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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阿依努尔。”

    侍女的声音十分的微弱,可花枝还是听得清楚。

    花枝回头看向她,最后微微对她一笑,“阿依,你能告诉我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吗?谢谢你。”

    阿依努尔紧握着药瓶,神色十分紧张的看着她,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倏地转头跑了出去。

    花枝叹气,本就对阿依能否回答她的话不报希望。

    隔日一早,花枝刚起身不久,便有几个赫然兵怒气冲冲的闯进来,粗暴的扣押住花枝的手臂,便将她向外带去。

    “你们做什么?!”花枝愤怒的吼道。

    半晌,她被带进另一个营帐中,里面坐着夏禾、齐齐勃安,还有另一个陌生的赫然男人。

    那个陌生男人坐在主位上,看见花枝是眼睛微微一亮,然后开口说道:“这就是顾长夜的女人?果然是个美人,若这场仗打赢了,就把这个女人赠予我,怎么样,夏丞相?”

    夏禾的脸色十分阴沉,看起来有些恼火,听到男人的话后,眼底又出现鄙夷。

    “大可汗,这个女人你可碰不得,她除了是顾长夜的女人外,还是我一直在找的药人,稀世难得。”

    夏禾特意放重了最后四个字,然后视线慢

    慢移到花枝身上。

    花枝冷眼和他对视,“夏禾,你又想做什么?”

    夏禾冷笑一声,从手中扔出一件东西到花枝脚边。

    是夏禾从她那里拿走的长命锁,那锁现在已经变成了两半。

    “这里的钥匙只有一半,另一半在哪里?”夏禾沉声问道。

    花枝脸色淡漠的回道:“我不知道。”

    夏禾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片刻后站起身缓慢的走到花枝面前。

    花枝站得笔直,怒视着他。

    哪怕她知道自己斗不过夏禾,她为鱼肉,而夏禾才是刀俎,可她依然不想向他低头,哪怕只是一时的求饶,她都不愿意。

    看着花枝那副倔强的模样,将夏禾心头的怒火撩的更高。

    顾长夜不是把她当成奴隶养了那么多年,怎么半点奴性没有?

    夏禾突然抬手是,凶狠的扯住花枝的头发,强迫她仰起头,“你可以选择不说,我不会让你死我却有上百种方法折磨你,让你开口,你这是无用的抗争,不如乖乖说出来,还能少受些罪。”

    花枝头顶疼的她不停的倒吸冷气,但还是强迫自己出声,“我真的不知道,那个锁是阿史那云交给我的,我甚至不知道那里面有钥匙,什么一

    半,我都不清楚!你放开我!”

    夏禾嗤笑,“你演的还真像,好,这是你自讨苦吃。”

    说完,夏禾一把将她甩开,转身对一旁的赫然士兵说道:“拿拶子过来。”

    不消片刻,便有人拿上来拶子,强迫的将花枝的手指一根一根放在拶子上。

    夏禾带着恶劣的笑容,看着坐在主位上的阿史那赫里说道:“大可汗,今天就让你见识下我们蜀国的刑罚,拶刑,将犯人的手指夹在刑具中,十指连心,拉紧刑具便能让犯人感到巨痛。”

    像是为了让阿史那赫里看得清楚,夏禾的声音落下,士兵便立刻拉紧刑具。

    “啊——!”

    难以忍受的疼痛从指头上开始蔓延,最后遍布全身,明明已经达到极限,可是士兵还在继续施力。

    手指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好像已经断掉了一样。

    夏禾满意的看着花枝苍白的脸,“说,另一半钥匙在哪里?”

    花枝咬着牙,额头上布满了冷汗,最后用力摇头,“我不知道。”

    夏禾烦躁的皱起眉头,暗想着看花枝还能忍多久。

    最后花枝的眼前一黑,晕倒在地上。

    看着躺在地上的花枝,阿史那赫里开口:“夏丞相

    ,这女人或许真的不知道钥匙的事呢?”

    夏禾微眯起眼睛。

    他有一种预感,花枝一定知道什么,看见长命锁碎成两半,花枝没有半点惊讶,说明她是知道长命锁的秘密的,可她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说明她肯定想要隐瞒什么......

    想着夏禾的脸色越加难看。

    花枝的骨头有多硬他是知道的,偏偏他现在急的很。

    宋婉思已经被关押起来,他必须尽快拿到兵器图回去将她救出来,而且现在宫中已经没有他的人了,还不知道顾长夜会对顾长琪做什么。

    “用冷水把她泼醒。”夏禾冷声命令。

    花枝感觉到冰冷的水浇了她一身,她寒冷的打起颤来,然后慢慢睁开眼睛。

    夏禾就站在她的面前,见她醒了,抬起脚狠狠地踩在花枝的脸上。

    “没关系,这招不好用,还有别的等着你。”

    阿史那赫里看着夏禾的动作,不由得呲了下牙,暗暗心疼眼前的小美人。

    可花枝的神情没有半点变化,看着夏禾良久,缓缓说道:“我不会说的。”

    夏禾勾起唇角,接近癫狂的看着她。

    “用针刑。”

    听到他的命令,士兵又急忙拿来几根细长的银针,足

    足有人的手掌那么长。

    士兵拿起花枝的左手,将针尖对准花枝的食指。

    “说不说?”夏禾笑着看着她。

    花枝咬着下唇,不肯回答。

    针被士兵猛地推进食指中。

    “啊——!”花枝痛苦的挣扎,却摆脱不了这种极刑带来的巨大的痛苦。

    夏禾冷笑一声,眼睁睁看着花枝再次晕过去。

    再次泼冷水,花枝没有再次醒过来。

    阿史那赫里慌忙的站起身,看着花枝的样子,忍不住开口:“夏丞相,交个大夫来给她看看吧,钥匙这么死了,丞相也会苦恼吧,她不是还有别的用处嘛。”

    夏禾自然知道阿史那赫里在打什么主意,对他的话很不屑,但他确实不能让花枝死,除去药人的事,她还是他对付顾长夜的筹码。

    他命令士兵去大夫,没一会儿一名赫然的大夫走进来,看着地上的花枝有些吃惊。

    把完脉后,大夫更加震惊,慌忙站起身,将左手放在心口,用赫然的礼节面向夏禾。

    “还是吧把这位姑娘送到营帐中接受治疗吧,她快撑不下去了。”

    夏禾:“不需要,把她弄醒。”

    大夫无奈的叹息,最后开口说道:

    “这位姑娘已经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