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还是右手?
凌澈勾着唇角笑,笑得极好看。
黑衣男人见他上前两步,感受到极强的压迫感。
下一刻,一阵嚎叫,他拿着短刀的整条胳膊被人硬生生掰断,耳边只听见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从他肩部传来。
短刀从他手中脱出,被人顺势接住,接着猛地一刀从上至下狠狠地刺进了他的肩胛骨。
整个过程只有短短两秒,让人猝不及防。
看见血液喷洒,其他黑衣男人这才反应过来,拎着棍棒迅速朝凌澈冲了上去。
沾着血的刀尖在修长的指尖旋转,凌澈一个利落的转身将刀刃准确无误地插进了第一个冲上来的男人手臂上。
“噗嗤”一声,发狠的刀尖直接没入,再干净利落的抽出来,冒着热气的血顿时喷洒了出来。
他一把拽住对方的身体挡在身前,接下了扑过来的闷棍。
接着又是一刀捅进了另一个男人的掌心。
手起刀落,动作干脆利落,快到对方几乎都要看不清。
一刀一个,面无表情,甚至眼睛都不眨一下,比屠鸡场杀鸡的屠夫动作还要精准。
片刻之间,十几个黑衣打手应声倒地,破旧的烂尾楼几乎血流满地。
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不可思议地看向对方,惊恐万分地后退几步。
白色的衬衫上满是喷洒的血迹,连同他冷白的脖颈和脸上都溅上了猩红的血。
凌澈手里拿着那把短刀,对他笑了笑,笑得令人发寒。
转了转脖子,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
中年男人立即站到被绑着的庄雨薇身后,手中刀刃对准了庄语薇的脖颈,“你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凌澈站在原地,对他眨了眨眼。
骤然间,一把短刀直接飞过,从中年男人的脖颈上直接掠过,划下一道红痕。
顿时汩汩的鲜血从红痕里喷涌而出。
中年男人脱力地踉跄一步,捂着脖子,温热的血流从他指缝溢出,眼球几乎都要瞪出来。
络腮胡的脸上顿时面如死灰。
他甚至,连对方手中的短刀是什么时候甩过来的都没有看清。
凌澈似乎还不满意,极快地速度来到男人面前,夺过他手中的尖刀一把刺进了他脖颈间的大动脉。
刀尖旋转一周,是经络被绞断的声音,他邪笑着问,“你说,选哪个手呢?”
中年男人张了张惨白的嘴,一句话也说不出。
刀刃抽出的瞬间,喷洒的血溅满了面前那张俊美到阴鸷的脸。
警车赶到的时候,破旧的烂尾楼宛如一片大型屠杀现场。
身穿白衣黑裤的男人嫌弃地看了看沾满鲜血的手,笑着对宋辉说,“宋叔,你再来晚一点,我们凌家就绝后了。”
......
潮湿腥臭的味道一阵又一阵地传来。
乔如意靠着湿漉漉的墙壁跌坐在角落里,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潮湿阴暗的环境,对她如狼似虎的几个丑陋的男人,以及徐恒阴晴不定的脾气。
乔如意只觉得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二十分钟过去了。”
徐恒弄了个椅子坐在她旁边,刻意提醒她,“看来凌澈是真的找不到你啊。”
乔如意身体不停地颤抖,被绑在身后的手臂已经开始发麻,她拼命地咬着嘴唇好让自己清醒一点。
凌澈一定在到处找她,找不到她会急得发疯。
可是他该去哪里找呢?
她没办法告诉他,她现在在哪里。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现在在哪里。
她只觉得好冷好冷。
“徐恒。”她抬眼,面色冷清,眼泪却控制不住地滑落,“你杀了我吧。”
“杀你哪有折磨凌澈有意思!”
提到凌澈,徐恒满腔怒意,他站起来猛地一巴掌甩在乔如意脸上,将她的脸都打偏了。
“还有五分钟!我非要玩死你让凌澈看看!”
说这话的时候,不远处蠢蠢欲动的几个男人已经开始解皮带。
那声音尤其清晰,在这个环境下和处境里,落入乔如意的耳朵,就像凌迟她一般。
徐恒跟疯了一样,脸上阴晴不定。
他蹲下来又捏起被她打偏的脸,看着上面的红痕,“要不问问凌澈,怎么还不来救你。”
听到这句话,乔如意黯淡的眼神忽然亮起了光。
她知道她的手机被徐恒抢走了,只要能给凌澈打电话,哪怕是找不到她,让她听听他的声音就好。
徐恒真的拿着她的手机拨了凌澈的电话。
“嘟——”
乔如意的呼吸紊乱,心脏开始控制不住地剧烈跳动起来。
她眼神死死地盯着屏幕,下一秒电话果真打通了!
“凌......唔......”
乔如意还来不及开口,就被另一个男人捂住了嘴。
“乔如意?”
电话那边,男人精准地捕捉到了她的声音。
乔如意被人堵住了嘴,听到凌澈那磁性略带沙哑的嗓音透过手机传过来,本是冷清的脸上迅速变得委屈。她眼眶泛红,嗓子里像是被人堵了一块海绵,哽得她难受得想哭。
“阿澈!我好害怕!要不是你过来救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真的好害怕......”
白祎祎哭泣的声音透过手机传了过来,落入乔如意的耳膜。
她指尖一抖,像是被人点住了穴道,就连呼吸都忘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她在遭遇无比绝望的时刻,他在白祎祎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