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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 羞耻心

    火热灼烧着脸颊,温热热的小手抚在冰冷的脊柱逐渐绽放出一朵情动的花。

    温以南轻轻按住她的手,沉吟道:先放开我,我放杯子陪你,你先躺好。

    他妥协的语气温柔如铃铛清脆的响声,悠扬传进温暖的耳中,那么的悦耳。

    小猫儿乖巧收回手,躺在床上目不转睛看着他。

    房间的灯被关暗,只留下一盏床头的小夜灯,光影之下,墙壁映出温以南凌厉的侧脸。

    他意识到自己的不受控,每次都被温暖侵占了理智。

    丝丝入骨,都是缱绻思恋。

    温以南低头给自己顺了气,席地而坐在她的床边,握着她的手,温暖不乐意他坐下,想反抗,又被他按住手。

    温暖!他低语厉声道。

    胡闹也要有个限度,我宠你,任你闹,可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挑衅我。

    温以南压抑着,声音都是嘶哑,别再这样了。

    他的语气充满恳求,似乎是在说服自己,也在警告自己,再这样去,会一发不可收拾!

    温暖顿时慌红了眼,你是自愿娶谭闻韫的吗?

    她的问题,如山石滚落在他的胸口,沉闷疼痛。

    他的回答听起来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温暖不死心追问,那你会跟她做……

    那你们会生孩子?

    回答如公开处刑般的狠戾,在温暖的心窝戳出血洞。

    她的眸色越来越红,不受控制的沁出泪水,摸着温以南的脸,可怜的说道:可是我想你,要,我。

    那双眸子,恰如十年前见到那个怯生生的小猫儿一样。

    她想要得到怜悯,又害怕被嫌弃。

    我受不了别的女人包裹你的……她越说越偏离轨道。

    闭嘴!温以南捂住她的嘴,用力的喘着气,温暖,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心?这些年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温暖的眼泪都要模糊了双眼,她已经接近了崩溃的临界值。

    她曾经幻想过真的成为他的女人,甚至做过那些梦,包括自己解决的时候。

    温暖掰开他的手,继续说着侵入神经的话,温医生不想发现我的敏,感,点吗?

    温以南耳边嗡嗡作响,温暖给他淬了剧毒,没有任何解药。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努力不让自己溃败,强制压下心中的滚烫。

    温暖在泪花里笑出声,我知道,我成年以后你就是我的幻想对象,没有别人。

    她坚定的眼神,灼伤了温以南。

    他没办法回应,他们之间有一道屏障隔着,他怎么敢回应!

    如果你再这样闹下去,我会选择搬出去。温以南偏过脸,冷声说道。

    是要跟谭闻韫搬去七号院还是丽宫别墅,还是我把京华壹号让给你们?温暖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怎么可能,京华壹号是他们的家!温以南绝不会让谭闻韫住进来!

    温以南沉声道:不会是这里,暖暖,你也会遇到自己想要的人。

    他愧心于温暖的情感,眼神柔和了些。

    那叔叔觉得什么样的男孩子适合我?温暖冷笑,语气鼻音浓重。

    温以南顿时觉得指尖冰冷,又不得不开口,自然是比我优秀的。

    然后陪我结婚生子,幸福一生?

    温以南不得不承认。

    这些,他都给不了,因为那层屏障,这辈子都给不了!

    温暖的头仰在枕上,用手抹掉眼角流下的泪水,出去吧,我要睡了。

    她的突然平静,像极了飘在死海上无根的浮萍,不会沉入海底,也不会被浪花冲起。

    就这么不上不下的,带着口气活着。

    温以南想说的话,噎在喉里,眼底都是暗色,他缓缓起身,拖着疲惫的身体,默默带上门。

    温暖,温家对你有恩,好好守住秘密。温暖轻声对自己说。

    他们没有任何可能!

    温祁连那么开明的人,宁愿答应把荣安的股份给她,都不选择把真相告诉温以南。

    那可算是,京华城最大的丑闻!

    ……

    锦荣庭。

    谭家邀请温家上门,商讨温以南和谭闻韫的订婚日期,按照礼节,就该是男方三次上门拜访。

    跟裴家的海林苑相比,锦荣庭在京华城算是低调的宅子,谭家在京圈里的势力正盛,懂得避其锋芒的道理。

    晚饭后,小辈们坐在院子喝茶,夜晚带了点湿气,黏得人不太舒服。

    以南,喝茶,这是黄山毛峰,也不知道你喝不喝的惯,先尝尝。谭闻韫把茶杯放到温以南面前。

    谭闻韫尽量展现自己温柔大家闺秀的一面,连微笑的弧度都是提前练习好的。

    院子里没有风,茶的热气看来冒得温温吞吞的。

    谭闻松看了眼大厅落地窗内正在交谈的长辈,神色淡漠,不给哥哥也倒一杯?偏心鬼。

    哥哥,以南是客人嘛。谭闻雨故作矜持之姿。

    谭闻松,谭家的长子,三十五岁,很少露面,权势在京圈正盛,前途一片飘红。

    他最擅长观察人,手段也颇狠辣,已婚有个五岁的儿子,跟妻子貌合神离,在外面早就养了好几个金丝雀。

    温以南能抽出时间来,全然是知礼数,心里是极其不耐烦的,谢谢。

    不管是什么黄山毛峰,还是母山大红袍,他一点都不感兴趣,有这个时间,倒不如做多几场手术。

    温以南拿起杯子,轻抿了一口,茶叶是好茶叶,就是泡茶的人不懂泡茶。

    简直暴殄天物。

    以南,升主任的事怎么样了?需要帮忙吗?谭闻松翘起二郎腿,一副上位者姿态,拿出香烟闻了一下。

    温以南眼神都不给他,漠然开口,不必。

    温家和谭家的关系,算不上特别的熟,全然是温暖去世的奶奶谭心颜搭的一条表亲线而已。

    谭闻松眉头皱了皱,真是高傲,怕是自己的妹妹嫁过去有罪受!

    哥哥!以南做事都是凭自己的实力的,你少摆官腔啊!谭闻韫像在撒娇,实际是在炫耀她谭家的势力。

    虽然她只在京华当个中文系的教授,可谭家的势力在京圈也算是排在前面的。

    温以南全然无感,看向不远处的海棠花,意识到春好像要过去了。

    又是一个晚春,那是他初见温暖的日子,眼神不自觉流露柔和。

    手机突然响起,显示林润知。

    温以南以为有紧急手术,迅速站起身接听,怎么了?

    老师,温暖喝醉了,吵着要您来接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