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一种极为常见的表现形式,是人类针对物质运动创造出来的参数。
论从何种方面解释它,人们能感觉到的只有极为严谨神秘的科学气息,带着一种数学与物理的香味。
不过某种条件下,“时间”就会跳出科学范畴进入魔法世界里,让人法解释清楚。
比如娱乐。
瓦伦丁记得很清楚,自己来到精神世界时距离罗德岛还很远,怎么着也得走个一天一夜。
结果几场游戏和聊天之后,角徵羽诉他雷蛇已经看到罗德岛主基地了。
堡垒标志阳光下熠熠生辉,映女孩们眼中像是给她们打了一针强心剂,驱散了荒野上带有独特凉意的困倦。
结果就是雷蛇一脚油门将越野皮卡的速度拉到极限,脚后跟都差点怼进车底盘里,成功的将回归时间缩短了三个小时,午饭前开进了罗德岛停车场。
“当然,你老姐没有直接去食堂吃饭,也没回公寓休息。”
一张半透明的显示屏悬浮角徵羽面前,上面不时闪过一些奇怪的图片和文字。
她那副百聊赖的模样让瓦伦丁想起了陈月,他当年窝宿舍床上玩电脑时也是这样。
就跟僵尸似的,毫年轻人该有的活力。
“尽管她很累。”
“那她是去汇报工作了?”
说到雷蛇,瓦伦丁对她的了解其实并不多,甚至连真实姓名都不知道。
但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他还是清楚了这位好姐姐的性格。
认真严肃,把工作看得比重要。
“……”
听到这话,角徵羽手指一扬关掉屏幕,盯着瓦伦丁紧抿嘴唇。
刚刚的颓废气息消失不见,那双眼睛隐隐约约泛着紫光,看得小龙人有些不舒服。他揉了下陈乐的脸蛋,让这只傻狐狸安分了些,嘴角一扯:
“怎么了?”
声音有些僵硬。
“雷蛇把你背到罗德岛住院部,又陪了你几个小时才回公寓。”
“拉斐尔劝她回去休息,但雷蛇不听。”
“她就坐病床边看着你,握着你的手,像个木头。”
角徵羽像个差劲的朗者,说出的话语毫感情,却让瓦伦丁身体一颤。
“晚饭前拉斐尔来接替她时,雷蛇已经睡着了,趴病床上。”
“没有松手,紧紧握着,生怕你跑了似的。”
话音落下,寂静声。
就连一直充满活力的小狐狸也察觉到不对劲,不再闹腾好好地趴沙发上,尾巴轻轻扫着瓦伦丁的胸膛。
安慰他。
“真是位好姐姐。”
良久,瓦伦丁笑笑,轻声感慨。
“你和她流着相同的血,有着十多年的情感基础。”
“抛去‘爱情’这一因素带来的不理性加分项,雷蛇才是泰拉世界对你感情最深的人。”
角徵羽的语气缓和了不少。
“只是可惜,她的好弟弟换了个人。”
瓦伦丁眼角一跳,摊手表示奈。
“我不是责怪你。”
“说这些只是想让你对雷蛇有一个更清楚的认识。”
嗡。
刚刚消失的显示屏出现瓦伦丁面前,上面是年幼时他与家人的合照。
那时的雷蛇看起来跟现差不多,身高几乎没有变化,但也没有那种成熟稳重的气质,更加稚嫩。
是“少女”一词的典例。
而年幼瓦伦丁的气场更加弱小。
虽然同样是站前面,但他并没有挺直身躯,表情也有些紧张,让人感觉下一秒就会躲到父母背后,畏畏缩缩地露出半个小脑袋偷看。
加上个泪汪汪大眼睛特效,一位只会出现正太x御姐漫画中的男主角就跃然纸上。
“看起来好受。”
虽然照片中那人跟他长得一样,但瓦伦丁还是吐了个槽,毫心理压力。
“能感受到么?”
视下移,瓦伦丁紧盯着合照中自己的手。
被雷蛇紧紧握住。
“就像她今天下午所做的那样。”
紧握着至亲的手,不愿分开。
“……能。”
显示屏消失,但照片已经印他的脑海里,瓦伦丁嘴唇微张,轻声回答。
“你已经从异世界回来了,不会再有穿越的机会。”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泰拉世界除了邢一凰和拉斐尔,还有一个女孩值得你去用心对待。”
“至少别像以前那么敷衍。”
回想起瓦伦丁加入罗德岛到穿越时的那段时间,角徵羽就觉得这小子身上的包袱还没放下。
后来经过切城战役和异世界历险的洗礼,他终于和拉斐尔邢一凰走到一起,但另雷蛇却被忽视了。
亲情是最容易被视的感情,因为得来的太容易。
“……这么关心我的情感问题,很难不让人怀疑你是否还有别的企图。”
修复姐弟间情感裂缝的问题他已经有了个大概的计划,执行起来也很容易,毕竟雷蛇那方面完全不需要操心。
但回到现实之前,瓦伦丁还有其他问题想搞清楚。
“我能有什么企图?”角徵羽眼皮一跳:“只是单纯的想看你有一段不留遗憾的人生,随口提一句而已。”
“这样你也能更死心塌地的去完成任务。”
她双眼中是闪亮亮的真诚。
“当然,任务途中不了要买能力,我也有源石赚。”
“你舒服了,我也舒服了,何乐而不为呢?”
角徵羽直接坐到瓦伦丁身边跟他解释,手却不老实的Rua起了陈乐的尾巴。
“珏?”
瓦伦丁早已不是原来的纯情男孩,对突然凑过来的萨卡兹少女毫反应。
他只是轻轻说出了一个名字,将心中的疑问全抛了出来。
目前为止,跟角徵羽有过接触的泰拉人极少,但基本上都跟瓦伦丁有关系。
最开始的邢一凰成了他的女票,被托梦的列昂尼德勉强算是他的朋友。
那这位角徵羽亲手所救的杀手小姐绝对不简单,未来瓦伦丁肯定会跟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究竟是何种联系,两人之间会发生什么……
只有到了那一步才知道。
“她啊……”
灯泡开始闪烁,角徵羽摸了摸下巴,突然扭头看着瓦伦丁嘿嘿一笑:
“是我给你找的新老婆。”
“高不高兴?开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