像一个信号,所有的人在一瞬间而动,刹那间刀光剑影在火光之间跳跃。
慕绾绾紧紧的握着小雅的手,试图绕道甲板上面,毕竟火势已经越来越大,真个舱房已经快要燃烧起来了。
只是刚刚迈出一步,就有一个黑衣人拼着被林渊狠狠的刺伤一刀地危险冲到了慕绾绾面前。
慕绾绾紧急之下射出自己的最后一根银针,勉强躲过一劫。
就在这个时候,船家终于在生死关头发挥了自己这辈子最大的力气和速度,船剧烈的震动了一下。
靠岸了。
无数的人爆发出一阵剧烈的欢呼声,用最快的速度逃离这座已经起火地船只。
那些人原本是该好好的感谢慕绾绾,可是这场无妄之灾又是因为慕绾绾而起,一时之间倒是复杂得很,诡异的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还是默默的、快速下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