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try to reach you
我努力靠近你
I 't hide hs of feeling when we dive
与你共处时情感处隐藏
I cross the oind
我只身一人游过心海
My w with the salt
用海盐痊愈伤口
……
瓦伦丁感觉这幅场景很熟悉,似乎很多年前他就是歌声中苏醒的。只不过跟那时带着浓浓尴尬的忧愁不同,此刻萦绕他耳边的歌声中却是满满的遗憾与感慨。
少女的歌声边际的黑色平原上回响,瓦伦丁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象,明白了此刻自己正处什么环境中。
这里是梦境,自己的精神已经醒来,但身体仍沉睡。
……
大概是昏迷过去了吧。
浓厚如岩浆般的愤怒一声“天下大同”中喷涌而出,回想起那一瞬间的景象瓦伦丁仍感觉自己的身躯被烈焰焚烧。
如此强烈的情绪释放对人而言太猛烈了,所以瓦伦丁的身躯主动开启了“昏迷”这一自保程序强行中止了他这如同自杀般的行为,一瞬间让心脏和大脑冷却了下来。
“呼。”
瓦伦丁叹了口气,调整了下心情试图离开这片世界。而就他想闭眼的时候,一道浅浅的光芒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里并非只有瓦伦丁一人。
他的前方,拉斐尔与邢一凰站花海之中,似乎刚刚出现,也好像已经站了很久,等待这个小龙人投来目光。她们穿着瓦伦丁印象最深的衣服,以他心中最美的状态站那里,向前方伸出手,等待着被某人握住。
瓦伦丁看到了女孩们脸上的笑容,他记忆中最璀璨珍贵的珠宝这微笑面前都会黯然失色;他感觉到了她们目光中的期待,感觉到了里面如蜜水般的甜意,看到了不久前站她们面前挡住危险的自己。
微风吹起了女孩们的发丝与衣角,青春的美丽与朝气自草原上吹向了瓦伦丁,让仍处黑色世界中的他感受到了一丝渴望。
两个世界,三个人。她们等待他从黑暗中挣扎出来,握住自己伸出的手,一起走向充满美好的未来。
歌声仍回响。
All my seensify whenever you and I
与你共处时所有感知被放大
We dive across the oind
我们一起坠入心海
But in the end I drown
但到最后我溺死你的深海
You push me down,down
你让我越陷越深
……
但最后瓦伦丁什么都没说。他低下头,转过身不再看身后的她们,朝着面前的黑色越走越远。
前方什么都没有,他最后也会被这片黑暗吞噬,化为虚。
此刻的瓦伦丁就像是一个叛逆期的男孩,对自己所爱之人的关怀动于衷,执着地走不归之路上。他脚下的黑色活起来了,顺着脚踝缓缓向上爬去,不紧不慢地吞噬了男孩的身体,盖住了那颗不停颤抖的心,最后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住,融进了地表,似乎从来都没存过。
瓦伦丁意识消散前的那几秒,少女结束了哼唱,他终于听到了歌声的结尾。
All the shame
所有的不堪
When you called my name
你呼唤我的名字时
I felt pain
感觉痛苦降临
When you came
你到来时
……
数秒后
梦境很短,瓦伦丁内心也毫波动,哪怕是他看到了那两个身影。
原本瓦伦丁以为放下感情很难,哪怕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最后一刻也会流下几滴眼泪。但没想到的是,当那一刻真的到来时,自己会如此顺利地转过身离开。
即便这是梦境,自己可以毫顾忌地冲过去拥抱她们,沐浴春风中。
太阳光照了瓦伦丁的眼皮上,化为红色薄纱盖住了他的视野。已经梦醒的小龙人紧了紧眉头,将眼中最后一丝疲惫挤出去,同时晃了晃脑袋。
嗯?
不对劲……
后脑传来的柔软触感瞬间就加满了瓦伦丁的理智值,他猛地睁开眼,视对上了一双绚丽紫瞳。
那美丽复杂的图案中瓦伦丁甚至能看到自己惊诧的脸。
但下一秒,他的脸色又恢复如初。瓦伦丁动了动自己的脖子,似乎找一个更舒服的位置,紧接着就闭上眼睛,继续享受这突然的膝枕。
“喂,醒了就起来啊,就这么喜欢我的大腿吗?”
对于这种行为少女没有生气,话语里甚至带了丝笑意。
“嗯。”
对此瓦伦丁厚颜耻地同意了。他点点头,翻了个身侧躺角徵羽的大腿上,似乎想再睡一觉。
枕着陌生美少女的大腿睡觉是一件很刺激的事,如果这个少女是别人的话瓦伦丁刚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就会起来了。
但既然这个美少女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人工智能,那个整天待自己脑子里胡扯的角徵羽,那瓦伦丁不仅不起来还会伸出手Rua了两把她被黑丝包裹住的小腿。
猫耳男是角徵羽,紫瞳萨卡兹少女也是角徵羽,既然HXD变成了漂亮姑娘,那就别怪哥们我脸皮厚了。
“再不起来的话我就掐你的肾咯。”
角徵羽对瓦伦丁的行为并不感到生气,她只是很友好地伸出拇指与食指放这个小龙人的腰上挠了挠,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好狠啊你。”
没有一个男人不怕女孩子的掐肉神功,瓦伦丁听到这句话立马就从角徵羽的大腿上爬了起来,坐她的身旁伸了个懒腰。
也就是此时,他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僵硬。
只是一个简单的伸直手臂抬头挺胸的动作,瓦伦丁感觉自己的关节就跟灌了胶水一样沉重缓慢,硬生生让他产生了自己是个机器人的想法。
瓦伦丁当然没变成愚……神奇的机械生命,这只是皮肤源石化带来的后遗症罢了。刚刚做那个动作时他能清除的听到身体上源石结晶受力开裂的细小噼啪声,以及如伤口开裂般的尖锐疼痛。
他皱了下眉头,关闭了自己的痛觉,尽情地伸了个懒腰,完全没管这会让身体变成什么样。
流血,肌肉撕裂?
所谓了,反正死不了。
……至少现死不了。
“看起来你挺不满意的。”
角徵羽敲了下瓦伦丁的脑袋,转了个身坐他的身旁。
“刚刚你喊完那句话一口气没上来直接趴地上晕过去了,我好心给你膝枕结果最后连句谢谢都没得到。”
“真是伤——心——啊——”
少女翻了个白眼,音调拉长,听起来要多故意有多故意。
但这控诉并没有激起瓦伦丁多少情绪,他伸出手指挠了挠耳朵,回应了两个字。
“抱歉。”
极其敷衍。
缠绕住瓦伦丁的荆棘和曼陀罗花已经没了踪影,他们坐着的这块草地上却长出了许多花朵,五彩缤纷的,跟翠绿的草地交相呼应,还有蝴蝶和蜜蜂穿梭其中,似乎夏天已经到来。
看着眼前的美景,瓦伦丁突然想起了刚刚梦中拉斐尔邢一凰身旁的花田。
如果把不远处包围住这块草地的树木去掉的话,这两幅场景看起来几乎一模一样。
“如果是拉斐尔或者邢一凰的膝枕的话,估计你现会很开心吧?”
角徵羽身体前倾,环抱住自己的大腿,歪头枕着膝盖看向瓦伦丁的侧脸,动作流畅似乎脑袋上沉重的角对她没造成任何影响。
银白色的侧发顺着少女的手臂滑落下去,盖住了她的脸颊。瓦伦丁微微侧头对上角徵羽的目光,眼角微微颤抖。
少女的目光很纯真,就像是干净透明的玻璃一般,但瞳色却是妖异的紫色,再加上虹膜中复杂绚丽的图案,怎么看都会让人联想到活诸多奇幻作品中的恶魔。
可爱与妖异共存的恶魔少女,这次角徵羽还真是捏了个好形象啊……
而且她的语调动作什么的也变成了女孩子那样,根本看不出来几小时前这个家伙还是纯正的男人。
不过说到最吸引瓦伦丁的,还是她胸前的汹涌波涛。
快赶上拉斐尔了。
“总感觉你想些不礼貌的东西……”
角徵羽非常完美的融入了青春期少女的形象中,注意到瓦伦丁的目光后松开手臂并上半身与大腿之间的缝隙上,将刚刚不小心挤出来的圆润弧度盖住。
……
你还用感觉?对视一眼就都能比我自己还了解我自己!
而且到目前为止,出现我身边的异性好像都很有料啊,论朋友路人还是敌人,似乎都B以上。
就没有飞机场的存。
瓦伦丁心中吐槽了几句,移开目光看向远处的指挥塔。
“如果是她们的话我会更不开心的。”
阴影仍覆盖建筑物上,角徵羽并未收走时间静止的威能,她也有足够的时间跟瓦伦丁聊天。
“为什么呢?”
似乎感觉趴大腿上呼吸有些劲,角徵羽伸直了腿直起身,像一开始那样双手放后面支撑住身体,目光也跟瓦伦丁一起移向了指挥塔。
“哦对,其实飞机场是有的,比如瓦伦娜。”
瓦伦娜,瓦伦丁变身后的角色,需要一个“女装”作为触发条件。曾罗德岛的龙门任务中出现,吸引了诸多龙门市民的注意力,甚至让近卫局警司诗怀雅都赞赏有加。
“因为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就算享受到再长时间的膝枕我也不会高兴。”
瓦伦丁瞟了角徵羽一眼。
“不是我不想帮你,是帮了你我就完蛋了吖……这么明目张胆的违反规则是会被监视者抓走的……”
萨卡兹少女撅起嘴唇,声音中满是奈。
“你想知道恒星坟场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吗?那里就是已经死亡的宇宙,我曾经跟你说过的,除了黑洞什么都没有……”
“违反规定的人工智能都会被扔到那里,主体被压缩成一个小型黑洞大小,跟一群看不见的星体玩捉迷藏。虽然不会死但是过程很漫长,非常孤独的。”
已经死亡的宇宙?
听起来倒是个好地方。
事已至此,瓦伦丁也没想着会有奇迹出现,他那么说只是想跟这个“全新”的角徵羽开个玩笑。
不过根据她的反应来看,这个角徵羽真的就是“换了个人”。
平常聊天时就是个可爱的小姑娘,一旦认真起来就会变成妖异邪恶的魔女。
就是可惜啊,跟美少女型系统没共事多久自己就要狗带了。
“所谓了,我早就做好长眠于此的准备了。”
瓦伦丁想像以前那样伸手去Rua角徵羽的耳朵,手刚抬起来就被“HXD变成了女人”这个事实给压了下去。
“就是有点遗憾。没能成为男人,没能看到矿石病消失的那天,梦想也刚燃起来就散了。”
万类共生,天下大同。
这八个字已经瓦伦丁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但他不会有实现梦想的那一天了。
“罗德岛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哦。”
似乎是想冲淡两人间的沉重,角徵羽抬起手除去时间禁制,挑起了另一个话题。
“核心城停下来了,整合运动的幸存者正转移,塔露拉也被控制住了。”
“黑蛇已经死了,陈晖洁的姐姐活得好好的,还有邢一凰跟拉斐尔,她们现只想尽快见到你。”
这话让瓦伦丁的身躯一颤,但也就那一瞬间而已。
“这两位姑娘已经来找你了哦。”
一个显示屏浮现瓦伦丁的面前,但他看都没看就关掉了影像。
与此同时,指挥塔的正门处,数动物聚集那里,对据点中的罗德岛干员虎视眈眈。
“我不想见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