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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沈氏一族,悉数斩首,以儆效尤

    楚倾歌痛苦地捂住胸口,只觉得呼吸困难,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呼吸。

    她想要找萧景煜问个清楚,可是理智告诉她,这样做毫无意义。

    他不会告诉她真相,他只会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

    她无力地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任由泪水肆意流淌。

    她想不通,也想不明白,这后宫之中,究竟还有什么是真的?

    沈姐姐的死讯如同晴天霹雳,在她心头炸开了一道无法弥合的伤口。

    萧景煜的禁足更是雪上加霜,让她孤立无援,只能独自面对这无尽的黑暗和绝望。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与沈云柔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欢笑、那些温暖,如今都化作了尖锐的刀刃,无情地切割着她的心。

    她不停地回想着与沈云柔相处的点点滴滴,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线索,可是却徒劳无功。

    为什么?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楚倾歌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疲惫的身躯渴望得到休息,可是当她闭上眼睛,沈云柔苍白的面容就会浮现在眼前,那双曾经充满温暖和关怀的眼睛,如今早已了无生气,刺痛着楚倾歌的心。

    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试图驱散内心的恐惧和不安,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昏暗的烛光映照着她苍白的脸色,更添几分憔悴和绝望。

    她喝下安神汤,希望能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却毫无睡意。

    绝望之下,她拿起桌上的酒,一杯接一杯地灌进喉咙,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

    滑落的眼泪混合着酒水一起下肚,酸涩辛辣,却也无法缓解她内心的痛苦。

    她在深夜里无声地抽泣着。

    她想起傅逸川,想起他总是在自己危难时刻出现,用温暖的笑容融化她心中坚冰的男人。

    他为了保护自己而死,而自己却连为他报仇都做不到。

    想起沈云柔,她的音容笑貌不断在她眼前浮现,仿佛还在昨日,她们二人相谈甚欢,互相扶持,如今却只剩她一人,在这冰冷的宫殿里,孤独地舔舐着伤口。

    还有那个孩子,那个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就匆匆离去的孩子,如今也只剩下一具冰冷的尸体,孤零零地躺在皇陵的角落里。

    而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如今正在别的女人宫里寻欢作乐,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

    他曾经的誓言,他深情的眼眸,此刻想来是多么的可笑,多么的讽刺。

    难道帝王的爱,都这般凉薄,这般虚伪吗?

    难道这后宫的女人,都只是他权力游戏中的棋子,可以随意摆布,随意丢弃吗?

    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楚倾歌不明白自己人生的意义。

    她就像是被萧景煜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木偶,他让自己生,自己便生,他让自己死,自己便死,还有什么是属于自己的。

    就因为萧景煜不允许自己死,自己就要这样生不如死地活着。

    要像个没有感情、没有思想的木偶,麻木地在这深宫中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

    清晨。

    阳光照进沈府的花园,鸟语花香,一片祥和。

    沈远山身穿官服,正准备出门去上早朝。

    「老爷,您慢点,妾身已经让人备好了早膳,您用过再走吧。」沈夫人温柔地替沈远山整理了一下衣襟,柔声说道。

    「嗯,夫人也多休息,不必等我。」沈远山轻轻拍了拍沈夫人的手,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然而,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群身穿盔甲的御林军便冲进了沈府,将整个院子团团围住。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民宅!」沈远山见状,顿时脸色大变,厉声喝问道。

    为首的御林军统领面无表情地走上前,从怀中掏出一卷明黄色的圣旨,高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沈氏云柔,心肠歹毒,谋害皇嗣,罪不容诛!即刻赐死!其父沈远山,教女无方,削去官职,贬为庶民!沈氏一族,悉数斩首,以儆效尤!钦此!」

    「轰」的一声,沈远山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上。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沈远山喃喃自语,仿佛失了魂一般。

    自己的女儿,自己最疼爱的女儿,竟然被扣上了「谋害皇嗣」的罪名,还要被…被…

    沈远山不敢再想下去,他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耳边传来妻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但他却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了…

    「沈大人,接旨吧。」尖锐的嗓音在沈府上空回荡

    沈远山颤抖着手接过那明黄色的卷轴,只觉得千斤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不!不可能!我的云柔不可能做这种事!一定是搞错了!一定是搞错了!」

    沈远山的话语如同石子投入了深不见底的寒潭,没有激起半点涟漪。

    御林军统领冷笑一声,尖利的嗓音如同刮过金石般刺耳:「圣旨在此,沈大人还是不要自欺欺人了!来人,将沈府上下,全部拿下!」

    话音未落,御林军便如饿虎扑食般冲进沈府,将那些平日里衣着华丽的家丁丫鬟们尽数按倒在地。

    惊恐的尖叫声、哭喊声、求饶声混杂在一起,如同沸腾的油锅里浇了一瓢冷水,瞬间炸开了锅。

    「老爷!老爷!你快想想办法啊!云柔可是皇上亲封的贵人啊!怎么会谋害皇嗣呢!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啊!」沈夫人拼命摇晃着瘫坐在地上的沈远山,试图将他从失魂落魄的状态中唤醒。

    沈远山双目无神地望着前方,曾经挺拔的身躯仿佛在一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软得像一滩烂泥。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喉咙里却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发不出任何声音。

    「爹!爹!我怕!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沈云柔的弟弟,年仅十岁的沈浩然,被眼前的景象吓得面无人色,死死地拽着沈远山的衣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沈云柔的妹妹,年仅八岁的沈若兰,更是被吓得眼泪直流。

    「我的儿啊!我的女儿啊!」沈夫人见状,肝肠寸断,悲痛欲绝,哭喊声响彻整个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