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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坏心眼的黄河吊人胃口,让秋云林的眉头都皱了起来。他发现黄三哥特别喜欢逗他,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亲,相信我这绝对不是你的错觉,他就是在逗你玩。

    等到了一个高雅的咖啡厅,黄河把人拖了进去。

    “我们先进来喝点热的,现在外面天气太冷了。”

    要了一杯摩卡和一杯热牛奶,又叫了两样西点,然后挥手让侍者下去。他算得上这里的老客了,所以一般这里的侍者不分男女都认得他。当然,更认得他一身的名牌,偶尔就会有女侍者路过一下,不知为什么秋云林总觉得那些女侍者的扣子解开了一颗,乳(沟)若隐若限的,让隔离的几位男客人频频望过来。

    “怎么了?”

    黄河点完东西,这才注意到秋云林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哼。”

    秋云林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反正他就是不喜欢这些女侍者有意无意的路过。这几个月,他和黄三哥熟了起来,两人喝茶聊天也不止一回了,但是从没有像今天这样他恨不得立即拉着黄三哥离开。

    下次还是去茶楼吧,这咖啡厅的女侍者太不要脸了。

    “嗯?”

    黄河四周打量了一下,看到那些老是路过的女侍者和她们比平时扣的低的衬衫,再加上她们那含情脉脉的目光,黄河虽然从不在外面乱来,但他确实见过很多这样的情形。一下子就明白了,见秋云林不高兴他反到开心了。

    一笑,引得秋云林怒目。

    “我们换一家,去我们常去的那家茶楼怎么样?”

    黄河的提议果然得到了秋云林的首肯,脸上的暴雨一下子转成了小雨。

    哼,不要脸,现在的女人都不会矜持一下吗?一个个这么大胆,脸上只差没写着‘欢迎你和我睡’等字眼了。

    “走吧!”

    拿出几张红票子放在桌上,黄河拉着秋云林就离开了咖啡厅,这让接到消息赶出来的经理只望见了他们一个背影。看着一个个来不及收回眼神的女侍者,经理哪能不知道是她们惹怒了黄先生了,回到经理室就让会计把那几个大胆的女侍者这个月的工资算出来,让她们直接走人。哼,敢把他的咖啡厅当夜(店),就让她们尝尝被炒鱿鱼的滋味。

    当然这都不关黄河和秋云林的事了,他们来到茶楼,要了一间包厢,一壶好茶和几叠华式点心。

    “你尝尝看,这点心的味道怎么样?”

    黄河用热毛巾擦了擦手,就捏起一块点心喂到秋云林嘴边。

    脸红红的张开了嘴,不小心含(住)了他的手指。

    “对不起。”

    声音有点小。

    “没关系。”

    黄河毫不介意的用同一只手拿了块点心塞自己嘴里,这让秋云林的脸更红了,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

    “什么?”

    黄河明明知道秋云林想说些什么,故意装不懂偏头看向他。

    “我……”

    秋云林这时候想起了易经曾经跟他说过的话。

    “顺应自己的心意,你会找到答案。”

    “顺应自己的心意吗?黄三哥,你是不是喜欢我?”

    秋云林鼓起勇气问黄河,心里很紧张让他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你才发现吗?”

    黄河没有继续逗弄秋云林,现在人还没追到手,怕逗过头把人气跑了就得不偿失了。

    “真的吗?”

    秋云林心停慢了一拍,手心里全是汗。

    “是啊,你呢?喜欢我吗?”

    黄河把脸冲到了秋云林面前,眼神温柔的快溢出水来看着他。

    “喜、喜欢。”

    秋云林喃喃的说道,被黄河看得想避开,可是他的头却被黄河用手固定住了。

    “真好。”

    既然喜欢,怎么可能还会让这只冷兔子逃走。直接盖章表明此人归自己所有,顺便尝尝早就想吃的美味。

    “所以你这是把人追到手了?”

    楚辞现在和易经在易经首都的房子里,易经正躺在床上熟睡,楚辞听到电话响后就轻轻的从卧室走出来。隔壁被改造成了一间儿童房,小风正在里面睡得正熟。

    “是啊,你们不是休假嘛,出来聚聚?”

    黄河一把人追到手就到处发信息,连黄家人都知道了,他们让黄河把秋云林带回去庆祝,结查黄河想过二人世界给拦了,但是今天正好收到了一个发小的信息,要他们几个聚聚,而楚辞也在外面,就把他也叫上了。反正他的发小也是楚辞的发小,大家都是认识的。

    “行,等易经醒来我们再去,把地址发给我就可以了。”

    楚辞走进厨房,拿出米淘了淘,打算熬锅粥。昨天他狠狠的吃了易经几次,今天人累得到现在还没有醒来。

    “ok。”

    黄河挂断了电话,楚辞用没沾水的手把手机放在一旁,专心准备起早餐。

    易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了,打了一下坐身体无碍后才下(床)挑了套衣服。是他现在少穿的休闲服,平时几乎都穿军装,再看现在身上的休闲服易经总觉得有点不习惯了。

    “在看什么呢?”

    楚辞抱着小风站在门口。坐镜子里看去,楚辞也是一身休闲服,两人的衣服除了颜色不同外,就像情侣装似的,怪不得这人挑衣服的时候非要买两套。

    “看你看小风。”

    易经整了整衣服,转身道。

    “好了,去吃饭我们等下要出门。”

    好不容易可以休三天,楚辞本来想在家里待上三天不出门的,结果发小的一通电话让他不得不带自己家里的两个宝贝出门,好在晚上还会回来,只是让辛苦易经了,晚上回来还得喂饱他。

    “好。”

    易经看了他一眼,别以为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是没跟他计较而已。再说爽的也不止楚辞一个人,心里意相通的情(爱)他也很喜欢。

    吃了早餐,易经抱着小风,让楚辞帮他穿上小鞋子,这是易母和易奶奶做好后寄过来的虎头鞋,小孩子穿的两位有过妈妈经验的人做出来的很软很暖和,非常适合一、两岁的小朋友穿。

    “行了,你抱着他我也要穿鞋子。”

    易经正打算把小风递给楚辞,谁知道了直接蹲下拿起易经的鞋子抬起他的脚帮他穿上。

    “我自己穿就好。”一怔,他没想到楚辞会做到这个地步。

    “我高兴替自己的宝贝穿鞋,这代表了你们在我心里都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能代替你们。”楚辞把另一只鞋子也帮易经穿上,然后才轮到他自己。

    一家三口出门,开出了那输路虎。虽然军车也停在路虎的旁边,可他们现在是办私事,这军车就不开了。

    来到一家高级会所,黄河和秋云林早早的在门口等候这一家三口。

    “哟,小风也来了。来,让叔叔抱抱。”

    黄河朝小风伸出了手,小风盯着他看了看,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他还记得这个叔叔,之前去过他家。

    “叔叔。”

    “哈哈,看来小家伙还记得叔叔呢!”黄河高兴的大笑一声,他这人天生就喜欢孩子,不然也不会疼前妻的儿子,当时他真以为是自己的孩子,虽然相处很少但他自认自己也是个好爸爸,结果疼了十年才知道不是自己的儿子,可把他给伤心的。

    “我呢?小风还记不记得我?”

    “哥哥。”

    小风也记得这个哥哥,抱着黄河的脖子点头。

    “为什么我是叔叔他是哥哥?”黄河悲愤的看着小风,他这岂不是比小林高了一辈吗?这让做为情人的黄河怎么能接受?

    “老。”一箭射中了黄河的心脏。

    “噗。”

    楚辞笑了出来,黄河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小林,我很老吗?”

    想到自己比小林大了十岁的年纪,黄河真怕秋云林嫌弃自己年纪大。

    “不老,三十五正是最有魅力的年纪。”秋云林摇头,他一点也不觉得黄河老,相反在他这个年纪最是吸引男人女人的时候,成熟有魅力更重要的是还有钱有地位,也怪不得走在路上看他的女性最多。

    “那就好,只要小林不觉得我老就可以了。楚辞都比易经大了十岁,我和你也刚刚好嘛!”

    黄河拿自己和楚辞比了比,发现两人半斤八两,找的爱人年纪都比他们小了十岁,不过这个年纪在他看来挺适合的。他有能力护着小林,而小林的性格什么的也都稳定了下来,两人谈起恋爱来才不会有不稳定的情况出现,起码秋云林早过了冲动的年纪,喜欢就是喜欢不会在几年后说什么自己还年轻,错把恩情和兄弟之情当成了爱情的话出来。

    易经看他们两人现在甜蜜蜜的样子就知道进展的不错,也不枉他为两人牵上红线了。要知道这红线他要是不牵的话,这两人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际,最后甚至孤独终老。

    “易学长,你在想什么?”

    秋云林看着直到他们聚会地的易经都一脸的沉思,眼看他快要撞上墙壁了,赶紧把人叫醒。结果还是迟了,易经就这样直直的撞了上去。

    “易经。”

    楚辞伸出手去拉他,刚才他正和黄河谈一些上面的风向,结果没注意易经就撞了上去。

    ……

    谁知道意外就在这个时间出现了,那墙还是墙,可是易经整个人却穿墙而入,吓傻了里面一群公子。

    “娘嘞,我这是见鬼了?”

    一个公子捧着胸子叫嚷着。要不是他这些年听说过了许多奇人异事,今天真能把他吓出心脏病来。

    “什么见鬼,那是你们弟媳。”

    黄河几人在看到易经穿墙而过时就推开门进去,正好听到了一位发小说的话。

    “咦?原来他就是楚辞的媳妇吗?”

    几个发小一听,原来是弟媳啊,本来有些停止跳动的心一下子就活了过来。

    “嗯?怎么了?”

    刚刚回过神的易经发现大家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自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易学长……”

    秋云林把他刚才做的傻事说了一遍,易经才发现原来他刚才想得太入神,结果不小心穿墙而过了。

    “原来是这样,不就是穿墙嘛!”

    易经无所谓的挥了挥手,这些人既然是黄河和楚辞的发小,他们就不是一般人,接受能力肯定比普通人高,同时他们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不就是穿墙?难道这个还不够吓人吗?”

    一位穿着手工定制西装的青年倒在了沙发上,一听还拍着额头。

    “他是施青,比楚辞大一岁,去国外流了几年学,行为带着一点外国人的夸张。”

    黄河给易经介绍他们这些发小,一共五个人。

    “我是管群,比楚辞大三岁,和黄河同一年的,不过他年头我年尾。”一位留着长发的男人站了起来朝易经伸出手。

    “你好。”

    “我是祝融,对就是你想的那个祝融。黄河都有了,祝融算什么。”祝融无奈的摊了摊手,他跟楚辞一年的,但是比楚辞大几个月。他从小的外号是‘火神’,和黄河、楚辞一样从小被人取笑到大。

    “你们的名字都很意思。”易经笑道。

    “我是梁山泊。三点水的泊,和祝融号称是我们大院的‘梁祝’。”另一位男人站了起来,他比前面三位都在壮一点,和‘梁山伯’的书生气质完全相反,据说是另一支特种部队的中队长。

    “最一个就是天上地下无人能及的美男子莫名,比他们都大一岁,黄河都得叫我哥。”

    长得很俊美但是也挺臭美的男人也朝易经伸出了手,对于易经他可没少听黄家人提起,简直是对他各种推崇,据说黄家人现在的偶像就是易经。

    “你们的名字……”

    易经忍笑握了手就趴回楚辞的肩上笑起来,一耸一耸的肩膀不用猜大家都知道他是在笑。

    “你也知道当初我们的爷爷虽然是开国元老之一,但是他们的学识就差了一些,起名字自然也取不了什么优雅有含义的,最后就拿这些名字地点顶替了。”还不让他们父亲取,非要自己来,最后取的名字让他们几个发小除了黄河和楚辞外,他们的名字是最经不起推敲的,总不能说是因为他们的爷爷取不出好名字才随便找了一个来应付吧?

    “其实也还好啦!我记得当时我们大院不是有一家人姓梅吗?他给自己的孙子取的名字叫梅有谦。本来这名字看着是挺好的,结果加上他家那坑爹的姓,连在一起就变成了‘没有钱。’”比起他们,还有一个更惨。

    “那家人最后犯事被赶出了大院。”

    那场运动梅家的人没少陷害当年的战友,最后平凡后他们家就倒霉了,明明好好一个高洁的姓氏愣是被他们家整成了大院最不待见的姓。

    “所以说人不能做亏心事,谁知道最后会报复在谁的身上?”

    楚辞扶着易经坐下,然后把儿子从黄河的怀里接了过来,这小子该喝奶了。

    “爸爸,龟龟。”

    小风把口袋里的小龟掏了出来,现在走哪里这小龟都带在他身上,平时藏在口袋里从不出来乱爬,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小风把它从口袋里拿出来。

    ‘楚辞,我要吃水果。’

    小龟在小风的手上划了划四肢,它可是有好好听易经的话,平常都藏在小风的身上保护他,别看他攻击力不行,但是在防御上绝对不弱。

    “等下。”

    让小风自己抱着奶瓶喝,楚辞拿了两个水果放在小龟的面前,在众人惊奇的眼神中小龟把两颗水果吞进了肚子里。

    ‘还要。’它现在要吃三、四颗水果才够饱。食欲增加了,说明它的身体也长大了一些。

    “真的吗?”楚辞又拿了两颗水果给它后,就拿尺子给小龟量了起来,发现它确实比以前长了一厘米。

    “楚辞,你这小龟是从哪里开来的?够白的啊,这要是在封建社会,都可以做祥瑞了。”

    管群蹲在小龟面前,看着它张大嘴把水果吸了进去,就很想研究一下它的嘴是怎么长的,能把比它还要大的水果吞进肚子里。

    “易经的。”

    楚辞下巴朝正坐在沙发上打磕睡的易经指了指,外面的太阳照进来晒在身上很舒服,让易经又忍不住想睡了。

    “啧啧,你们昨晚是去偷牛了吗?看看你媳妇这累的。”

    施青好奇的眼神在楚辞和易经的身上来回的移动。

    “我看不是去偷牛了,而是某种动运做多了的原因,看来我们的小弟弟终于长大了,知道什么叫鱼水之(欢)了。

    “滚滚滚,一个个尽说些不着调的话。楚辞,告诉哥,有媳妇的滋味怎么样?”

    莫名走过来一本正经的把别人赶开,结果他自己到不正经起来。

    “莫哥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我嫂子难道没有满足你?”

    楚辞斜视了他一眼,他媳妇的滋味好不好关他们什么事?再说别看易经现在打磕睡没理他们,晚上这群人回去肯定会被鬼追上一晚上的。媳妇的心眼可小了,平时整起人来从不心软。

    “你小子真不可爱。”

    莫名推开楚辞的肩膀,他和自己媳妇不过是政治联姻,感情一般般,她不爱他而他也不爱她,两个人虽然没有在外面各自找人,但是平时也只是在有需求的时候同房,大多数都是分房睡的。

    “你们总不能老是这样啊?莫哥,要不你干脆就和她离了,重新找一个得了。”祝融每次看到这对夫妻的相处就蛋疼,简单比陌生人好不到哪里去。

    “呵呵,怎么能离,不说我现在的工作,就算是我家也不会允许我们这么做的。”

    莫名拉了拉领带,别看他们这群人每天人模狗样,走到哪里都有人巴结,可实际上他们为整个家族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包括感情和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