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经营,看重的一是市场,二是成本,三是品牌。
慕绾绾做功课已经做了许久,倚来楼先前因为是九皇子在后撑腰的缘故,做的生意大多是高官贵人的生意,或者就是富商豪绅。
这一点慕绾绾倒是不打算改变,一来这些人眼光高,为了安全和自己的身份也不会随便换地方,本身就是一批高质量的回头客;二来就是容御天了。
她才不相信容御天开这么个专门接待达官贵人的酒楼只是为了赚钱,要知道酒楼可是这天底下消息流通最快、最杂乱的地方了。
所以倚来楼日后的市场定位还是要瞄准这些高消费人群,这样一来自然是要尽全力将这个酒楼打造的独一无二,越是独特、越是难得珍贵的,才越能留住这些贵人们。
这一点难不倒慕绾绾这个现代人,各种花样存了满满一肚子,慕绾绾丝毫不觑。
至于说后面两点,更是不足为惧,容御天有的是银子,而且第一点做好了,不愁赚不回本,打不响名号。
等到了倚来楼,慕绾绾早就在马车上换好了男装,她进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让掌柜的将整个酒楼正在用餐的人请出
去。
这一手让所有人都满心疑惑,只是看着慕绾绾戴着面具清冷的面孔,众人也不敢多发问,只能听从命令一位一位的将所有客人请出去。
这一番可谓是废了不少功夫,毕竟来倚来楼的非富即贵,如今好好的被扫了兴自然不开心,掌柜的只能不停赔罪,还表示这一餐完全免费,日后也会赠送许多优惠,才算是平息了一点民愤。
大多数人也知道这倚来楼背后的靠山,不开心也只是随口抱怨几句就起身离开了,不过却也有几个硬茬子,铁了心要呆这里吃完饭。
他们这些硬茬子不走,剩下的几个食客也不开心了,一时之间居然就这么闹腾了起来。
掌柜的急得满头大汗,慌忙去向慕绾绾禀报了这一情况。
慕绾绾一开始就料想到了这种情况,现如今只是开口问道:“闹事的人是哪些人?”
掌柜的一脸苦涩:“大多都是亲王郡王的公子,咱们也实在是得罪不起啊!”
“他们当中谁最跋扈嚣张?”慕绾绾仍旧不为所动。
“当是庆王爷的公子,庆小王爷。”掌柜的刚说完就突然愣住,一俩震惊的看着慕绾绾:“钱,钱
公子,你、你莫不是……”
慕绾绾对这个庆小王爷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如今只是冷冷一笑:“带路,我去会一会这个庆小王爷。”
“公子!公子!这万万不可啊!”掌柜的如果说先前只是着急,现如今完全就是火上的蚂蚁了。
“这庆小王爷极其嚣张跋扈,手段也十分狠辣,但凡是得罪他的人无一不是下场凄惨,况且庆小王爷是出了名的无赖不怕死、不计后果,就算是咱们也只能是哄着,不能逆着啊!”
慕绾绾冷哼一声:“那就只管让他试试看!”
慕绾绾一早就想好了,倚来楼要完全摆脱过去。
过去的倚来楼是什么,不过是一个供各位贵人休息吃饭的地方,是倚来楼供着整个京城的贵人。
可以后却不能如此。
日后的倚来楼要独立出来,要让所有的达官贵人心甘情愿的来,也是从心里面的敬畏。
慕绾绾此举并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有所依仗。
容御天的真实面目慕绾绾早就已经看清楚了,他根本不是世人眼中的风流浪子,这不过是一层伪装罢了,这个世上有多少个皇子是真的性情淡泊、无欲无求呢?
从容
御天居然可以控制长宁公主也能看出,容御天的本事绝对不止那么简单,既然如此,当初将倚来楼交到自己手里也必然是另有打算。
倚来楼已经在京城太过瞩目了,几乎每一个人都知道这背后的人是九皇子,这对于旁人来说没有什么,可是对于一个皇子却最为忌惮。
以上的话容御天自然不能明说,慕绾绾却也不是傻的,她如今可以说很大程度上都在依仗容御天,她不觉得这有什么丢人,因为她不是莬丝子,她会让容御天心甘情愿的帮助自己。
也算这个庆小王爷倒霉,就这么直直的撞上了慕绾绾的立威的刀下。
慕绾绾赶到的时候,现场也并不是多么喧哗吵闹,毕竟都是达官贵人不是骂街的泼妇,那庆小王爷只是吊儿郎当的坐在椅子上,旁边的人就根本不敢上前多说一句。
“草民见过庆小王爷,不知庆小王爷这是?”慕绾绾先礼后兵说道。
庆小王爷斜睨了慕绾绾一眼,懒洋洋的开口道:“哟,这是真正能管事的人来了?”
慕绾绾戴着面具,上半张脸这得严严实实的,下半张脸却笑得无懈可击:“庆小王爷说笑
了。”
“今日的确是我们酒楼做事不周到,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能是委屈庆小王爷了,还望您体谅一番,日后定会优待您许多的。”
“是吗?”那庆小王爷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手中转着一个晶莹剔透的酒杯,似乎在思考慕绾绾这话。
“老子看你真的是活腻了!居然敢撵小爷走!”庆小王爷骤然变色,狠狠的将手中的被子往慕绾绾头上扔去。
谁曾想到这庆小王爷翻脸的速度也很是快,得亏慕绾绾一直在暗中警惕,如今一个侧身将这个酒杯闪躲过去。
庆小王爷看慕绾绾居然敢躲,更是勃然大怒:“好你个贱民!当真是不知好歹!”
说完庆小王爷率先将自己面前的桌子掀开,稀里哗啦,桌上的酒菜盘子碟子碎了一地,那上好的红木桌子更是裂开一道大缝隙。
慕绾绾心口一阵肉疼: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那庆小王爷掀了桌子就要上前来揪慕绾绾的领子,谁知道刚刚走了两步,突然心口一阵剧痛,仿佛针扎一般。
庆小王爷顿时就捂住心口弯下了腰,那疼痛剧烈,庆小王爷瞬息就脸色苍白,冷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