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自己的修炼室，换上一身灵力流转的法袍，艾晨用灵风术吹干长发，半小时后才缓步下楼。
还未踏入客厅，便听见粥粥那独特的喧闹声在室内回荡。
“该死的灵境司官员说我的灵识性别不符，不准我申请异国通行令，还说什么变换灵识性别需向灵政局报备，我当时就想……”
艾晨推开房门。
只见三人安分地坐在那里，粥粥正拉着喻然滔滔不绝，刘子威则立在一旁，手中握着一只古朴茶壶，正悠然地烹煮灵茶。
艾晨挠了挠头，习惯性地先向刘子威打了声招呼。
“你怎么来了？”
“我在这附近的灵网中心工作。”刘子威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澈，微笑时透出一股儒雅的气质。
“哦，我记得你在负责一个修真小说网站的技术支持？”
“嗯……”他点头回应，“悲痛贝塔。”
真是个奇特的名字。
谈话间，侍者从厨房端来几碟看似冰镇过的灵糕，配上热腾腾的灵茶，竟让人食欲大增。
“这里又没你的事，待着干嘛呢？”喻然调侃道，“搞技术的肯定忙得很，还不快回去，别明儿又迟到了。”
“明天是周六。”刘子威平静地回答。
“周六也要加班吧！”喻然又说，“听粥粥说你入职两年都没评上杰出员工？”
“关你什么事？”刘子威白了他一眼。
这讽刺，连一旁的艾晨都觉得有些尴尬，他们俩究竟有何深仇大恨？
粥粥在一旁乐呵呵地说。
“小贼那个小说网站正举行年度修士大会，据说过几天他们老板会带一批作者去东瀛游历，所以这两天工作不那么忙。听说还安排到时候现场观看我们的比试，公司福利真好。”
刘子威瞥了他一眼。
“你真的要去参加，亚洲大师赛？”
“嗯。”
“真是……不像你，以前你对这类比赛总是没什么兴趣。”刘子威说道。
“没办法，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啊……”喻然摇头。
刘子威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艾晨喝了口暖茶，身体才渐渐舒坦。这种天气，泡灵泉啊呸，是灵汤，终究还是有些寒意，泡着还好，起身就凉飕飕的，特别不适。
粥粥捡了几块灵糕吧唧吧唧地吃着，不一会儿嘴上就沾满了奶油，他看着艾晨笑道：
“小晨姐姐，刚才那个灵池是什么啊，看上去挺有趣的，要不要一会儿再去玩？”
粥粥笑得天真烂漫。
艾晨翻了个白眼，她觉得接下来的十天里不想再听到“灵汤”这个词了。
刘子威趁机拿出笔记本电脑，瞥了眼慵懒的喻然，轻声问道：
“前阵子让你记录的数据，你记录了吗？”
“记录了。”喻然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灵盘。
刘子威接过，插入电脑，很快便沉浸在数据中，不再言语。
艾晨看了他一眼，总觉得这人有些难以亲近。
喻然却说：“别管他，程序员都这样。”
等到数据全部导入电脑，刘子威才放下键盘。
“这段数据你还记得吗？”
他将电脑转向喻然，数据分析软件上显示的是喻然的第一视角，狭小的房间显得有些熟悉，他一时想不起这是何处，直到一声怒骂响起。
一句咒骂，AONI，该死的。
“是过山车那个任务。”艾晨说。
刘子威点点头，然后开启数据分析器。
“在这短短几秒内，你的灵力操作值，不再是0。”
他指向那条瞬间飙升的曲线，
“而是……663。”
在通常的数据统计中，APGM指的是修士在一局战斗中的平均灵力操作值，一般职业修士的APGM大约在200至240之间。
峰值则不同。
在WOD8那次，战神End单枪匹马冲入战场，击杀符号战队的牧师时，数据显示，那时战神End的峰值操作曾突破600。
这是一个普通修士难以触及的高度。
但对喻然而言，这次的663，意味着另一种含义。
“663？”
喻然瞪大眼睛。
“嗯。”
刘子威点点头。
“不科学。”喻然说。
“我也这么觉得。”刘子威附和。
“什么原因？”喻然又问。
“仔细回想当时发生了什么。”刘子威分析。
“我就记得我很生气。”喻然诚实地回答。
“哟，你这机器人还会生气？”刘子威戏谑，“挺稀奇的。”
“要不再试一次？”喻然提议。
这里的房间本就是备用的修炼基地，一旁的柜子上摆满了备用的灵能电脑，全息投影头盔也一应俱全，而且网络速度看起来相当不错。两人说着，连忙开始组装电脑，不一会儿就连接上了一台，喻然带上全息投影头盔，登录游戏。
过了半分钟。
喻然摘下头盔，看向刘子威。
“怎么样？”
刘子威摇摇头。
“没有影响。”
“怎么会？”喻然疑惑，“难道是我生气的姿势不对？”
“是不是你还不够生气？”刘子威说。
“不会啊，看见你就生气，我现在特别愤怒。”喻然回答。
刘子威说：
“你妈炸了。”
喻然回敬：
“你妈才炸了，还挂在树上。”
“别误会，我只是想让你生气而已。”刘子威语气平静。
“随便说两句垃圾话谁会生气啊。”喻然眯起眼睛。
“可你不生气就没法继续分析了。”刘子威敲了敲电脑，“想想让你生气的事。”
喻然摇头。
“不行。”
“生气而已，有这么难吗？”
“卧槽，想生气就生气，你以为我是绿巨人啊。”
……
艾晨和粥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品尝着冰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