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墨的营帐里。
司徒嫣坐在软塌上,从白千墨离开家开始说起,又说自己是怎么离开家的,又是为何。
白千墨拉着司徒嫣的手,脸上带着心疼和不舍,他恨自己无用,到了现在这个时候,竟然还要自己的夫人为自己奔走。这一路上,不知道司徒嫣要吃多少的苦,看着她有些消瘦的样子,心里一阵阵的疼。
“我被一个叫大柱的给抓到山上去了……”
“别让我看到他,不然……”
司徒嫣赶紧捂住了白千墨的嘴,对他说道:“可不行,现在大柱已经是我们的人了。他以为我不过就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夫人,没想到,我一下子把他放倒了,他倒心甘情愿的跟随我了。这个人可是个好人,锦绣差点让人欺负,要不是他出手相救,锦绣的清白早就没了。”
看到司徒嫣这样替一个男人说话,白千墨心里有些不高兴起来,司徒嫣都看在眼中,靠向他的胸口,温柔的说:“我都把兰桂坊和狼嚎都交给你了,能不能不想那些没用的了!”司徒嫣的手指停留在白千墨胸前的某点,稍稍用力的捏起来。
白千墨倒吸一口气,握住了那只手,说道:“我想让我的女人眼中只有我。”
“真肉麻,我都把自己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要是再这样,不信任我,我就不理你了。”司徒嫣哼了一声,将头转了过去。
白千墨一把将她拉回到怀里,说道:“信,你是我最爱的夫人,我不信你又信谁?接着说吧,我听着。”
司徒嫣又给白千墨讲如何揍鲁源霸的事情,还有如何获得鲁源霸的信任,说到这,司徒嫣看了一眼白千墨,略带歉意的说道:“就连这一次我来找你,都是计
谋。为了收服鲁源霸,我自己亲自提出的计谋。”
“什么计谋?”白千墨看着司徒嫣的眸子,那精湛的黑色,让白千墨深陷无法自拔。
司徒嫣渐渐的迎合上去,轻声说道:“美人计。”
话音埋没在两个人的亲吻之间,四个月以来的思念,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白千墨再也不想忍耐什么了。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夫人,自己是她的夫君,一切都合乎礼法,任谁也不能说一个不字。
锦绣走到白千墨营帐外的时候,看到好多将士将营帐团团围住,似乎在偷听营帐里的声音。锦绣清了清嗓子,轻声说道:“这似乎违反军规吧?”
那些将士连忙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纷纷离去了。
锦绣守在营帐外面,看着天上的星星。夫人终于与王爷团聚了,那些日子,夫人天天看月亮,看得锦绣都心疼了。
想到这里,锦绣抬起头来,看着天上的星星和月亮,的确很漂亮。不知道大柱哥,现在在做什么。突然锦绣摇了摇头,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他不过就是救了自己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白千墨的营帐里到处都是暧昧的气息,两个人相拥躺在软塌上,司徒嫣枕着白千墨的手臂,接着说没说完的事情。
她讲了鲁源霸那些妻妾是如何欺负自己的,又讲了自己与鲁源霸的一个妾侍做了姐妹,并且把夏的故事讲给白千墨听。
白千墨都跟着愤怒起来,司徒嫣掩口轻笑。
就这样讲着讲着,司徒嫣慢慢的睡着了,白千墨将她抱得更紧了。
对于白千墨来说,这一切似乎一点都不真实。原本以为在帝都的妻子,前一刻突然在自己的面前。可是刚刚两个人之间的接触,一切都那么真
实,这才让白千墨确认,他的妻子过来找他了。
司徒嫣熟睡的样子,在白千墨的眼中都那样的美,他舍不得放开。可是一想到,过不了几天,她又要去鲁源霸那里,白千墨心里就不是滋味。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夫人走进敌军的营地,一旦被发现,就算是司徒嫣武功很高,但是,寡不敌众啊,还是要吃亏的。
可是他又能说她些什么呢?司徒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为了他的宏图霸业,这个夫人甚至做了他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完完全全的分担了他肩上的一大半重任。
鲁源霸那边一直都没有受到司徒嫣的消息,不知道司徒嫣那边是否得手了,倒是让他急得团团转。
刘岩身上的伤好了一半,鲁源霸虽然对他动了手,但是每一下都留情了,他也知道,那一次是给司徒嫣看的。司徒嫣,她作为一个女子,绝对有狼子野心,只不过鲁源霸没有看到而已。这一次刘岩学聪明了许多,一定要找到证据,再来与鲁源霸坦白,拆穿司徒嫣那张伪善的面具。
鲁源霸叫来两个小弟,对他们吩咐道:“你们二人,一定要绕路过去,去探听一下,那边的状况到底如何了。司徒嫣是否得手了,然后回来禀报。”
这一次,不管之前他们二人是如何交心的,鲁源霸都不得不怀疑司徒嫣的心思。她这一去几日都没有消息,是不是被策反了?如果不找人去卡看,鲁源霸这个心,始终都是被吊在半空的。
那二人趁着夜色,来到了白千墨的营帐外,仔细探听里面的动静。
这个时候,有两个巡营的兵,一边走路一边交谈。
“自从那个女人来了以后,将帅不但不练兵了,人也萎靡了许多。那个
女人一定是个狐媚子,要不然将帅怎么能一夜之间对她沉迷呢?”
另一个人直应和,两个人说着便走远了。
他们相视点了点头,便一起离开了。
回到了鲁源霸身边,鲁源霸看到他们二人的时候,心里松了不少,可算是看到他们回来了。
“怎么样?司徒嫣到了他们那边,可做出点什么来了吗?”鲁源霸急着问道,“快点说啊!”
其中一个人单膝跪了下来,对鲁源霸说道:“老大,我们二人一起听到的,那军营里的将士们,对他们的头领十分不满。就因为前段时间来了一个女人,他就整日与那个女人在一起,也不操兵训练了,听他们议论的样子,应该是司徒嫣得手了,至于她为什么没有传递消息回来,小的也不敢妄想。”
鲁源霸一听到这个消息,瞬间就眉开眼笑的了,看来这个司徒嫣不仅仅是有计谋,各方各面都有点本事。看来,想要战胜对面那些人,也不过就是早晚的事。只要司徒嫣将下一步如何行动带回来,或者她自己将敌方内部的事情带回来,一切都好说了。
白千墨的营帐中,白千墨笑着对司徒嫣说道:“幸好咱们提前安排人巡营的时候说那些话,真的有人来探听了。”
司徒嫣点了点头,看着白千墨看自己的眼神,心有那么一瞬间竟然停止跳动了。她连忙将眼神挪开,定了定神说道:“那是一定的,自己这么久都没有带消息回去,他们不着急就怪了。要只是从我口中得知这里的消息,鲁源霸多少都会有些心疑,要是他自己手下的兄弟也这样说,他就一定会相信我的话了。”
白千墨并没有说话,深情的看着司徒嫣,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妻子
,处处为自己着想,真是上一世修来的福气。
司徒嫣一个擒拿手将白千墨的单手反剪在身后,嘴里嘟嚷道:“你这个无礼之徒,盯着本夫人看做什么?”
原本司徒嫣就没有用很大力气,毕竟是自己的亲夫君,太用力了,自己也会心疼。白千墨倾身向前一带,司徒嫣被他带的也向前倾身子,眼看就要掉下软塌了,被白千墨一只手捞了起来。
司徒嫣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娇嗔道:“若是摔了我,看你后悔不后悔!”
白千墨食指微曲,轻轻地敲打在司徒嫣的额头上,对她说道:“难道,你还不相信你的夫君吗?”
那倒是,白千墨做事情从来心中早有对策,没有底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司徒嫣一直都是在营地里看到白千墨,自然而然的以为江北灾势应该已经控制住了,这个时候想起来,司徒嫣忍不住问道:“赈灾这段时日,可顺利?”
白千墨神情一滞,面带苦笑,稍稍摇了摇头,对司徒嫣说道:“原本灾情上报之时并没有这么严重,可是江北当地的父母官,各个都只顾着自己,让百姓们越来越苦。灾情日益严重,却迟迟未上报。这一次是我的疏忽,起初派人去探查灾情的时候,并没有这么严重。没想到不过是在京准备几日和赶路的功夫,灾情就又严重了几分。”
司徒嫣点了点头,自己这一次的做法实在是有些鲁莽了。白千墨那边灾情紧张,忙得根本什么都顾不上,自己却在这边为虎作伥,让鲁源霸称霸一方来威胁到白千墨。这一次实在是有失妥当,西山那边的消息实在是太闭塞了,要是早知道那边灾情严重,说什么也不能让鲁源霸的势力发展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