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的公寓,一直都在众人的脑海中有个大概印象,毕竟五条家的大少爷,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在本家的时候,吃的每一餐菜品都不少于十样。
可要说多娇惯反倒是没有,来到高专之后自动贩卖机对付个早餐,也不挑食,就是经常外出去各种餐馆吃定食,主打一个怎么养都行就是穷养不得的样子。
灰原他们也是第一次来五条悟的公寓,他和夏油杰有时候会来这边住,一般是在任务结束之后很晚回高专很麻烦的时候。
夏油杰倒是很喜欢学生宿舍,说很大又很干净,而且居住环境还非常安静,为此夜蛾校长还给他单独批了一间本来给教师的宿舍。
夏油杰领着他们在楼下和冥冥、歌姬、新人东堂葵汇合,之后提着东西道歉道:“出来的时候被校长拽住谈心了一会儿,耽误了些时间,大家都饿了吧,马上就准备开饭。”
歌姬看着难得乖巧的夏油杰惊掉了下巴。
“你是夏油杰吧,这么正常反倒不像了,是因为做任务调服了什么超级有礼貌的咒灵么?”
“也可以这么说,毕竟确实有一些咒灵会影响我的想法。”
夏油杰拿出钥匙打开了公寓的房门,然后回头请他们自便,拖鞋在旁边的鞋柜里面,接着走到厨房,将袋子里大包小包地把食材取出来。
入眼是一片天幕的星光倒映在窗边的茶几上,在夏油杰开灯之后,暖色的吊灯透过竹制的鸟巢造型散下满屋的光亮。三人等看清整个屋内时,都惊讶地瞪大了眼。
?“真是够震惊的,不过以五条家的财力来说也算是正常。”冥冥走到客厅的沙发坐下,颇有兴致的看夏油杰在厨房里忙前忙后处理食材。
“等一下!这至少有一百五十多平方米了,还是在市中心?这是租住的吧,不是直接买下来的吧?而且装修和家具也太奢侈了!”庵歌姬惊讶地环顾着四周,停在窗边的躺椅边上,低头一看,“这是五条悟那个人渣之前坐过的超贵妇椅子!”
灰原雄闻声凑过来看。靠窗的两面墙壁前摆放的是木质的书柜,他一抬头,就发现了高处摆放着的照片。他踮起脚才看得见。
“啊,是夏油前辈和我们的合影。”灰原开心的说道。
而新来的东堂葵也凑过去看,说道:“还真的非常有青春的气息啊!”
“话说你们都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只管回答我就行!”东堂忽然发问,弄得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愣,可唯有灰原感受到了东堂热烈的情绪。
“我喜欢大和抚子一样温柔的女人!”大声回复的灰原与东堂交换了一个眼神。
东堂明显非常失望。
“啊,为什么啊!附带一提,我喜欢个子高胸大的女人。”
“看样子我们两人注定无法成为挚友了。”
说完的东堂又把目光移向七海建人。
七海直接回答:“我喜欢长相和声音都非常甜美的那种。”
“啊,还真无聊啊,京都校的全体都这么无聊的么?不过,不是还有国际友人么!怎么样阿尔弗雷德君,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从手机屏幕抬头的阿尔弗雷德想了下,把视线转移到冥冥那里说道:“大概是非常美艳但是又很知性的那种类型,最好粘人一些。”
感受到阿尔弗雷德的视线,冥冥也冲他露出微笑说道:“养我可是要废很多钱的。”
东堂郁闷的心情犹如实质,找不到同好对他的心灵造成了严重的打击。
“为什么不去问问当代最强的那两个人呢,说不准他们和你能成为非常要好的朋友哦?”冥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将问题儿童东堂推给那两个鬼见愁。
而当事人之一的夏油杰正划开屏幕,和五条悟打字说话,待会儿伏黑惠会过来,于是特意去买了一些果汁。
聊天背景是两个人的自拍,某次出任务去北海道,刚好赶上夏油杰的生日,于是两人在那里拍了照片,回来都双双设为聊天背景。
湖泊倒映着积着后雪的坡顶小木屋,整体光线非常明亮,衬得站在左侧的五条悟眼睛里的蓝光异常潋滟,鼻梁上架的圆框金属墨镜上挂着的银色链条搭在他的肩膀上,于是星星般的光随着他的笑容抖落到了另一个人的眼中。而当时夏油杰刚过肩的黑发扎起马尾来,总会有不够长头发从后脑勺或是前额耷拉下来,又因为静电,像刺猬似的炸开,看上去就像是才从被窝里钻出来一样。他跟五条悟勾肩搭背地站在一块儿,笑得仿佛就要融化。
当初为什么会觉得和五条悟分开也无所谓呢?
可能是心里做好了分开的准备,所以才能坦然接受任何可能发生的结果。
?家入硝子走进厨房,眼下已然现出几分青黑,但她眉眼的线条比现在要更柔和,整个人看起来很轻松。
“夏油,什么时候变成贤妻良母了?”
“要不硝子过来帮下忙呢?”
“我不行的,你知道的,做饭这么高难度的事情对我来说太吵过了。”硝子耸耸肩,用目光描摹着夏油杰的身形。
“五条悟今天要让我自己决定喝什么酒么?”家入硝子说,轻车熟路地打开了装酒的柜门,“不喝酒还存了这么多,该不会就是为了我吧。”
“太可惜了,夏油。”家入硝子抿了一口酒拿出来的清酒,淡淡地说道。
“你真该陪我们喝一些,平时和五条悟也不喝酒绝对缺少乐趣,别否认,五条悟他就是长不大的孩子。”硝子感觉有酒的火辣在胃里蔓延开来,同时那股温暖让自己放下了防备。
夏油杰把食材放到水池里冲洗:“没关系,因为是悟嘛,总是开着无下限,而酒这种东西很伤脑,要是不小心出意外就糟了。”
“不是有你在么?”硝子说道。
“你会保护他的,我知道。”
“还记得你们在雪山上画了一圈传送咒符,然后下一秒就让人头朝下栽进半山腰的树林里,之后回来的时候大言不惭地告诉我那是首次实验,现在绝对没问题的那次么?”又喝了一杯的硝子笑着说道。
“明明是悟得擅作主张,结果你愣是说成是自己得想法,逼着悟去做。”
“真亏的他没意识到你是在替他揽责。”
“因为是悟嘛”夏油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