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蕾衣裳褴褛地走了进来,眼里蓄满了泪,心里的委屈和羞辱不知道要如何诉说出来。她全然不顾顾惜和寒君燿疑惑的目光,她此刻已经不想想那么多了。
顾惜吓了一跳,这哪里是平时是赫蕾啊。领口处的扣子已经被扯破,衣服被揉皱了几处,头上的发簪也是戴的歪歪斜斜的。
“赫蕾,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来,快坐下”。顾惜忙扶着赫蕾坐下,眼底里满是心疼。心里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了。
赫蕾任由顾惜扶着坐下,手紧紧地抓着顾惜的手,她知道,心里的委屈现在只能跟顾惜讲。
寒君燿看着这样的赫蕾,把心里的怒火压了压,好不容易有了和顾惜亲密的时间,却在这时候被打断了,真是可气。
顾惜不去理会寒君燿的脸色,此时此刻,安抚赫蕾的情绪是最重要的事。
“顾惜,呜呜呜……”赫蕾一把抱住了顾惜。一个人在异乡,又遇到这样的事情,赫蕾需要一个人来述说自己的心情。她看见了顾惜眼底对自己的关心,她相信顾惜是在真心关心自己的,所以她决定向顾惜说出自己内心的委屈。
顾惜也只能紧紧地抱住赫蕾,她只能等赫蕾自己开口跟她说出情况。
遇到这种情况,寒君燿也不知如何是好,也只能待在一旁,等赫蕾自己开口说说刚刚发生的事情。
“顾惜
,呜呜呜……我刚刚,刚刚差点被傅财强暴了,幸好县令大人及时赶到,我才没有……”赫蕾心里很是委屈,虽然逃过了这一次,但难保下次那个傅财就不会对自己动手,毕竟他有令牌护身,就连县令大人都不敢拿他怎么样。
顾惜诧异,傅财又是什么人,竟然敢在县令府公然做这种事情,更何况还是王爷身边人。
“那现在呢,有没有将傅财就地正法?”顾惜心里明白,能在县令府公然做这种事情的人,一定是有背景的,县令大人不一定拿他有办法。
被顾惜这么一问,赫蕾心里更委屈。
“没有,他手里有令牌,县令大人也拿他没办法”。赫蕾已经不想再说话了,此刻只想找个安慰。
顾惜的手一下一下地拍打赫蕾的后背,希望能够安抚赫蕾的情绪。至于傅财,只能等寒君燿去解决了。
赫蕾慢慢地安定了下来。
寒君燿见赫蕾的情绪已经渐渐稳定了下来,打算问问赫蕾具体的情况。
“赫……”
顾惜见寒君燿开口,知道他是要问赫蕾刚刚具体的情况,但现在赫蕾才刚刚经历过这种事情,还不适合问。顾惜便一个眼神扫过去,寒君燿立刻噤了声。
寒君燿收到顾惜的眼神示意,卡在喉咙里的话再也吐不出来。
“对了,顾惜,这些药,可以让你缓解疼痛的,你先拿去煎了
喝下吧。”赫蕾从怀里掏出药包,拿在手里就要递给顾惜。
顾惜心里一感动,又紧紧抱住了赫蕾。
赫蕾看见这样的顾惜,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对顾惜做的事情,心里满是愧疚。
“看我,这药应该我去煎来给你的”。赫蕾说着推开了顾惜,就要去煎药。
顾惜拉住了赫蕾,这个傻丫头,都什么时候了还要为自己着想。
“孤星”寒君燿叫了一直候在门口的孤星。
“王爷”孤星从门口进来,等待寒君燿发号施令。
“把药拿去煎了,煎完拿来给顾惜喝”。寒君燿从赫蕾手里拿过药包,把它丢给了孤星。
孤星拿了药就去煎了。
入夜,天已渐渐凉了,此时的赫蕾已经重新梳洗完毕,和顾惜的床边畅谈。
寒君燿拿出银针试试桌上的药有没有毒,只见银针浸过药水的地方依然白净如初,寒君燿稍稍放下心来。端起碗拿去给顾惜喝下。
顾惜接过药碗,看向了赫蕾。赫蕾点头示意顾惜喝下。
顾惜一口将药一饮而尽。
寒君燿看着顾惜把药喝下,便遣退了众人,给顾惜有足够的时间好好休息。自己也趁机问问赫蕾情况。
寒君燿房间里。
“说吧,为什么我和孤星孤影出去都没有找到你?”寒君燿开门见山,不想拖延时间。
“我被傅财抓去了”赫蕾用委屈的语气说道。她知道,
寒君燿不像顾惜那么好骗,只能省去中间环节挑重点说。
“那你怎么不求救?那么长的时间,你都在傅财那里吗?”寒君燿不相信赫蕾没有时间求救也不自救,这中间肯定是还干别的事情了。
“我见顾惜难受得紧,她说想见王爷您,我便出去找,但转念一想,叫您了也无济于事。我想起有一剂药可以缓解顾惜的痛苦,便找县令大人拿药,不料遇见了傅财这个小人,被他打晕了……,后面的事情王爷您就都知道了”。赫蕾知道,只要是涉及到顾惜的事情,寒君燿就不会多想。所以她专门说出来是为了给顾惜拿药才遇见傅财的。
“你下去吧!”寒君燿接受赫蕾的说法,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找不出可疑点来,便遣退了赫蕾,和孤星继续商讨战略。
“说,江源斌去哪儿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孤影找不到县令大人,却看到了正在收拾包袱的傅财,便把他抓来质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算个什么货?”傅财一挺胸,一横,反正自己手里有令牌,连县令大人都不能拿我怎么样,你个小喽喽,有什么本事敢动我?
“你快把我放了,不……你给我吃了什么?”傅财惊慌,手抠着喉咙,试图把药丸吐出来。
孤影见傅财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给他点颜色瞧瞧还真就治不了
他,便在他开口说话时,将袖中的药丸掏出,再嗖的一下送到他的口中。
“不用抠了,这药丸抠出来也没用,毒性已经慢慢蔓延到你的全身。放心,你不会那么快死,我会让你慢慢死,受折磨而死。”孤影气定神闲地找了张凳子坐下,他不着急,像傅财这种人,只要给他点苦头吃就会吐出话来。
傅财真的害怕了。有这等功夫的人,定是不简单,要么就是背后的人不简单。反正早晚都是要说的,不如现在先说了讨了解药先活命吧。
“我说,我说,县令大人连夜出去办事了,叫我过来照看照看”。傅财擦了擦汗,他能明显感觉到身体的变化,脚已经开始慢慢失去知觉了。
“是去办什么事了?”孤影疑惑,什么事要大半夜出去,还这么紧?
“这我是真不知道,只说是要事”。傅财瘫倒在地,不敢再出声,只希望眼前这位菩萨赶紧给自己解药。
孤影见再问不出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也不再浪费时间。从怀里掏出解药,丢给傅财,便回去复命了。
“王爷,傅财说江源斌出去办要事”。孤影猜测江源斌出去办事定是跟这几日的事情有关,搞不好还会影响王爷的计划。便及时上报。
“他还说了些什么?可曾说他去哪了?”寒君燿眸色沉了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眼底尽是不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