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走脱了刘表!杀!”
杀!~杀!~杀!~
两边兵马相接,高下立判。
荆南水师人数虽众,然战力低下,又有张武拽船晃了心神,两边一触之下,跪地而降者不在少数。
反观曹洪那边,岩羽卫人数虽少,各个骁勇。
其实刘表一直错估了荆州集团的军事实力。
以前荆北未丢时,他以为有蔡、蒯、黄三大世家扶持,便可高枕无忧。
他以为汉室与士大夫共治天下是老祖宗留下的精华。却没有领会那个‘共’字中更深一层的含义。
他在政治上放权,导致荆州各郡八成以上官员安插上蒯氏的亲信。
他在军事上放权,则蔡瑁拥兵自重,动辄以势迫他。黄祖更是窝在江夏口当起了土皇帝,任他在上张牙舞爪根本不理。
确实,最初时,他也确实风光过一段时间。
放权也并非全无好处,至少一个富庶的荆州才符合蔡、蒯、黄三氏的利益。
与其说他们是在为刘表打工,倒不如说是为了自己生活的更加安逸。
他以为那时的荆州兵精粮足,身为北方霸主的曹操都不敢轻犯。
他不知道的是曹操不动他,只是因为他没什么进取心,便是将荆州放在背后,也闹不出什么乱子。
真当曹魏大举进攻之时,放权的弊端展示的淋漓尽致。
世家之所以能够成为汉末的毒瘤,很大一个原因便是他们并不依附特定的政权而生。
换个主君,他们依旧能生活的很好。
这也注定了他们墙头草的政治属性。
毫无例外,三家在第一时间投向了曹操。
到这个时候,刘表还天真的以为荆北的失利只是因为世家的叛离。
他从未真正思考过,一个脱离了军队,脱离了底层百姓的主君。如如何面对你死我活的战争。
大将黄忠常年在襄阳当门卒他看不到,大将文聘被他外甥挥来喝去他当作理所当然,魏延宁愿舍近求远远赴并州投奔张武,只因不喜甘宁的为人,不思磨砺之,反而直接打发给黄祖。
如今兵败如山倒,即无强兵,更无强将,何来力挽狂澜者?
“魏天子只责刘表一人,旁人弃兵跪地者不问!”
随着军阵被撕开,曹洪一声爆喝过后,
原先还护在刘表身边逃亡的几个亲兵纷纷丢下兵刃,跪地乞降。
可怜刘表一把年纪,架着匹骏马疯狂逃窜,身上的骨头架子都快颠得散架了,愣是不敢回头。
然而在大魏彻底扫清北方胡虏之后,早已揽尽天下骏马,就连最寻常的偏将所骑都是上等的汗血马,他的马再快还能跑过曹洪等人?
片刻后少年将军横枪拦路。
“老刘表,别跑了,没有路了。”
马超也不动手,只是阻了前路。
刘表想另觅逃命之徒时,发现四面八方皆被围死。
吕布、赵云、黄忠、许褚、典韦....
插翅难飞!
穷途末路下,这位曾经高高高在上的荆州牧终于想起了自己昔日的城门校尉,
痛哭流涕
道:“汉升,汉升,朕往日待你不薄,今日受围于此,还望搭救。”
这样一来就连曹洪也勒住了战马。
在场满共七位将军,除了吕布的前将军与黄忠的左将军平级,其余人军职皆在老黄忠之下。
出于同袍间的信任也好,出于对上将的尊重也好,并无人再进一步,只是将目光转向黄忠。
黄忠沉默片刻后,大笑出列:
“确实,忠确感刘荆州昔日不薄之恩。”
众人闻言都是一愣,吕布疑惑的将头转向马超:“怎么回事?照理说老黄忠蹉跎半生,遇着张蛮子后方才发迹,他谢刘表个什么?”
“我哪知道,问我作甚?”
“废话你在黄汉升麾下当了好几年副将,不问你问谁?”
马超简直对这个脑子里长肌肉的武夫无语至极。
他投曹还在黄忠之后,这种事是他该问的吗?
若非对方是他大哥的众多岳父之一,马超还真想跟他整两句。
什么事都问副将,你老来得子小妾怀孕是不是得去问文丑!
不等众人乱猜,黄忠继续说道:
“多亏荆州牧纵容蔡家腌臜仗势欺人,使老夫蹉跎半生任为校尉。”
“多谢荆州牧体恤下臣,每年发放的丰厚军饷使老夫独子生病时,连几幅药都抓不起。”
“多谢荆州牧这番仁义嘴脸,使老夫全家无一人对故土有丝毫留恋之情。”
“若是差了一项,老夫还真等不到晋王,更难坚定投魏之心。”
“此时老夫仅为胁从,刘
荆州有事可问主将曹洪,老夫爱莫能助。”
时隔多年,黄忠终于有机会亲自当着刘表的面,让他认清当初的他有多瞎。
顺便让他认识认识,他那自诩繁华富足的荆州内里,是多么的破败恶心。
刘表:“......”
众将:“......”
沉默之际,曹洪忽的飞马上前,错过刘表时斜探一拽便将他掀落马下。
“绑了!”
立马有兵卒上前,将刘表五花大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