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看隔壁的穆深家里灯亮着,想了想,我给欧阳诺打了电话过去,她接通了,开口道,“姐妹,吃饭没?”
我看了看隔壁,开口道,“还没,你在穆深家里?”
她嗯了道,“你在隔壁?”
我点头,应了一声,“嗯!”
听到外面的声音,是欧阳诺在院子里叫我,我出了大厅,见隔壁院子里欧阳诺穿着厚厚的睡衣看着我道,“最近怎么样?还好吗?”
我点头,“还好,总之活着,也算是幸运!”兰溪村的事情估计她还不知道。
她趴在栏杆上,有气无力道,“好几天没见到你了,我最近好累,又疲惫又累,今天躺了一天,累死了!”
我看着她,愣了一下道,“来好事了?”
她一愣,看着我道,“你怎么知道?”
我耸肩,“因为我们同病相怜!”
她长长叹息了一口气,委屈道,“命苦啊,穆深不知道去哪里了,一天都没回来,我现在啥都不想干,就想朝他撒气!”
我笑笑,女孩子这几天,似乎都这样。
见我笑,她看了看别墅里,见没什么人,不由道,“你们傅景洲也没有回来?”
我点头,“最近他可能比较忙!”
说到这里,我倒是想着给傅景洲打个电话,电话拨通后一直没人接通,半天我也就挂了。
院子里被汽车灯光照亮,欧阳诺看着我,暧昧一笑道,“该不会是你家傅先生回来了吧?”
我耸肩,回头看了过去,见车子直接
开进了穆深的家里,不用想也知道,是穆深的车。
欧阳诺一愣,随即高兴道,“我们家的出气筒回来了,我先走了。”话落人就走了。
我抿唇,回了别墅,见餐桌上的菜好像有些凉了,想了想再次给傅景洲打了电话过去。
好在这一次被接通了我调整了一下语气,开口道,“傅景洲,你在哪?要回家了吗?我在家做了饭,你回来吃吗?”
这是第一次,我在家做了饭菜,想着等他回来好好和他聊一下,夫妻之间的日子,都是吵吵闹闹的,彼此给彼此台阶下,慢慢的也就把日子过下去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说实话,我还是有点忐忑的,我担心他会介意顾翰的事情,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时小姐,是我陶安然,景洲哥在洗澡,晚饭你还是自己吃吧,他今天晚上可能不回来了。”陶安然的声音,像是一把锋利的尖刀,将我的满心期待踩碎,然后踩在脚下践踏。
以前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可那是以前,我有心理准备,我准备好了他不会爱我,准备好了陶安然是他的特殊。
可这一次我没有,这几年我其实挺自信的,即便我偶尔会吃醋,会觉得他放不下陶安然,但我心里其实知道他对陶安然,除了责任,不会再有别人感情了,但这一次,他似乎把我这些年建立起来的自信,一举攻碎,让这一张我写了无数次的信任被撕碎洒落在一地
。
似乎是因为没有听到我的回应,陶安然示威一般道,“时小姐,你要是特别想景洲回去的话,我一会和他说一声,晚一点他应该会回去的,不过你不要等太晚,毕竟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我不再继续找难堪,将电话挂断,随后看着桌上的菜,不由觉得讽刺至极!
爱情?
信任?
狗屁不是!
回到卧室,我憋着气,脑子里都是陶安然的那些讽刺不屑的话,说来可笑,我原来觉得自己压根就不在乎的,但是没想到真正遇到了,还是心疼得要命,还是会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躺回床上,脑子里哪里有什么冷静清醒,有的不过是越想越气的曾经,和越想越疼痛的日子,倒也是真的,知道他不好的那一刻,曾经的美好和温暖全部在一瞬间化为乌有,遗留的只有他此刻伤害你的画面。
翻来覆去,却怎么也没办法睡着,小腹开始缓缓的疼痛,甚至开始有些抽搐,大概是因为洗菜着了凉水的关系吧。
也许是时间太早,也许是我不是很困,总之在床上躺了许久,没办法睡着,索性我也不强迫自己睡了。
直接起身去了书房,将之前的那一本《我们三》继续看完。
楼下传来引擎声,车灯照亮了大半个院子,我握着书的手微微收紧,这么快就回来了吗?
继续看书,是看不下去了,许久,我放下书起身,下楼。
没看见人在客厅里,我将目光投向厨房
,餐桌上,男人一如既往的一身黑色西服,背影挺拔笔直,坐在餐桌上,格外的优雅。
餐桌上的那些已经冷了的饭菜还摆放着,未曾动过一口,他坐在桌前,倒是优雅的吃了起来。
我看着,心里的怒意和吨疼浅浅传来,还是难受,所有的情绪夹杂一起。
距离我和陶安然打电话过去,已经两个小时了,该办完的事,都办完了。
“菜冷了,傅总身子金贵,还是别吃了。”我开口,冷漠又疏离的站在厨房外。
傅景洲回头,见到我,微微愣了一下,随后俊朗的脸上多了几分说不透的情绪,“吵醒你了?”
这话听着温柔,关怀,但此时我唯独觉得可笑。
我扯了扯笑,心知过于牵强了,走到桌边,淡漠道,“没有,这菜冷了,别吃了!”随后不管他是否已经动筷了,面无表情的将所有的菜都倒进垃圾桶里。
动作还算流畅,不带丝毫拖泥带水。
“时念!”他看着我,明显是不解我的行为。
我抿唇,淡漠道,“傅总在外面该吃的应该都吃饱了,没必要委屈自己吃这些冷菜冷饭。”这话,怎么听都带着几分冷漠。
他蹙眉,似乎隐隐压制的怒意开始沸腾,“你一定要这样阴阳怪气吗?”
我一怔,不由得笑了,看着他冷静得可怕,点头,“嗯,我一直都这样阴阳怪气的啊,傅总第一天知道我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