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便又放软了声音,哭哀哀的说道:“便是不为了我,为了咱们的灵儿,难道父亲就忍心灵儿自小便被人骂这是没有名分的私生子吗?”
齐国公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并非这个意思,只是眼下事情太过忙了,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想好处理好,你先不要如此着急。”
可那女子却不依不饶:“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处理好?难道夫君又有其他人不成!”
“我跟着夫君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自从当初生下灵儿之后,我便因为生产坏了身子,这辈子都不能再有生育了,难道夫君对我没有一丝怜惜之意吗?”
齐国公听着她左一句名分,又一句辛劳,着实感觉头痛欲裂,终于按捺不住大吼一声:“好,你竟然口口声声诉说的都是你的委屈,那么我别问你,十年前你给我那怡情香,里面到底加了什么!”
听到这话,在场的慕绾绾和成嘉郡主都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原来那怡情香竟然是这女子给齐国公,齐国公又转赠给成嘉郡主的。
一听到那怡情香,之前还咄咄逼人、步步紧逼的女子,瞬间就像是被人下了哑药一般,
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齐国公原本还心存侥幸,想的是等自己先将这里面的事情查探清楚,可如今见到女子这番作态,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仓皇一笑,反倒松开了握着女子的手:“原来真的是我识人不清,错看了你。”
那女子看到齐国公如此作态,这才慌了神,连忙握住了齐国公的手:“不是这样的!夫君你听我说,那怡情香里什么都没有,只不过就是安神的香啊,还会有什么纰漏呢?”
慕绾绾最爱做的便是在一旁煽风点火,给恶人落井下石,便凉凉的说道:“我到从未知晓,原来零陵香还有安神的功效。”
那女子听了这话猛的扭头狠狠的瞪了慕绾绾一眼,此时的她表情凶狠,那还有什么楚楚可怜的模样。
齐国公看在眼里,心里更加恍然自己竟然被蒙骗了数十年,今日才发现,枕边人居然是一条不折不扣的毒蛇。
左右慕绾绾是一个看热闹不闲事大的人,看着齐国公这般作态,她掀了掀嘴角,更加添了一把火,说道:“说来也巧,昨儿小世子突然中毒,倒在床上到现在还生死不知。”
“我和成嘉郡主便在府中一番排查,竟然找到一个小厮,可那小厮却咬定了幕后有人指使,对了,郡主,似乎是一位姓叶的女子,对吗?”
齐国公一听这话,便扭转难以置信的看着旁边的女子说道:“你竟然下毒谋害嘉祎?!”
女子现下更加慌乱,她连忙否认道:“我……不是的!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小厮!”
“夫君你难道还不知道我吗?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屋子里面呆着调养身体,怎么可能有机会将手伸到齐国公府内呢?一定是这小蹄子污蔑我!”
慕绾绾冷笑一声:“污蔑?好一个污蔑!那小厮还亲手拿出了盖着叶夫人印章的银票,而且,将你们之间勾连串通的事情说的事无巨细,每一张都处处可查。”
“难道这也算是污蔑吗?我倒是从未见过如此详细,真实的污蔑了。”
叶氏张口哑言,只能垂死挣扎:“不……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而恰好在此时,叶氏身后的一个丫鬟,却猛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回禀公爷,还有夫人,都是奴婢我鬼迷心窍擅自做主,此事真的不关夫人的事啊!”
紧
接着她抬起头恶狠狠的瞪着成嘉郡主说道:“是我,是我看不惯夫人这么多年受的委屈,当年便是成嘉郡主心思狠毒,推了夫人一把害的夫人流产,生下孩子之后更是此生无法再生育!”
“我与夫人自小长大,情谊非比寻常,是我恨毒了成嘉郡主,所以才在夫人做的怡情香里面下了零陵香,后来也是我想方设法买通了世子身边的一个小厮,给世子下毒的!”
“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错,只可恨我自己笨拙,露了马脚让人察觉了,可是这一切都是与夫人无关的,夫人从头到尾都蒙在鼓里,毫不知情!”
紧接着她转过头对着齐国公,狠狠的磕了三个头:“还请国公明鉴,夫人对您可是一片冰心,这么多年从未有过二心,一直都是诚诚恳恳的服饰公爷啊!”
“此事都是我的错,我绝对不会让夫人受我的牵连!”言罢还不等慕绾绾他们反应过来,这里丫鬟竟然从自己的头上拔下一根珠钗,猛的捅入了自己的胸口,瞬间溅出来一大滩血。
慕绾绾惊诧万分,连忙上去用双手堵住那丫鬟的胸口。
可惜这丫环用了十足十
的力气,整个心脏都已经戳破了,血流不止,慕绾绾也是回天无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丫鬟在自己面前,慢慢的没有了声息。
看着这慢慢流逝的一条生命,慕绾绾猛的抬起头看着眼前同样也被吓到的女子说道:“现下你可满意!”
可能叶夫人却强词夺理,镇定道:“这与我何干?这也是她犯下了错我也是不知情的,难道说所有的锅都要我来背不成?明明今日是你们二人将她逼死的!”
“你!……”
慕绾绾看她竟然还不知悔改,心里越发气恨,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却被成嘉郡主阻拦了。
“也罢,竟然有人自己承认了这份罪孽,那倒也算是有了一个结果。”
“左右我已经不再是齐国公府的人,这么多年的陈年往事,我也再懒得追究了,便就这样吧。”
说着,将慕绾绾从地上搀扶起来打算回屋去,谁知她刚走了一步,却被身后的齐国公叫住:“你……你打算何去何从?”
成嘉郡主并不回头,只冷笑一声说道:“这便不劳齐国公操心了,只是既然怡情香已经有了一个说法,我便也并不会像圣上状告你的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