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哗然。
无数目光纷纷注视。
他们无心去理会他们在酒会搭建人脉的心思，纷纷看向三人吃瓜。
出轨男和小三在大场合倒打一耙，大家都是要脸面的人，他们平日里可鲜少见过，都是悄悄算账。
李斯言顿时爆红了脸，恼声训斥：“你别血口喷人！？”
“我有没有血口喷人，你心里最清楚。”
顾思佳翻了个白眼，随后目光就落在张莹莹的身上，诧然鄙夷，“你不是都被爆抄袭，盗窃别人作品，在圈子里混不下去了吗？”
“还来这里做什么？想要钓个大冤种？”
闻言，不少愤恨的目光落在张莹莹身上。
他们同为设计圈，自是最讨厌这种人。
寥寥几句，顾思佳将两人怼的无话可说。
傅诗瑶都要忍不住鼓掌庆祝。
她没想到顾思佳看起来是个谦虚美人，怼起话来这么有实力。
完全不用她出手，她只需要在旁边安静吃瓜即可。
“谁抄袭了，别污蔑人！”
仿佛被顾思佳踩到了尾巴，张莹莹瞬间炸了：“你以为你很厉害吗？！”
“你上次能赢下那场珠宝大赛，全凭当时的你运气好而已！珠宝风格侥幸是评委心头好，不然你也不会成为冠军！”
顾思佳嘴角微微勾起，当初张莹莹倾用整个团队，也不过堪堪一个季军罢了。
团队数人比不过他们四个人，这在人数上，张莹莹就已输给了她。
可张莹莹却丝毫没算计这一点，注意力全被珠宝所吸引。
底气摆在那，顾思佳的气势愈发充足：“因为没能让你盗窃抄袭，你与冠军失之交臂，所以你怀恨在心，一直追我到这来了？”
“你！”
张莹莹气到嘴歪。
完全想不到顾思佳这肚子里的墨水这么多！
随便说几句话都气得她脑袋发烟，晕头转向。
顾思佳却不给张莹莹反应的机会，乘胜追击质问：“不服气？城西那边马上开展一年一度的珠宝比赛，你倘若不服气就去报名，咱们继续在赛台上比较见分晓。”
许是才想到什么，顾思佳惊呼一声。
她眉头微蹙，面容呈淡淡担忧：“到时候你可别因为抄袭，连参赛资格都没有。”
“到时候失去你这个对手，我可是会无趣的。”
讽刺的味道瞬间拉满。
在场的人捂嘴哄堂大笑，丝毫不顾忌张莹莹的脸色。
连续被顾思佳侮辱和嘲讽，张莹莹再也忍不住了。
她转头锁定服务员端着的酒盘，当即拦下从上面捏了杯红酒，狰狞着脸色冲顾思佳尖声谩骂：“你这个贱人！”
“闹够了没有。”
傅诗瑶冷面大步走上去，一把攥住张莹莹的手腕。
她手上的力道稍稍加重，张莹莹就疼的松开了酒杯，直直的掉落在地上。
玻璃酒杯应声破碎，鲜红的酒水四溅，大部分都流到了张莹莹的裙摆上，流出大片深红的痕迹。
傅诗瑶虽然及时往旁边躲，但仍然自己的裙摆上染到了一些。
纯白的鱼尾裙上沾染零星的红色，直接将裙子本身的氛围割裂破坏。
“我的裙子！”
傅诗瑶瞪眼，攥着张莹莹的手不肯松开，厉声道：“这裙子可花了老娘八十多万！你这染上了都洗不掉！”
张莹莹被这个天文数字给吓到了。
方才泼顾思佳的气势瞬间消散，缩着肩小声害怕：“您自己凑过来的啊……”
“难不成我还要碰瓷你不成！”
傅诗瑶狠狠地瞪着张莹莹：“我堂堂傅家千金，还需要去碰瓷你这个穷酸狗做什么！”
傅诗瑶的脾气猛地起来，骂人也没别人一样话里缝针，家里给的底气让她肆意直言辱骂。
张莹莹被骂的躁红了脸。
她咬着下唇，眼神飘忽不定，想要以此糊弄过去。
可傅诗瑶不是傻子。
一把攥紧张莹莹的手臂就往自己那扯：“别给老娘装疯卖傻！”
“对……对不起！”
张莹莹瞬间被吓得眼泪飚出来了，完全没有刚才嚣张跋扈的模样：“我只是拿不出那么多钱赔偿给您……”
“没钱？”傅诗瑶眯起眼，眼底的冷意尽数流露而出。
张莹莹整个身体都被吓的瘫软了：“我……”
她怂着肩膀，目光求助的扫向四周，可陌生无数，谁也不愿意出面帮张莹莹求情而有可能的去得罪傅家。
要是张莹莹有价值，可能还有人刚拼着傅家去惹。
可张莹莹一个声名狼藉的人，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
见状，张莹莹最后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李斯言，嘴唇微开：“李斯言……”
“只要八十万——”
李斯言却仿佛不认识张莹莹一般。
从张莹莹去拿红酒时，李斯言就看出张莹莹要做什么，早早就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就怕殃及池鱼。
他无视张莹莹的求助，自顾自的站在一旁看东看西，就是不看她。
这下，张莹莹彻底绝望了。
求助无望，傅诗瑶逼迫在即。
张莹莹咬牙，强忍着这口火气，屈辱的低下头，卑微开口：“我，我身上没那么多钱。”
“等我回去在把钱赔给你，可以吗？”
“可别成老赖。”
别人的酒会，傅诗瑶也不愿在继续折腾。
她丢开人，张莹莹被这股力气推搡的，险些没站稳身子。
“走吧，宝贝。”
傅诗瑶不在意的扯了扯裙摆，带着顾思佳就要再去见其他人。
顾思佳却担忧的看着她的裙摆，低声说：“不然带你去简单的处理下吧。”
“不用，反正有人赔。”
傅诗瑶笑嘻嘻的挽着顾思佳的手臂：“再说了，这么溅上去，还和我的项链挺赔的。”
这下顾思佳没话说，好笑的跟人离开。
两人并未注意到身后那道炽热怨毒的目光紧紧盯着她们离去，如毒蛇捕食，伺机准备。
酒会进行到一半，顾思佳忽而听到一阵争吵。
她和傅诗瑶闻着声去看，就见张莹莹和李斯言黑着脸站在角落。
她们对视一眼，极其默契的往后退了一步。
与她们交谈的千金小姐也了解傅诗瑶的秉性，当即估摸着傅诗瑶可能要使坏，十分有眼力见的退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