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干粮大多都是饼之类的,晒得格外的硬,而且为了防止腐败,放了许多的盐,每一次慕绾绾吃下小小的一块都要喝干一水壶的水,否则根本难以下咽。
闻着那香喷喷的烤兔,慕绾绾咽了咽口水,心里感叹着容御天可真是好命,容御天到底还是一个王爷,还是此行的领头人,伙食自然和他们这些正七品的小官吃的不一样,甚至还有专人去为他打猎烤兔子。
容御天分明注意到了慕绾绾的眼神,可是也只装作看不见,反而转身对李夜白说道:“李公子现在可有空闲?”
李夜白是个傻白甜,愣愣的点点头:“倒也无事。”
容御天便笑了笑:“我倒是有些事情想要和李公子谈一谈,不知李公子可否赏脸去一趟我那里的马车?”
李夜白自然应允,临走时李夜白还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慕绾绾,只看得慕绾绾浑身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
人走了之后,那串香喷喷的烤兔也不见了踪影,慕绾绾只好失落的拿起小雅递过来的干粮,愤恨的咬了一口泄愤,可这一口咬下去非但不能泄愤,还差点把牙给崩了,慕绾绾只能含着泪水,又接
过了小雅同情的递过来的水壶。
谁承想,干粮只吃了几口,突然容御天旁边的一个小厮,低着头匆匆忙忙的过来说道:“我家王爷还请慕姑娘过马车一叙。”
慕绾绾一愣:“王爷不刚刚还在和李公子说话吗?”
那小厮回道:“王爷和李公子只说了短短一盏茶的时间,李公子便已经离去了,现在马车只有王爷一个人,正等着慕姑娘您过去呢。”
不知道为何,这小厮说的话明明没有错,可慕绾绾听来却是十分的不自在,她只好点点头,正要和小雅一起过去时,那小厮又突然拦住了小雅说道:“王爷说了,有几件私密的事情想要和慕姑娘说,还请慕姑娘单独一人过去。”
要不是知道容御天绝对不会突然杀自己灭口,慕绾绾还真有几分不敢过去。
无奈,她只能对小雅点了点头,便自己一个人前往了容御天的马车。
刚刚上了马车,容御天还没说话,慕绾绾却一眼看到了在马车中央的茶几上放着那只烤兔子。
慕绾绾咽了口唾沫,艰难的将自己的目光从那只兔子上转移开去看容御天,可是这一看,慕绾绾的心脏却猛然加速
起来。
容御天今日穿的衣服是一件红色的衣服,样式颇为精致,衬的容御天整个人玉树临风,精致妖孽。
可现在的容御天更加是让人躲不开眼睛,他懒洋洋的斜倚在榻上,因为动作的原因胸口拉扯开些许,透露出几分玉白色的肌肤,再配上容御天似笑非笑,狐狸一般的眼睛,只看得慕绾绾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老天爷啊,眼前这个妖精到底是谁放出来的?
容御天慕绾绾这幅痴相,却突然轻笑一声,颇有几分的暧昧说道:“你若是想要自己来拿便是了。”
来拿什么,慕绾绾脑子里面就好像浆糊一般,一时之间分不清楚自己想要的是那只烤鸡,还是眼前这个几乎可以算得上秀色可餐的妖精。
尤其是鬼使神差的,慕绾绾的眼睛一直定在容御天的胸口上,容御天也是一直似笑非笑的看着慕绾绾。
慕绾绾就好像受到了蛊惑一般,慢慢的靠近容御天,那双安禄山之爪更是一点一点的向着容御天的胸口靠近。
偏偏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喝:“回禀王爷,前面打探到有一个小村子!”
这一个喊声可谓是中气十足,雄
厚非常,慕绾绾猛的打了一个寒战,眼神也清明了起来,看着眼前戏谑的容御天,慕绾绾得脸“砰”的一声就胀红了。
慕绾绾心里又羞又怒,恼恨的将手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烤兔子,说道:“你不吃,那我便吃了!”
说着泄愤的咬了一口那烤兔子。
容御天看了一眼慕绾绾通红的脸颊,心情十分的舒服,对门外那个破坏时机的小兵也有了几分原谅,他朗声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而这一箱,慕绾绾就算是吃着兔子,也只感觉羞愤欲死,她越吃越想明白眼前的容御天分明就是对自己用了类似催眠术的手法,否则自己再怎么爱好美色,也绝对不可能像失了智一般,呆呆的在他面前出糗,越想越气,慕绾绾吃那烤兔子的表情也越来越愤恨。
孰不知慕绾绾以为自己是在表达愤怒,可是在容御天看来,却是无与伦比的可爱,要不是看慕绾绾吃得太快,险些噎着自己,容御天恨不得此情此景能维持个天荒地老。
他低咳一声,坐直身子将身上的衣服穿好,慕绾绾这才算感觉自己的眼睛终于可以直视容御天了。
她瞪了一眼容
御天:“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故意的?”容御天揣着明白装糊涂:“不知慕小姐所说的故意是什么?”
“你!”慕绾绾正要说,可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怎么说,难道说容御天对自己使什么美人计吗?
可是一般人也就算了,按照容御天这厚脸皮的劲儿,说不定还真能借题发挥嘲笑自己一番。
慕绾绾不说话,容御天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他佯装伤心的说道:“也不知本王到底何时得罪了慕姑娘,就算是好心将这午餐让给慕姑娘不仅得不到一丝好脸儿,反而还让慕姑娘指责,当真是让人寒心啊!”
慕绾绾被这话气的说不出话来,气愤的只能转移了话题,凶巴巴的说道:“你叫我过来又是有什么事情,难道说就单单为了来奚落我吗?”
说到这个事情,容御天想起自己刚刚去找慕绾绾时,看到慕绾绾和李夜白言笑晏晏的场景,心里莫名的有几分不爽,他轻咳一声:“自然不是,我找慕姑娘过来是想告诉慕姑娘一件事情。”
紧接着就是容御天冷肃的声音,不再满脸的不正经说道:“你还是离那个李夜白远一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