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君燿一把抢过侍卫手中拿着的东西,一眼认出了这是孤影的剑的一部分。眉头皱的很深,孤星孤影的武功虽说不上顶尖,但是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何至于连剑都被别人砍断?看来形势不妙。
寒君燿脸色铁青,脖子的青筋有些突起,沉声询问:“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别的发现吗?”
侍卫被寒君燿的表情吓得不清,努力思索,组织语言。谁都知道孤星孤影两个人一直都跟着寒君燿,要是这两个人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王爷雷霆之怒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犹豫了半天终于小心翼翼的开口:“我们还在捡到这个东西的附近看到了……”
侍卫看着寒君燿铁青的表情有点不敢继续说下去了。寒君燿已经听得不耐烦,一把抓住侍卫的领子,从牙缝里蹦出来几个字:“到底看到什么了,赶紧说。”
“那个周围有……有许多血迹。”侍卫战战兢兢的终于说完。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寒君燿倒是不生气了,他也意识到自己是有点失态了。重新坐会了王座,叹了一口气:“那赶紧加派人手,顺着血迹的地方去给我找。”
侍卫慌乱的回答
“是”,赶紧逃命似的退出了寒君燿帐房。
孤影受伤很严重,短期内没有办法走动。
早上若雪很早就起床为孤影上山采药去了。孤影其实一早就醒了,但是不能动弹。只能从窗子里看着若雪的背影一点点的消失在视线中。觉得心里痒痒的,有种言语无法描述的感觉。
“喂喂喂,淡定一点,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孤星何时进了房间也没有发觉,直到孤星实在看不下去打断了他他才恍然回过神,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孤星也不再打趣,开始说正事:“你现在不能动弹,但是有若雪姑娘照顾着你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我想先去找王爷。我们上次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王爷怕是会以为我们出了什么意外很着急啊。”
孤影点了点头:“你尽管去吧。”
没有说完的潜台词是:“这样我就可以更久的跟若雪姑娘在一起了。”孤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萌发出这样的想法,只是下意识的心里就这么回答了。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几天被若雪的精心照料已经对她暗生情愫了。
孤星跟孤影从小一起长大,不用孤影多说就已经完全
猜透了他的心思:“你小子肯定乐得不行吧。”然后一脸坏笑的看着孤影。
孤影被笑的只觉得脸直发烫。伸手就过去想要打孤星,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的只咧嘴。
孤星突然不笑了,换上了正经的表情:“好了,那我走了,你在这里好好养伤。”说完捶了锤孤影。
不再多说一句,转身走出了房间。孤影张嘴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这小子突然搞的好正式让他忍不住鼻头有点酸。但是没来得及再多说什么,只能看着孤影离开的背影发愣。
因为葛舟的病一直没有好,顾惜就一直在这里待着照顾葛舟。
但是日复一日,不知道多少天过去了,葛舟的伤势就是没有好转的迹象。顾惜有点着急但是又看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只能一天天的待下去。
但是总是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不能再在这里继续耗着了。”顾惜其实已经心急如焚了。自己在这个地方待了这么久迟迟未归,怕是寒君燿要急疯了。说不定还会以为自己已经命丧黄泉了。
但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的伤势还没有痊愈,自己又怎么能走?
这日,终于下定决心,接下来一
段时间要更加细心的照料葛舟,争取尽快的让葛舟的恢复健康,自己也尽早的下山回到寒君燿的身边才行。
纠结了许久,终于在给葛舟擦伤口的时候提出来:“我已经在这山上待了许久了,葛大哥你的伤也这么久也没有好转。”顾惜一脸担忧的看着葛舟:“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你的伤这么久还没有好,但是请相信我,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一定会更加细心的照料你,等到你伤好了我才会下山回去的。”
葛舟皱了皱眉头,早知道顾惜迟早会提出来下山的事情,但是真实的听到了还是觉得有些不好受。伤哪是没有好,只是每日好了一点眼看着要结痂好转了他就会自己忍痛再把自己弄受伤。为的就是顾惜能留下来久一点。
“这么着急下山吗?”葛舟不甘心的问道。
顾惜被问的不好意思,只能说:“也不是,只是这也拖了好久了,家里人该担心了。”
葛舟沉默良久,叹了口气,并不答应顾惜的请求只说:“到时候再说吧。”
顾惜好看的眉眼皱成了一团,脸色也微微泛红,倒是没有想到葛舟会这样说,这样算是拒绝了
自己啊。顾惜一直都知道这个葛舟是山贼的头头,但是看他为人和善只当寻常人家。但是今天顾惜才真正意识到,如果葛舟不同意的话,怕是自己想走也走不掉了。
顾惜心中有点发怵,不再说话,只默默地给葛舟敷药。
赫蕾趁着夜色跑去了大牢,她是去找那个黑衣人的。
不管她怎么劝,顾惜都不肯下山,坚持要葛舟的伤好了之后才会下山。她不知道,葛舟看她的眼神已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再不下山恐怕就下不去了。
葛舟把正在牢里睡的死沉的黑衣人叫醒:“想要你帮忙演一出戏。”
黑暗里黑衣人的脸都看不清楚,但是能看见他嘴角的勾起,邪魅阴险:“你说。”
赫蕾环顾了一下四周,身影压的更低了一些:“需要你帮忙演一出戏,逼顾惜下山。”
黑衣人点了点头,但是开口却是拒绝:“你觉得,我凭什么要帮你呢?”
赫蕾沉默了一下,早料到这个黑衣人不会那么容易就同意帮自己,紧盯着他黑暗中看的不清楚的眼睛:“你想要什么?”
黑衣人露出阴笑,言语里尽是苛刻之意:“我需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