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贫民窟某处。
“别跑!给劳资站住!”
伴随着怒吼声的,是一阵急促如雨点的脚步声。
彷佛这片已经迎来了暖流的大地,全副武装的近卫局干员的作战靴踩地上的声音就好像春雨一般慢慢滋润着这片混乱狭窄的街道,提醒贫民窟里的民众们龙门这里正上演一场追逐战,以便让他们保护好自己门口的货物得成为疯狗一样的被追捕者的阻挡物连人带摊子一块跟大地母亲来一个亲密接触。
事实上以前近卫局贫民窟里的很多次战斗中获得的功劳大部分都要归功于贫民窟里狭窄的街道,还有摆街道两旁的小摊子。
这大大减慢了目标跑路的行动速度,而对于武装到牙齿的近卫局干员们没有任何影响——对于那些摊位,他们是直接撞过去的,反正行动结束后上面会给他们擦屁股。
底层的干员负责抓人,中层的干员负责跟贫民窟受到影响的民众们扯皮,然后整理出赔偿金额表格交给上层的警司们,最后通过魏大人的同意进行发放赔偿金,各个层次分工明确,没有人闲着。
等级森严带来的好处之一。
“你不让跑我就不跑了?我又不是傻X!”
一名穿着时髦的年轻人一边昂着脑袋口吐芬芳回应后面近卫局干员的敌意行为一边挥舞着如同直升机旋翼般快速的双臂人群中纵情奔跑,身上拉开拉链的夹克衫跟他染成红色的长刘海一样空中肆意飞扬放荡不羁犀利飘逸,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匹放纵的野马,而贫民窟就是让这匹野马尽情驰骋的草原。
“来追我啊你们这群*龙门粗口*!如果你能追到我,我就监狱里表演倒立旋转吃早茶!”
他疯狂奔跑的时候还有余力做出一个恶心的动作配合着语言一起脏近卫局干员们的眼和耳。
干员们倒是没啥事,毕竟身经百战了,但是周围看热闹的普通民众就不行了,当下就有几个看到这幅景象的观众扶着墙做干呕状。
得到近卫局要开始对贫民窟进行清理的消息后,几乎所有的贫民窟商店都将往常摆门口售卖的货物搬到了屋里得被那些横冲直撞的蛮牛给糟蹋了,顺便站门口嗑着瓜子聊天看戏。
虽然近卫局会任务结束后统计损失多少,但他们给出的价格总是不会让这些商铺老板感到满意。
一来二去这些贫民窟的民众们都练就了快速收摊的本事,绝对能近卫局干员们的钢铁洪流中保住自己吃饭的东西,还能有闲心观赏这一出难得能死气沉沉的日子里解乏的真实版猫和老鼠。
没有了阻挡物贫民窟就真的成了这些家伙的草原,因为这里是他们从小生活的地方,每一处巷子胡同没人比他们更清楚。
但是得益于近卫局严密的规划和数量众多的人手,最后能逃出生天的仍是鲜有人。
不过就这位正疯狂跑路的黑蛟成员的速度和灵活性来看,他很有可能是跑路成功的一小部分人之一。
近卫局贫民窟的行动是有过详细规划的,各处交通要道都派有小队把守,但是由于这一片区域黑蛟的资产很少,所以投入的人力也不多,遇到这么一个能跑的家伙被对方逃脱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但是野马也会失蹄的,尤其是高速运动中的时候。
就这位犀利哥看到逃生的希望时,一个围观群众突然伸出了脚让他体验到了飞翔的感觉,整个人脚下一滑就张开双臂滑翔了出去,脸上的表情扭曲的就像是爱德华·蒙克的油画呐喊一样精彩,嘴角流出的口水半空中划出一条细长的弧,伴随着它主人的尖叫声一起扑了地上,还向前滑行了近十米远。
“哪个*龙门粗口*的家伙坏我好事!”
男人吐出一口夹杂着灰尘牙齿的血痰,趴地上大声喊叫着,声音难听的像只乌鸦。
就他手忙脚乱准备爬起来继续不要停下来的时候,一只脚踩狠狠的踩了他的后背上,让他刚爬起来的身体再一次失去平衡去拥抱大地母亲。
“*龙门粗口*!”
这匹暴躁的野马头型都快被气成了爆炸头,双手握拳勐锤地面再一次爆出一句正宗的龙门脏话,里面包含着他对逃脱望的痛苦和对刚刚那个伸脚拌他的混蛋的爱意。
听着快速靠近的皮靴声,男人趴地上扭动着身体想要看清这个混蛋,那个踩着他的人也极为配合的稍微抬起了脚放松了一点力气,似乎是想让这个家伙记住自己的脸得以后报仇不知道找谁。
“你TM……”
男人躺地上伸手捂住自己刚刚摩擦中破了皮的脸颊,眼皮上抬看清楚那个家伙的面容时正准备开启祖安模式,结果刚宣泄出三个字心中的怒火就彷佛进行了冰桶挑战一样消散的干干净净,剩下的只有呆滞的目光和嘴角流出的夹杂着血丝的口水。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只棕色的毛绒高跟靴,靴口还有一层厚厚的绒毛,吊着一只水钻五角星,太阳下反射着亮眼的银光。
视上移,他看到的是有着饱满弧的小腿肌肉和长度达到膝盖的黑色格子裙。这位女孩穿着一件跟裙子一样黑的大衣,虽然没有弧度,但是不排除藏着小怪兽的可能性。
只是这些并不会让这个家伙发呆的,毕竟泰拉世界的人个个高颜值没有丑的,稀有的是神仙颜值,但是碰巧面前的这位女孩正是神仙颜值的拥有者之一。
及腰的银白色微卷长发,遮住半只眼睛的斜刘海,刘海上面还夹着一只黑色的卡通猫型发卡,厚厚的围巾盖住了她的下巴,只露出一张黑化的脸庞和比嫌弃的眼神,他的视角中来看是女王范十足。
神仙颜值+100
银色微卷长发+300
红色的眼睛+300
黑丝+500
嫌弃颜+1000
实力差距+1000
野马发来外交请求:请求成为附庸
“怎么说呢,说起来有些难以启齿……”看着那张瞬间捕获了他内心的脸,男人扭脸吐出一口血痰,露出一个带血的微笑。
“我竟然一瞬间感受到了恋爱的甜蜜……”
他选择性的遗忘了自己被杀马特发型和妆容糟蹋的还算不错的颜值,开始了自己的想象。
男人真的希望自己能早一点碰见这个女孩,说不定还能开启一段甜美的恋情,走进人生巅峰。
但是因为某些原因导致帮派秘密暴露,他的后半生估计只能矿场里度过了,这个他一眼就爱上的姑娘也只能放心里,至少现他被抓不再觉得那么痛苦了。
“啧。”
瓦伦娜嫌弃地咂了下嘴,扭动着脚踝使劲踩了踩这个躺地上的家伙。
“你可真*华夏粗口*恶心。”
声音不算大,正常的说话声那种,跟瓦伦娜的外表一样冷,但内容却跟她的气质完全相反,把周围的近卫局干员和被她踩地上的男人吓了一跳。
一位瓦伊凡女孩用正宗的炎国普通话去骂龙门的地痞流氓。
魔幻。
“这位小姐,谢谢你出脚相助。”一名近卫局干员对着瓦伦娜点头致意,示意她可以把脚拿开了。
“我们现要押送罪犯离开了。”
“没什么。”瓦伦娜冷冷的看了那名近卫局干员一眼,抬起了小腿。
就周围的人以为好戏就要结束的时候,她突然对着地上那个家伙的嘴巴又踩了下去。
用的是鞋跟。
伴随着一声令人牙疼的尖叫声,瓦伦娜地上轻轻磕了磕自己带血的高跟靴,转身离去。
听着拿渐行渐远的哒哒声,近卫局干员突然反应了过来,伸手叫住了离去的瓦伦娜:“小姐请等一下!”
“什么事?”
瓦伦娜转过身看着那名近卫局干员,眼神跟刚才看着那个变态的一样寒冷,只是少了明显的厌恶。
“你现有没有时间跟我们一起回一趟近卫局?你刚才的行为可以被评为优秀公民的,有奖金和锦旗的那种。”
话音刚落他身旁的一名同事轻咳一声,看向那名近卫局干员的同事的眼神也有些不对劲。
“没兴趣。”
瓦伦娜留下了一句跟她的背影一样结满冰霜的话,众人的目光中踩踏着清脆的哒哒声离开了抓捕现场。
看着已经消失人群中的矮小身影,那名近卫局干员叹了口气,干净利落的给满嘴是血的男人扣上手铐。
“很美对吧。”
说话声很模煳,他甚至能听得到男人嘴里血液与唾液黏一起的声音。
“有一说一,确实。”近卫局干员点点头。或许讨论其他问题的时候,男人之间会爆发争吵,但是讨论异性时,男人们总是会和蔼的一起交流,论身份。
“不恨她么?毕竟你一半的牙是被她踩掉的。”他拽住男人的胳膊押着对方缓步离开,眼睛瞟了一眼地面上的血迹和散落的牙齿。
这家伙以后只能戴假牙了,除非他有足够的钱一颗一颗补上。
“恨啊,但是疼的时候我又感到极为的舒适。”
男人露出一个难看的微笑,血淋淋的嘴巴像是小丑。
“真是个变态。”
近卫局干员骂骂咧咧地将他推进车里,拉开驾驶室的车门。
看着坐驾驶位上拧动车钥匙的干员,男人微微摇头,整个人躺椅背上,却很快又被他身旁的干员架住。虽然动作粗暴,但是他没有露出一点的反感情绪,不知为何。
死变态给老娘爪巴
“你真的要穿这身出去么?”
看着已经化完妆的瓦伦娜,邢一凰停下了给她梳头的动作,将木梳放一边。
这一次的打扮比上一次去近卫局时还要再细致一些,虽然衣服依旧是那种“廉价”的版本,但仍不能拉低她的美丽。
“当然了,上次暗锁说那里看到了一堆整合运动的身影,正好借着近卫局行动的时间去看看,我不信现这个时候黑蛟还有余力来对付我。”
瓦伦娜拿起桌面上的一个黑色的猫型发卡夹了假发的斜刘海上,还很细致的调了调它的位置。
发卡是夜烟友情赞助的,不仅可以用来装饰还具备万能钥匙的作用,属于她源石技艺众多造物里面的一种。
因为还没出门的缘故,瓦伦娜用的是平常的男声,配合着镜子里的外貌让她身后的邢一凰感受到了一些微妙的违和感。
“这次不用担心我啦,我大衣里面穿着防弹衣的,USP和弹匣也插胸前的口袋里。”
瓦伦娜解开大衣的纽扣敞开衣襟,露出里面黑色的装有手枪和弹匣的防弹衣。
“而且都打扮成这个样子了我不信还有人能认出我。”
邢一凰不知道为什么瓦伦丁喜欢私下里称呼这把手铳为手枪,也不关心,她只关心这个家伙的安全问题。
“大白天的总不会有人再给我来一个突然袭击吧?我这次又不去那些没人的地方,只是某些街道上转一转而已。”
“好吧。”
对此邢一凰也不好再说什么。她本来也不会去反对瓦伦丁的各种决定,除非是过于天马行空的那种。
比如突然想离开罗德岛加入整合运动之类的。
数十分钟后,邢一凰穿着一件长长的男性大衣戴着帽子跟瓦伦娜的后面,两人保持了一定距离,得让对方发现。她远远的看着那个四处张望的“小姑娘”,思绪逐渐发散。
距离上次瓦伦丁从近卫局回来的时间已经过去四天了,邢一凰仍然清楚的记得那天他走进来关上门后差点摔倒地和脸红的跟发烧似的模样。
当天晚上瓦伦丁睡觉时还算正常,但是从第二天开始邢一凰就觉得自己不认识他了。
因为近卫局打了场闪电战的缘故,黑蛟的犯罪证据被他们完完整整的掌握了手中,下城区近卫局的叛徒也被处理了,整个贫民窟立马就进入警戒状态,作为一名小贼暗锁也暂时放弃了瓦伦丁交给她的寻找情报的任务。
其实她一开始进行的挺好的,可惜追查错了索,整合运动的据点没找到倒是找到了unist的火种,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的运气也是好到爆炸。
……
那么暗锁家闲着干什么呢?跟夜烟一起打扮瓦伦娜。
没错,这几天瓦伦丁一直是以“瓦伦娜”这个身份存的。裙子围巾大衣打底裤丝袜高跟鞋甚至是旗袍……
瓦伦丁将周围能买到的女式服装样式都买了个遍,然后家里跟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姑娘一起讨论怎么搭配衣服比较好。
夜烟和暗锁对此的热情甚至比瓦伦丁本人都要浓烈,她们甚至能讨论一个下午。
对此,瓦伦丁只有一个解释:为了做出完美瑕的伪装。
当然谁都能看出来这伪装后面他对某件事愈发上瘾的爱好。
邢一凰只能看着热烈讨论的三人表示话可说,法理解。
以前切城的时候他可没这么关心过自己的穿着打扮!
有的时候瓦伦娜还会询问邢一凰自己的打扮怎么样,对此她通常只会短暂的把视从文字里移出来瞟一眼瓦伦娜说一句“挺好的”就完事了。
并不是瓦伦娜没有魅力,而是邢一凰需要有一个借口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她眼里,男人穿女装算不上是什么奇怪的法理解的爱好,毕竟曾经有位来自炎国周树人的文学家说过:我们炎国历史上最伟大也是最久远的艺术就是男人扮女人。
而且瓦伦娜的形象确实是让邢一凰眼前一亮,曾经那个喜欢作死满嘴跑火车的“剑”圣此刻变身成高处不胜寒的女王款少女,言行举止也终于是对得起他本身的颜值了。
你能想象到一个有着神仙颜值跟女孩子一样的男性耍贱爆粗口的场面么?邢一凰是绝对想象不到的,因为瓦伦丁诉她需想象,眼前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从一开始感觉到极其严重的违和感到后来的麻不不仁,鬼知道邢一凰跟瓦伦丁相处的这两年经历了什么,才让她对瓦伦丁平常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见怪不怪。
“有意思。”
邢一凰刚静下心来继续书的时候,角徵羽的声音恰到好处的出现了她的脑海里,让她刚冷静下来的心激起一丝浅浅的波纹。
邢一凰从没主动联系过角徵羽,也不知如何找到他,都是对方主动来找她自己。
而这代表着……
“你明白我想说什么吧?”
听着脑海里那个带着一丝笑意的声音,邢一凰低下头把脸盖了书上。
“所以你想等到什么时候嘛,拉斐尔都快要超你一圈了,你还等着那个家伙主动向你说真心话么?虽然感情方面瓦伦丁是个傻家伙,不会轻易沦陷,但是你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你觉得他会泰拉世界一直待下去么?”
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
邢一凰和拉斐尔都对瓦伦丁有感觉,但是瓦伦丁曾说过他只想回家,这也是他会拉斐尔的攻势下能坚持那么久的原因。
瓦伦丁一旦回去,她的第一段恋情就结束了,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我……”
邢一凰想说些什么,可大脑里一片空白,原本下意识想要说出来的“再等等吧”像鱼刺一样卡了喉咙里,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稍加思索,忘了说啥。
……
邢一凰拉了拉衣领,将发散的思绪再次凝聚起来。原本神的目光再一次凝聚到了瓦伦娜的后背,但这一次她看到的不是瓦伦娜见义勇为,而是一场刺杀。
我贴我自己
“你察觉到了什么不对么?”
瓦伦娜站一处贫民窟的街道看着周围的人来人往,耳边突然响起了角徵羽的声音。她冰冷的眼眸扫视过几个正打量她的男人,没有发现任何精神世界投影的迹象。
看来这是一次心灵交流。
“有什么不对?近卫局不要停下来啊,群众吃瓜看戏,男人看我,女人聊天,街道上也没有黑蛟和整合运动的影子,和谐的有些过头了。”
看来游戏里一件接着一件的事件现实中的链接还是没有那么紧密的,目前为止龙门贫民窟瓦伦娜只见过一些便装的整合运动杂兵搞事,那些干部什么的愣是一个都没碰见,和谐的很。
“罗德岛应该打退碎骨了吧?”
“打退了,而且还把他打得很惨,你姐的电弧差点让他失明了,芙兰卡的铝热剑也很强,只不过最后罗德岛还是没抓住碎骨。”
“啊?”
“弑君者出现帮了碎骨一把,让他躲开了芙兰卡的攻击。”
“只可惜陈还是没能挡住W的进攻,让整合运动把米莎劫走了。”
“……这片区域不会就是几天前碎骨跟罗德岛交手的地方吧?”
“对,当时暗锁看的还挺起劲,结果被能天使发现了,差点被当成整合运动的士兵给冲锋铳射下来。”
“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你正仓库里挨打。”
“艹。”
听着不远处的口哨声,瓦伦娜思考自己下一次要不要戴着美瞳出来。
“我现算是明白为什么女人总是喜欢花大把的时间来装扮自己,即便是冬天也要穿的很漂亮。”
“虽然打底裤很保暖,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其他人。”
虽然表面上瓦伦娜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依旧像一块冰晶一样人行道上漫步着视了所有试图搭讪的行为,但是她的内心却很精彩。
“向外界展示自己的美貌是所有人的共同特点,不分男女,没人不喜欢被别人悄悄注视的感觉,尤其是这种视中还夹杂着渴望,羡慕,嫉妒等情绪。”
“人类总是喜欢从他人的反馈中得到快乐,尤其是当自己的竞争者感到不舒服的时候,这会让你感觉到一股把人踩脚下的畅快感。”
“说得好像所有人都是变态一样。”
瓦伦丁脸上的面具出现了一丝裂缝,但很快就被纠正过来,他又变成了那个干净暇的瓦伦娜。
“谁不是呢?”
“你说的跟我现很危险似的……那些人能拿我怎么样?”
就算有人敢动手也不怕,瓦伦娜身上穿着的防弹衣和USP Match可不是用来保暖的。
“确实挺危险,毕竟这里是贫民窟。”
“看看周围。”
瓦伦娜回顾四周,澹红色的眼眸警惕的扫过周围的环境。街道依旧是那条街道,只不过路上的行人已经很少了,并没有出现尾行的情节。
“没有坏人嘛,你看前面那个小姑娘也很漂亮,她不也这里逛街么?”
看着面前不远处朝她走来的熊猫女孩,瓦伦娜微抬下巴,似乎向角徵羽证明自己所说的话。
“我可不是说危险来自于觊觎你外貌的那些家伙。”
角徵羽的话让瓦伦娜的脚步陷入了短暂的停滞。
“而是你的面前。”
话音刚落,那名熊猫姑娘也走到了瓦伦娜的身前。但是她没有停下脚步,反而伸出了自己一直藏袖子里的手。
她的手中有一把匕首。
“去死吧,杀人凶手!”
看着朝自己胸前刺来的利刃和熊猫女孩紧咬着牙的狰狞面孔,瓦伦娜终于是想起来了这个小姑娘是谁了。
王天衍的女儿,王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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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