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鸨一见常森竟把她推开了,眼中立刻充满了困惑。
老鸨瞪大眼睛看向常森,刚想要说些什么,便看到常森使劲的,疯狂的给她使眼色。
老鸨看见常森的这个表情后,瞬间心领神会,连忙说道:“诶哟这位小爷,奴家刚刚喝了点酒,确实是认错人了,您可不要怪罪奴家啊。”
说完这话,老鸨给常森抛了个媚眼,便扭着屁股离开了。
朱雄英一直站在旁边冷漠的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直到那老鸨走后,朱雄英便转头看向常森。
常森看着朱雄英这怨恨的小表情都不敢直视他,干笑的指着老鸨离开的方向道:“哈哈,你看这事整的,大外甥,认错人了这,哈哈。”
朱雄英依旧一言不发的盯着常森。
你看我信吗?
你不是说肯定认不出来吗?!
那你怎么刚进来就被认出来了!
话说,你玩的挺花花啊小舅,二舅知道吗?
一串串问题在朱雄英脑中回荡,转而全都汇聚成眼神看着常森。
常森看着朱雄英的眼神,心里直发毛,随即说道:“走走走,大外甥,咱先上楼去,咱不在这一楼待着,一楼太吵了啊。”
就在常森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突然一声大叫声传来:“常森!你也来了啊!”
这一句话十分响亮,响亮到有些专心听曲的人也纷纷侧目。
但是众人一见来者,便见怪不怪的转过头去了。
那人走到常森旁边,一把搂住常森,看着常森身旁的朱雄英道:“常森,这是哪家的少爷啊,怎么你常少爷亲自带着来的啊。”
来人正是曹国公李景隆,也是大明的第一代战神。
因为李景隆平日里见朱雄英的时候比较少,所以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朱雄英。
朱雄英一见李景隆还问他是谁,随后连面子都没给常森,一挥袖袍,转头朝着楼上走去了。
常森一见朱雄英好像真的生气了,瞪了一眼李景隆,压低声音说道:“曹国公啊,你说你,我都穿成这样了,你当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啊!”
“就这么水灵灵的把我名字叫出来了啊!”
李景隆听到常森说的这话,这才看见常森穿的黑袍,脸上还戴着黑罩。
“这这这,你穿成这样作甚?难不成我几日没来,这教坊司现在流行这种衣服吗?”
“不对啊,我看前面那些人也没这么穿啊。”
李景隆有些疑惑的问道。
常森一听李景隆说的这番话,捂着脑袋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说便快步往二楼走去了。
李景隆一看常森走了,又回想了一遍他说的话。
啥意思?咋不解释一下就走了!
不是,我是真不知道啊!
想到这,李景隆准备也跟上去瞧瞧常森到底今日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教坊司,二楼......
朱雄英找了小厮,随便进了一间房。
刚踏进屋内,常森随后便到了。
朱雄英看着随后进来的常森,理都没理,把身上的黑袍脱下,坐在了身旁的椅子上。
随后进来的常森,一见到朱雄英这副模样,心里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别看平时朱雄英和他们几人关系甚好,但是朱雄英终归还是皇长孙,以后还有很大一部分可能会成为皇太孙。
虽然说君臣有别有些不妥当,但是也大差不大了啊。
常森也学着朱雄英把身上的衣服脱下,谄媚的走到朱雄英身边道:“雄英啊,今日确实是小舅考虑不周了。”
“要不,今日一切消费我买单。你可千万别生小舅的气啊雄英。”
常森喋喋不休的在朱雄英耳边念叨,朱雄英始终一言不发。
常森见朱雄英一直不理他,也不再自讨没趣了,搬过一张椅子坐到朱雄英旁边,像个做错的孩子一样,也学着朱雄英一样一言不发。
朱雄英见常森这样顿时也觉得有些好笑。
但还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小舅啊,不是外甥说你啊。”
“咱们进来的时候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你说咱们进来肯定没人认得出来。”
“但是结果呢?一进门一个,刚送走一个又来一个。”
“咱们俩今天是偷着出来的啊,如果真的被我皇爷爷或者我父王知道了,完蛋的是我啊小舅!”
常森就一直低着头听着朱雄英说话。
他本来也确实觉得没人能认出他们两人,但是谁知道刚进门就被那老鸨和李景隆认出来了呢。
他现在十分恨那老鸨和李景隆。
虽然他不能报复李景隆,但是他能报复老鸨啊。
他都想好了,等明天他一定要单独来,立誓让那老鸨第二天早上床都下不来!
常森就这么想着,突然房间的门突然响了一下,门突然打开一个缝,李景隆从门外探出一个脑袋。
第一眼便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常森,“我就知道没进错。”
说完这话,李景隆直接大大方方的把门打开了,就在他刚把门打开的一瞬间,李景隆便看见了坐在常森边上的朱雄英。
只见朱雄英一直一脸微笑的看着他。
但是在李景隆眼里,他看见的不是朱雄英友好的微笑,反而是一种十分带有威胁性的笑容。
李景隆见状连忙干笑两声说道:“哈哈,不好意思,你看我这脑袋,喝酒喝多了点,房间都进错了。”
“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啊。”
回想起刚刚常森在下面说的话,和现在看见的场景,李景隆现在都想找个地缝钻下去,恨不得现在立马逃离教坊司。
我也是真贱啊!
我非得今天来这干啥啊!
李景隆随后便要把房间门关上。
就在这时,朱雄英开口说道:“咋了啊,不认识我了啊。”
“来来来,进来坐会儿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