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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中学第二年

    初中的第二年恍眼也开始了, 新的学期除了之前的学科, 还多了一门新学科,物理。班主任让班长带领所有的同学,去教务处领新课本及教学资料。

    每个人都领到更加大的一摞书,一群学生们都在那理书, 写名字,翻新的课文。 很快班主任就来到了教室,“同学们,大家都去操场清理草坪,割草。”

    哎,所有同学都一路唏嘘,我的老天爷啊,真的是每一年都有这个环节,学校怎么穷成了这样? 就没有人可以来帮忙把草清理干净吗? 那个门卫大爷干啥呢, 每天都在那也不知道割草。

    这群熊孩子们,哪里知道那时候割草全靠人力。 学校把那一群学生都给轰到操场上,男生们力气十足, 长得高的草,稍微用点力,就能被他们全薅下来。女生在后面用小一点的镰刀, 或者自带的手工刀,也能把小一点的草给除掉。不下半小时, 那草坪就被那一群孩子给处理完了,可真是为学校节约了很多的人力,和时间。

    哎, 是噢, 我们这个年代出生的学生,在集体意识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应该负责任的区域,所有的公共区域的工作都会被划分下去。 这是集体意识下必然的结果,我们的父母, 祖父母也都是这样的。在社会主义的领导下, 早已经习惯了服从分配。

    同学们虽然叫的厉害, 但是他们行动起来也很给力, 除完的草很快被抱着丢进了垃圾桶里,等着着下一次的集体处理。

    大家除完草又都往教室走,收拾完自己的书, 把该带回家的书塞进书包, 副课的书籍留在自己的座位上。

    林晓意和孙怡依旧是同桌,他们两个也收拾完了自己的东西,刚准备走。林晓意就听到孙怡说,“哎,怎么又多了一门理科? 原来学数学已经够费劲了, 现在还要学习物理。林晓意, 我该怎么办啊? 你认识物理老师吗?”

    “不认识, 你快回家预习功课吧,等明天到了,你就知道谁是我们的物理老师了。”林晓意捏了捏孙怡的脸蛋,对她笑着说。

    “好吧,走啦,明天见”孙怡背着她的包还是开开心心的走了。她的情绪来得快,走的也快。 一溜烟就没有了她的身影。

    林晓意也往车棚的方向走去,她刚取出走, 就看到了程真对她招手,她也挥了挥她的手。“没想到假期这么快就结束了, 还记得上学期末尾,我们说的什么吗?”程真走过来对林晓意说。“一起加油,程真。”那是林晓意第一次叫程真的名字, 她叫的很认真。

    “加油,林晓意。”

    程真要去校外和人一起打球, 林晓意就一个人回去了。 刚开学,程真居然没有和她一起走, 她总觉得哪里有点怪怪的, 但是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

    经过了两三年阳光和雨露的洗礼,从校园到林晓意家公路两旁的树,长的越来越好了,绿茵一片一片。骑车回去,沿路都有树的影子,阳光也晒不到林晓意。

    这一天,林晓意骑的异常慢,她晃晃悠悠,一边看风景,一边往回家去。原来半小时的路程, 她硬生生的骑了一个小时。

    到家后,母亲看到她有点心不在焉,于是问她,“晓意,你怎么了?新学期换教室了吗? 还是换任课老师了?”

    “都没有哎,妈妈,一切正常,明天开启新的一天,您别担心,我要上去休息,预习功课了。”林晓意跑到了楼上,翻起了新的书籍物理,她对里面的实验非常感兴趣, 对书上的理论基础也充满了好奇,她相信明天应该又是充满乐趣的一天。

    书就这样看着看着,突然她想起了程真。 以前在家里,她的脑子里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程真。 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都回家都那么久了,林晓意居然还能想到他。

    课一如既往的启动了起来,新的物理老师是一个很年轻的帅哥,林晓意上课更带劲, 孙怡也收起了她嘴上说说的烦恼。所有的课程都能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很快就进入了深秋,江南的春雨是一场雨一场暖, 秋雨则是一场雨一场寒。秋雨一阵一阵的下着, 林晓意的自行车出了一点问题,这阵子下雨她一直都是坐公交车来上学。其实很多同学也和她一样,每到下雨天,就会换交通工具,于是小镇的公交车,在雨雪天气就显得异常拥挤和繁忙。

    那一天的早上,林晓意背着书包下了公交车,紧接着她往学校的方向走去,突然后面有一只手拉住了她的书包。

    “你的伞能借我一起躲一下雨吗?”程真就在她的身后, 林晓意把她的伞举高,她用着力气,试图想要用伞遮住两个人的脑袋,可惜她的个子太矮了,撑起的伞看起来一点也不协调。

    这时,程真接过了她手中的伞,“你看看你多笨,伞都不会撑,还是我来吧。”程真把伞撑得高高的,他靠林晓意很近,为了不让林晓意淋雨,他将伞面更倾向于林晓意那边。两个人像是紧紧的挨在一起往学校教室走去。

    雨打在伞面发出噼哩叭啦的声音,这段路对林晓意来说,真的好长好长,长到二三十年以后她都记得这些,她都记得年少的程真和她曾经躲在一把伞下。

    可是那时他们依旧没有多少言语,两个人遇到对方好像就用尽了太多的力气,以至于大家都不知道该讲些什么才好。

    他们两个靠得如此之近, 可是心里却隔得非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