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后面穿出来的女孩清爽的声音,小圣圣挑眉甩了甩自己的斜刘海从椅子上起来,越过陈立航往后面走去。
陈立航和小圣圣擦肩而过低垂眉眼轻轻嗤笑一声。
随后跟着他来到了吃饭的桌前,林震虎看见有个不认识的人出现在面前,疑惑的往旁边摆着碗筷的钱枝之看去。
钱枝之认真摆完,笑着抬头看见陈立航来了,热情的把他拉到自己边上。
“介绍一下,好朋友今天带他来学习拳击看他这小身板太脆弱了。”
林震虎看陈立航的眼神都不对劲了,好朋友,这丫头眼里的喜欢都要溢出来了,你听听那个语气。
小孩长大了。
陈立航实在是脾气好,被女朋友不承认自己的身份还还说自己小身板脆弱,自己在私底下说说也就罢了。
主要这还有人,有点点羞耻感觉呢。
小圣圣听钱枝之这话都忍不住想笑。
林师父摇头微微带着笑意:“那一会让你师兄帮练练。”
“吃饭吧。”
四个人围着一个小桌子坐成圈,钱枝之帮师父倒酒,倒完直接横跨桌上的菜递给对面的小圣圣。
小圣圣语气超级无敌欠揍的开口:“你不给师兄到吗?”
钱枝之抬起眼皮撇嘴,“不要得寸进尺。”
小圣圣看见炸毛的小猫刚想抬手接过去,被陈立航抢先一步夺过。
陈立航礼貌微笑,眼中虽然带笑但是眼底的凉意可丝毫不减。
“师兄我帮你倒。”
钱枝之没受到两个人的影响,吃着肉串,喝着饮料。
倒是林师父见两人带着火药味的互动,心里叹气,小圣圣呀,终究是比上这个男生满腹书卷气,一看家世就不简单。
无数次对他说过了,可也许是这一方天地束缚了他导致在他的生命里只遇见这么一女生,而无法放手吧。
接下来林师父他像是聊家常一般和陈立航聊着天,越发满意了对于他的谈吐。林师父从小就带钱枝之更多的像是补上了钱枝之缺失的父爱。
愉快的吃完了这顿饭,林师父就说“刚刚答应了钱丫头练练你,圣,你来。”
说着看着他俩上台,陈立航不想被人看扁,但是君子一般能以理服人,绝不动手的。
他还有点不适应站在台上感觉浑身不对劲。
小圣圣脸上笑意明显,仿佛什么猎物掉进自己的陷阱一样。
还没等他们动手,钱枝之急忙喊停,“算了,算了。慢慢来吧,不打了。”
“怎么了?”几人都看向她不解。
她脸色涨红:“我想回家睡觉了。”小声的开口。
好吧事实上她也刚想起来,这孩子别被练坏了,真就是主打一个口是心非。
林师父无语拍了拍女孩后背,“回家吧,不早了。”
小圣圣虽然想好好练练钱枝之这个“男朋友”来着,虽然会有点胜之不武但也着实手痒。
钱枝之乖巧点头,眼神示意陈立航下来,两人出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拉紧拉链不让寒风灌入。月光洒在地面,陈立航慢慢用手臂轻撞女孩。
缩着头,低眉询问:“你总是说我身板脆弱,看起来你比较喜欢健壮的喽。”语气里带着一丝耐人寻味的笑。
“还有······”低下身在她耳边说:“你又没感受过,怎么就知道我不行呢?”语尾的拉丝。
这句话像是烟花一样在钱枝之心里炸开,瞬间红透了脸颊。
他又不正经了。
“你烦人。”每次陈立航撩拨完以后钱枝之都忍不住想要逃跑已经形成习惯了,女孩子再怎么说脸皮都薄。
“我哪里烦了,告诉我。”陈立航抿起薄唇嘴角勾起笑。
“明知故问。”钱枝之毫不犹豫给了他胸口一拳。
力气没有用多大,这在男孩眼里就是在和他调情。
握紧她的手,不一会打的出租车到了,坐上车陈立航就往女孩肩膀上一躺,不起来撒娇的意味明确。
闭上眼睛,司机从后视镜往后看了一眼问了手机号码准确无误后开动。
司机问“是兄妹吗?”
“感情看起来很好。”
钱枝之还没有开口,闭着眼睛假装睡觉的陈立航慵懒开口:“是姐弟,她是我亲爱的姐姐。”
“哦哦,看她个子不高,是我先入为主了导致。”司机讪讪地笑笑。
唠了会到地点了,下车,还好司机一直在说话,不然钱枝之就要睡着了。
进入小区,陈立航像是没有骨头一样,摇摇晃晃的拉着女孩的手走。
钱枝之见状停下不走了,由于惯性陈立航撞上前面,“怎么了?”
“累了,不走了。”他耍赖,钱枝之不惯着。
陈立航轻笑,“那怎么办,姐姐我这脆弱的小身板抱不动姐姐,不然打个电话让圣哥来,把我们带回去。”
钱枝之无语过不去了,这脆弱的小身板,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天天就想这些。
“啊,我不管。”蹲下钱枝之开始有恃无恐的耍赖。
“我收回我说的话,亲亲,你不脆弱。”
蹲下的女孩抬头望着男孩低下的脸,小区路边安装的路灯昏暗照射脸上。
实在是拿她没办法,他也蹲下了,“让你看看我这脆弱小身板能不能抗起你。”
钱枝之趴上男孩后背的一瞬间天空中绽放起绚丽的烟花,声音在耳边响起。
女孩惊喜的抬起头,眸中倒映五彩斑斓的烟花。
陈立航背起女孩在着烟花声中说了一句:“元旦快乐,乖乖。”
钱枝之听见了,贴近颈间耳边魅惑出声:“同乐。”在他的左脸处留下一个吻。
有那么瞬间男孩的脚步停顿一秒,接下来就是嘴角荡起幸福的笑,压都压不下来。
背着她慢慢走着,不想这么快就把她送到,背着也不嫌弃累,就这么磨蹭了半小时。
钱枝之在他耳边调笑:“你还想背多久啊。”
“一辈子。”
“你付得起这三个字吗?我可是会当真的。”
“巴不得。”
最后还是到了钱枝之的家门口,把女孩放下来了。
额头上还有微微汗珠,脸色绯红。
钱枝之从口袋掏出纸巾,给他擦汗。他俩不会知道在别墅二楼书房里,钱爷爷看见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