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绾绾心疼万分,看着容御天疲惫的神色,根本舍不得他受一点儿苦,也就打消了和容御天抗争到底,自己搬出去的心思。
但是偏偏慕绾绾现如今身份十分尴尬,她虽然不是先帝的亲生女儿,可也终归是永乐公主,容御天也是她名义上的兄长。
因此,每晚慕绾绾都会在所有人都歇息下之后才会提着宫灯,沿着二人所在宫殿的密室,为容御天带来一份她亲自熬制的药膳,同时给容御天疏通按摩。
容御天也甘之如饴,这每晚的密会,成为二人不可说却颇有甜蜜的秘密。
慕绾绾想着便有几分走神,容御天不满,泄愤一般的在慕绾绾精致的锁骨上面咬了一口,慕绾绾吃痛,惊叫一声便恼羞成怒的瞪着容御天。
容御天丝毫不惧,反而是搂着慕绾绾的力度又加大了几分,二人紧密相贴,容御天下面那颇有几分尴尬的情况自然也被慕绾绾发现了。
慕绾绾顿时脸色通红,二人虽说早就已经表明了心意,可是却始终未进一步,倒不是慕绾绾守身如玉,实在是慕绾绾这个身体如今不过十六岁,容御天虽然及冠,慕绾绾却
一点儿不想太早接触这种事情。
深知再腻歪下去一定会擦枪走火,慕绾绾不着痕迹的从容御天怀中逃离出来,欲盖弥彰的说起另外一件事情:“对了,既然现如今基本的大事已经定下来,可是那些人可有什么处理方法?”
注意到慕绾绾的排斥,容御天眼眸一暗,不过他也不想强迫慕绾绾,此刻从善如流的道:“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风如玥此人看起来无欲无求,可是其中的野心不小,她当初敢有胆子顶替入宫,后来甚至笼络的白承文替她炼药,在两方人马当中来去自如,此人留不得。”
慕绾绾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说起风如玥,虽然说心里不喜欢,可是慕绾绾也不得不承认,风如玥的确很厉害,她几乎可以说将自己全身上下所有拥有的都利用的干干净净。
用表面上的痴迷臣服麻痹先帝,权势诱惑白承文,利用容御天和慕绾绾之间的羁绊来回周旋,此女子实在是男人在她面前都汗颜。
“我已经打算把她送到城郊一处庄园,当初答应让她衣食无忧、平平安安,那自然要做到,只是周围看守的人一点儿也
不能少。”
慕绾绾点点头,随即道:“那妙姬公主呢?”
容御天倒是蹙起了眉:“妙姬公主身份样貌特殊,需得好好斟酌,否则只怕引起两国纠纷,年前国内遭遇洪涝旱灾,不宜大动兵戈。”
对于容御天的安排,慕绾绾是一点不怀疑的,她拉住容御天的手道:“还有明月。”
自从二人见面之后,容御天自然知道慕绾绾当初在掖庭的遭遇,道:“那是个可怜人,我已经把她带出来,只是她也并不愿意出宫,反而是守在了当年杨贵妃最后居住的延禧宫,现在和妙姬公主作伴,倒也关系不错。”
慕绾绾满意的很,顺势提出自己的要求:“那我明日可否去看一看?你现在每日派人跟着我,实在烦死了!”
容御天笑了,手中揉着慕绾绾的柔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要想没人跟着你自然可以,只是我却是要讨要一些贿赂的。”
慕绾绾脸颊涨红,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最近的容御天总是十分撩人,恼火的瞪了容御天一眼,利落的收拾桌子上已经和干净的药膳,匆匆忙忙绕着容御天回到密室离开了。
看着慕绾绾离开的背影,容御天笑得意味深长,紧接着道:“今日这香不错,以后晚上都点上吧,朕乏了,过来更衣。”
此刻的容御天哪里还有慕绾绾面前的随和温柔,连自称也都换掉了,脸色更是充满威严。
可是大殿之内的宫女太监全都是习以为常,他们就像是在这大殿里面的木偶人一样,马上有一个手脚利落的宫女上前为容御天宽衣解带。
只是躺在床上之后,容御天却是没有马上入睡,想起慕绾绾先前说的话,容御天突然低低的笑了笑:“小狐狸。”
……
第二日起床之后,容御天一动身便感觉到下面有几分不对劲儿,只是伺候的宫女和容御天显然都已经习以为常,乖巧的奉上温暖干净的亵裤,宫女也只敢在心里面咂舌。
不过宫女心里面也是怀疑的,皇上这么有精神,干嘛不大选秀女呢?
当然,有这个疑问并且替皇上着急的并不止一个人。
端坐在冰冷却高高的皇位之上,容御天听着御史的上奏,颇有几分头痛。
“……虽说如今皇上尚在孝期,可是延绵子嗣、开枝散叶也是刻不容缓的义务啊
,皇上不如广纳秀女,充实后宫,这才算是不负万民期望啊!”
笑话,让皇上硬生生的忍三年那是绝无可能的,实际上,历朝历代的皇上也不过是守身三个月意思意思而已,更不要说当今皇上显然也对先帝没有什么父子之情,众人不说可是却心知肚明。
所以今日上奏折,一是真的担心皇上膝下无子,怕出意外,另一方面也是存了讨好的心思的。
容御天却一点儿也不想弄这些事情,他自小在皇宫长大,对于后宫的倾轧排挤早就已经熟悉,当年的杨贵妃更是饱受此害。
何况,容御天眸色一顿,他心中真正想要与之共度一生的不过只有一个人而已。
容御天便肃容道:“先帝刚刚薨逝,朕还在孝期,天下更是禁婚嫁一年,朕若真的广纳秀女,岂不是自打脸?惹人耻笑?”
容御天脸色一变,顿时众大臣也都噤若寒蝉,奉承讨好皇上没错,可若是为了讨好得罪了皇上那就就是自寻死路了。
更不要说,在场众位大臣绝大部分都是当初见证了那场血腥的旁观者,对于容御天都是惧大于敬重的,此刻全都低下头不敢再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