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君燿已经守了一天一夜了,再加上前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困意席卷而来,寒君燿实在支撑不住,一只手牵着顾惜的手,以防她醒过来之后溜走。另一只手支着头,草草闭眼睡下。
顾惜意识模糊地睁开眼,一脸疑惑,发生什么事了?自己怎么会在这里?想要支撑起手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受到了束缚一般,动弹不得。顾惜将目光转移到自己的手上,看见了自己和寒君燿十指紧扣的手,一下就想挣脱开来。
寒君燿感觉到动静,立马清醒,看见顾惜已经醒过来,内心是抑制不住的欣喜,终于醒了。
“顾惜,你醒啦?现在感觉怎么样?”寒君燿看见顾惜要坐起来,忙帮她在后背垫个枕头,好让她坐得舒服些。
“你来做什么?”顾惜冷冷地问,她虽然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不会去问寒君燿,不然寒君燿就会赖在这里不走,到时候他的妻子乐怡又跑来这边耀武扬威,那她可真受不了。
“顾惜,你说的什么话?我来照顾你。”寒君燿听见顾惜冷冷的语气,不由一愣,他已经照顾了顾惜一天一夜,顾惜醒过来之后
的语气非但没有一点点改变,反而更伤人几分,他怎么能不气恼?
“照顾?我不用你的照顾,你现在可以回去了。”顾惜下了逐客令,她不能再让自己的心动摇。她知道这样会伤了寒君燿的心,可是她不得不这样做。她不能给寒君燿机会,她更不能给自己机会,她得狠下心来。
“顾惜,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你难道忘记了我说过要照顾你一生一世吗?”寒君燿抓狂,难道顾惜已经忘记了他们曾经的海誓山盟了吗?那是他们相爱的证明,她怎么能说忘就忘?
顾惜痛苦地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她怎么可能忘记?可是是他寒君燿先背弃了他的承诺,他现在有什么资格要求她记得?她真的是寒了心。
寒君燿看见顾惜眼角的泪,有些手足无措,蹲下身子想要为顾惜拭去眼角的泪。
“顾惜,该喝药了。”祈俊端着要进来,看见寒君燿伸向顾惜的手,气极了。他一把放下药,气冲冲地走到寒君燿身边,将他拉开。“你怎么还在这里?你怎么还不走?”
寒君燿被祈俊杀个措手不及,任由祈俊将他拉开。顾惜睁开眼,
开口想要阻止祈俊的举动。“祈俊,不要这么无礼,把他请出去吧!”
顾惜何时见过这样任人摆布的寒君燿啊,她有些心痛。祈俊放开拉着寒君燿的手,作了个请的姿势,寒君燿离开。
“顾惜,来,把药喝下再休息会儿吧!什么事情都不要想,那都不是你要操心的事。”祈俊虽然很是难过,但他竟再也不忍心和顾惜提成亲的事情,因为他知道,顾惜的心还在寒君燿身上。
“祈俊,对不起你,又让你担心了。”顾惜知道,自己又让祈俊担心了。
“傻姑娘,说什么傻话,你是我的病人,照顾你是我该做的事情。”祈俊满脸柔情,将药递给顾惜。
顾惜不再说话,喝完药,将碗递给祈俊,继续睡下,她现在还很混沌,她得捋一捋发生了什么事情。祈俊小心地替顾惜盖好被子,便拿着碗出去了。
“众爱卿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就退朝吧!”皇帝见各大臣不再发言,以为是没有事情再禀报,便决定退朝。
“父皇,等等。儿臣有一事相告。”寒景崎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将乐豪作弊一事告知父皇,至于怎么处理,
就由皇上定夺。
“请讲。”
“启禀父皇,昨日的监考,乐豪竟在大庭广众之下作弊。而且被我抓到之后竟然对我动了杀意,幸亏有高人出手相救,儿臣这才有惊无险。”寒景崎将乐豪一事说出,一时之间满朝文武议论纷纷。
“你说的可是齐国的皇子,齐国公主乐怡的弟弟乐豪?”皇帝一脸不可置信,堂堂齐国皇子竟然跑到他大周来参加考试。还公然作弊,作弊被抓还是要他儿子灭口?这可是大罪。
可是,齐国如今势力日益增长,现在的大周国已经不能完全与之匹敌,这可如何是好。皇帝陷入了沉思。
“正是。还请父皇定夺如何处置。”乐豪的身份,齐国的势力,寒景崎一清二楚,所以他不敢擅自做主如何处置乐豪。不然,恐一个不妥,会引火烧身。
“众爱卿有什么建议吗?”这是一件棘手的事情,皇帝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便询问众臣的意见,希望有人能够给出可行的方案。
“皇上,这乐豪背后的势力可不容小觑啊!单单说他齐国皇子的背景,若是处分过重,齐国那边不好交代。若是处分过轻,又有失
咱们大周的颜面,到时候,其他人会视咱们大周的律法何在?还请皇上慎重考虑。”兵部尚书建议道。
齐国的势力他是一清二楚的,若是引起战争,后果不堪设想设想。多年的战争经历,他知道战争带来的痛苦与折磨,所以他是不想再让战争发生的。
皇帝犹豫了,这可真是棘手。若稍有出来不当,恐会引起战争。“这样吧!先退朝,尔等可回去想想处理之策。我和几位大臣商议之后再作定夺。退朝。”
“退……朝……”
退朝后,寒景崎在御花园碰到了顾长青。霎时间,脸色都变了,朝他走了过去。
“左旋校尉,最近身体无恙吧?”寒景崎率先开口。
“老夫健康得很,倒是大皇子你,没被那恶人所伤吧?”顾长青虽然知道寒景崎不安好心,但既然寒景崎先开口了,他自然也不能失了礼。
“无妨,亏得高人相救,我才能安然无恙,劳左旋校尉挂心了。哦,对了,本王最近学了几招,左旋校尉也是习武之人,借今日之地,可否让我展示一下,好让左旋校尉指点指点。”寒景崎一直不满顾长青,却苦于没机会和他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