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看着眼前的朱元璋,回想起刚刚朱元璋说的话,再看看在一旁憋笑的朱雄英,一下什么都懂了。
我?
带雄英去教坊司?
我何时带朱雄英去教坊司了?
那不是常森带去的吗?
想到这,李景隆环视四周,想要寻找一下常森的身影。
但是绕了一圈也并未找到。
合着你们舅舅外甥俩人就合起伙来坑我呗???
李景隆刚反应过来朱雄英为何就留他一人在教坊司,朱雄英刚带常森走的时候他还高兴呢。
还在心里感谢着朱雄英,现在懂了,什么都懂了。
合着之前让我答应的事情就是这件事情啊,帮忙挡枪啊!
半个时辰前......
李景隆还在美美的听着李慕婉弹曲,但是他突然就听见了教坊司外面十分嘈杂的吵闹声。
但是还不等他看看发生了何事,那门直接被蒋瓛踹开。
而且这门也终于是不堪重负,直接应声倒地了。
李景隆见蒋瓛来了,刚想要打个招呼,只见蒋瓛直接不留情面的冲着身后一摆手,冷漠的冲着李景隆说道:“带走!”
还不等李景隆反应过来,蒋瓛身后便跑出来了两个锦衣卫,将李景隆架住后,便朝着屋外走去。
李景隆被架起来后还大呼小叫的冲蒋瓛叫着,但是经过一楼,他低着头一言未发,甚至双手还捂着脸,生怕被人认出。
但是因为他的那独特的衣服,和他进门时候高调的样子,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谁,只是碍于他的身份,并没有大声讨论,只是直直地盯着被锦衣卫押着地李景隆。
直到李景隆和锦衣卫走出教坊司后,屋内瞬间爆发了一阵激烈的探讨声。
......
回到乾清宫,李景隆想到这,心里真的哇凉哇凉的,然后朝着朱元璋说道:“陛下,微臣没有......”
李景隆刚开口,朱雄英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那朱雄英哪能如他所愿呢,连忙打断道:“就是啊曹国公,你怎么能带我去那种地方呢?我本意是不想去的,但是是你跟我说的要带我去一个好地方,谁知道竟是教坊司啊!”
说到这,朱雄英还委屈的冲着朱元璋看了一眼。
朱元璋经过刚刚周德兴的事情,哪还能在这安静的听李景隆解释了,当即喊道:“来人!给咱把李景隆拉出去,丈打二十!”
李景隆听到朱元璋的话,立刻着急的说道:“陛......陛下,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啊,臣真的没有带皇长孙殿下去教坊司啊,那根本不是我啊!”
朱元璋可不愿再听李景隆的解释了,站起身来,由朱雄英搀扶着便朝着桌案上走去。
李景隆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也来不及了,因为有两个锦衣卫已经走到李景隆身边将他又架起来了。
李景隆见又是那两个将他带来的千户锦衣卫,然后谄媚的冲着两人说道:“哈哈,我身子骨弱,你们打的时候轻点哈,力气大了我可承受不住啊!”
以李景隆的身份当然是不必讨好眼前这两名锦衣卫了,但是现在这不是特殊情况吗!
他要是不说两句的话,他真的怕二十军棍给他打死啊!
他也不像蓝玉的身子骨那么硬朗,二十棍是真的会出人命的啊!
但是那两名锦衣卫听见李景隆这谄媚的话后,脸上的表情依旧十分淡漠,似是没听见一般毫无表情。
那两名锦衣卫将李景隆拖下去后,朱元璋也走到了殿前的椅子上了。
随后一屁股坐下后,冲着身旁的朱雄英说道:“大孙,你回去吧,正好跟你父王好好待会儿,他身体不好,你多照顾一下。”
“别人皇爷爷也不放心。”
每当朱元璋提到朱标的时候,他脸上都会闪过一丝哀情和愁容。
朱雄英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还是并未开口,只能对朱元璋揖了一礼道:“好!皇爷爷,那孙儿就先回去了,您先好好休息!”
说完,朱雄英转头便往殿外走去了。
朱元璋就坐在椅子上,毫无表情的看着朱雄英离开了乾清宫。
......
应天府外,一风尘仆仆的人,缓缓走到应天府的城门前,看着眼前的应天府热泪盈眶,口中还呢喃着,“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城门前的士兵也看见了这人,不耐烦的冲他说道:“你!还进城吗?马上城门要关了!”
此人正是一周前离开应天府的黄子澄。
其实他一周未归,朱元璋早就有些怀疑了,但还是被黄子澄依旧卧病在床搪塞过去。
而且吕氏也有些着急,因为黄子澄的一周未归,吕氏也担心他出了什么事情。
他黄子澄出事情事小,如果耽误了她吕氏的大计可不行!
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黄子澄在出发半天后,乘坐的马车不知为何突然损坏,而且前面拉车的马也突然变得萎靡不振。
而且最奇怪的是,他黄子澄买一辆坏一辆,饶是他不信鬼神,都有些害怕,觉得自己是不是受到了什么诅咒。
事实上,他不知道的是,分别有两批人跟着他,一批是太子朱标派去的人,一批是朱雄英派去的人。
要说锦衣卫为何没有发现他已经出城,还是因为吕氏耗费了不小的代价,才能躲过锦衣卫的视线。
但是一直派人死死盯着他的朱雄英和朱标可不会放过他。
但是又不能明目张胆的杀害朝廷命官,所以他们只能从他乘坐的马车上下手了。
还在感叹着的黄子澄听到那守卫的话后,连忙回过神来,将早就准备好的文书递给那守卫。
守卫看着没问题后,便放他进去了。
朱标和朱雄英的人,见黄子澄返回应天府后,便立刻前往自己主子那去了,他们回来的第一时间肯定要通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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