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这些黑甲军,在场众人顿时震惊不已。
慕正却是脸色猛的一沉,他顿时大喊一声道:“所有人戒备,布阵迎敌!”
而那些御林军虽说归属京城御林军,可在之前却大多都是慕正手底下训练出来的精兵良将,现如今慕正一声令下,所有人顿时有条不紊的列阵。
可是那些黑甲军显然也是有备而来,他们并没有贸然直接对上久经沙场的御林军,反而是退后一步,猛的扔下几瓶药水。
而那些药水一落在地上破碎之后,顿时升腾起阵阵白雾,扩散速度十分迅速,一瞬间在场一片雾茫茫,就是近在咫尺的人也看不清彼此的面目。
万万没想到来人居然走的是这种下三滥的路子,慕正又急又气,大声道:“所有人原地不动,防备任何人!”
只是刚刚话音落下,慕正顿时感觉自己手上力气居然马上消失了,他心中大骇,想开口后却发现不仅力气消失了,周身也都没有力气,他喉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而显然并不是人才有这个症状,慕正感觉自己胯下的马也顿时一个腿软,狠狠向前跪下,慕正用力抱紧马的脖子,才没有让
自己丧命马蹄下。
卑鄙无耻之徒!
慕正心中怒骂不止,可是现如今只能躺在地上一动不能动,而等到烟雾散去之后,慕正也才看到,周围所有人都和他的情况一样,倒在地上一动不能动。
而再看牢车里,哪里还有容御天的身影。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那药的效果并没有很长,过了大约一刻钟之后,慕正便感觉自己周身的力气渐渐回到身体内。
他猛地从地上跃起来,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却毫无所获,终只能狠狠的长啸一声,双目通红的盯着巷子口。
容御天,我一日不将你捉拿归案,我便枉为人父!
……
“胡说八道!这天底下哪有那么神奇的药!几百个御林军居然被区区几个黑甲兵就劫走了人犯,朕养你们不如养一群废物!”
皇上越说越气,看地上跪着的黑衣人越发感觉心口郁闷,他猛的拿起桌上一个装满滚烫茶水的茶杯,狠狠的往那黑衣人仍去。
茶水顿时将黑衣人脸上烫出一大片红肿,而那破碎的茶杯更是在那红肿之上划出一道很深的伤口。
可是黑衣人却一动也不敢动,猛的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就在皇上震怒的时候,风如玥也匆匆从外赶来,见到此情此景便知道大事不好。
她蹙起眉头环顾皇宫大殿之内,紧接着便走上前去将地上跪着的黑衣人扶起来,柔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黑衣人胆战心惊,偷偷抬眼打量皇上,却发现皇上并没有阻止风如玥的动作,便马上一五一十的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风如玥。
风如玥听完之后眉头紧蹙,不过还是问道:“那慕绾绾的尸体可还在?”
黑衣人忙道:“永乐公主的尸体那些人却是并没来得及带走,现如今还停在慕府。”
听到这个消息风如玥松了一口气,她转身对皇上道:“陛下还请息怒,只要慕绾绾的尸体还在,就不怕容御天不会自投罗网。”
“况且我们手上又何止慕绾绾一张王牌呢。”
听完风如玥说的话,皇上马上转过身看着她:“你的意思是……”
风如玥却笑着说道:“虽说慕绾绾是慕府三小姐,可是生前却也是封为永乐公主的,照理来说,下葬也应当按照皇室公主的规格来下葬,既然如此,自然不能停在慕府,而应当接进宫来。”
“至
于说已经叛乱谋逆的楚湘王,那么他的母妃自然也不可以仍然是贵人的封号,也应该褫夺了,压入掖庭才是。”
“只不过,念在丽贵人多年服侍皇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况且在楚湘王叛乱之时,丽贵人早就已经身中剧毒,陷入昏迷,倒不如也给一个恩赐,特许丽贵人和永乐公主一同下葬,不过规格却小于永乐公主,也当是为永乐公主赔礼了。”
听完风如玥所说的话,皇上扭过头定定的看着她,许久之后脸上才露出一份笑意:“真的万万没想到,如玥还有这份心思。”
风如玥却是轻轻地笑了笑:“只要是能为皇上分忧的事情,如玥都定当万死不辞。??”
显然这番话让皇上足够受用,他脸上愉悦了许多,也露出几分轻松了,阴森森的笑了笑说道:“没错,有这两张王牌在手,朕就不相信那个逆子不会乖乖就范,而只要他敢踏入这皇宫一步,朕救让他有来无回!”
二人说此番话的时候,一直在太徽宫地主殿,从不避讳,而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在太徽宫主殿旁的耳房内,原本应该昏迷不至的丽贵人,双手却是不易察觉的
轻轻颤抖着。
……
每个时候,天底下的人都会找到一个乐子,而在娱乐设施极度匮乏的年代,人们最大的兴趣便是听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
而显然现,如今全天下人津津乐道的自然便是楚湘王谋逆,进宫刺杀自己父皇,结果刺杀不成反而害了永乐公主的事情。
这件事情结合了父子相残,兄妹兵刃相见,人命,狗血,阴谋,皇位……可谓是登记一时的红火,无论走在街上哪一个地方,都能听到街边的人们对此事乐此不疲地津津乐道。
宋宛林却是越听越觉地发愁,最终只能是叹口气,眼不见心不乱的出去将医馆的门关闭,紧接着便颓废的坐在椅子上。
谁也不知晓为何事情会变成这般模样,明明先前还与他一起奔赴苏州救治灾民的两个人,现如今却是一个生死相隔,另一个却成了天下人口中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想起慕绾绾,宋宛林自然是心痛万分,可是想起容御天却是头疼不已。
自从慕绾绾死后,容御天也好像抽走了这件事儿,而被那黑甲兵带走之后,宋宛林便是再迟钝,也明白容御天这是走入了一条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