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南看她进了房间,他也回房进了浴室,打开淋浴间的水,氤氲的热气缓缓印在玻璃门上。
他挤了一些洗发水开始洗头,泡沫掉落在身上。
水声哗啦啦充斥着他的耳畔,他眯着眼睛在冲洗着头发。
一双手从后面环抱住他,他惊恐往前,泡沫刺痛了他的双眼。
该死,是温暖!
他动弹不得,只能让水流快点洗干净自己脸上的泡沫,快出去!
被她用力的抱住。
他用力一抹自己的眼睛,掰开她的手,并未转身,温暖,是不是我对你太放纵了!
他现在的处境尴尬不已,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叔叔,我想要找个我上次想要的答案。温暖软糯的声音响起。
水还在不断的哗啦啦的流着,温暖往前了一步。
温暖!温以南低吼,别再挑衅我了,快出去!!!
叔叔,我只想要个答案。温暖站在他身后,水流也流在她的身上。
她的酒可能还没醒,不然不会那么大胆的。
温以南并未转身,扬起头在忍着,水不断拍打着他,他的胸腔气息很大。
温以南按住她那双抱着他的手,温暖,你为什么老是要这样?
他太无措了,他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再这样下去,会犯错,会越陷越深!
还差一个size。她的声音像个催情剂魅惑人心!
温以南感觉自己的血管都要爆炸了,狠了狠心,迅速转身抱起她,抵在墙上。
仅此一次!他低沉道。
她穿着白色的衬衫,早已被打湿,若隐若现,扣子还有两颗没扣上。
温暖被他抱着,轻笑了一声,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她在他耳边低诉,17到18左右。
她是美术生,她的眼睛就是尺,如果配上触觉,那就更精准了。
温以南抓住她的双手按在墙上,脸色红到极致,再也忍不住,肆虐封住她的软唇。
循规蹈矩的人,骨子里会欣赏离经叛道的人。
他就像个被调戏的玩物,坠入深渊。
神明也会堕落!
温暖,你真是个妖精。他压着嗓子。
水还在哗啦啦的流着,热热的水蒸气越来越多,玻璃门印着一个手掌印。
妖精和神明,也算是另一种意义的绝配。
因为,都不被认可。
……
老师,温暖最近很忙吗?刚配合完做手术的林润知问道。
他们刚完成一场主动脉夹层手术,这种手术能主刀的没几个,温以南是为数不多的一个,林润知当他的二助。
要成为心外科的一把刀,温以南还需要继续努力。
温以南洗着手,想起那晚在浴室,漫不经心的说道:她还没毕业,心思会在学习上,自然忙一些。
我还想约她吃饭呢,从那次她来找你之后,就没见过了。林润知拿着刷子在刷手。
温以南冲洗着双手和前臂,略带严肃,她很忙,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不忙?
他的眼神虽然看着平静,淡色的瞳孔却很煞冷。
我忙我忙!林润知连忙解释,我很忙的,老师,就是温暖她……
我说过了,她有喜欢的人了。温以南拿着酒精喷着自己的手。
她有喜欢的人了,那个人就是温以南。
我在你这个年纪,会把心思放在自己的专业上,能多救一个病人就多救一个。温以南擦了擦手,离开了手术间。
温以南在自己的专业上的确是强悍的,给林润知算是个前辈的忠告。
温以南二十七岁就是科学京外医院心外科副主任,京华医学院心外科客座教授,主持对心脏机能相关的多项科研项目,多篇SIC论文。
下个月,他还会升任为心外科的主任。
没有那么多的天才,他也是漫漫长路上熬过来的。
只是幸运了些,发现了一些未曾涉及的领域罢了。
这些所有的荣誉,在他显赫的家世面前,似乎都那么的不值一提。
没有人在意一个家世显赫的医生是怎么熬过来的,只会看到他光鲜的职业,他的外表。
更不会有人理解,大半夜就出门急诊做手术,凌晨下夜班,熬几个大夜的他。
只有温暖,会每晚发信息给他,叔叔,等你下班。
她会在沙发上等着,即使睡着了也会躺在沙发上等着。
这一等,就是十年。
她想他回家后,见到沙发上有人等他,不至于太孤单。
关于他的职业,她从来没有闹过,甚至会去了解,常常去帮助,总是去安慰。
就好像,温暖是温以南冥冥之中给自己培养的一个妻子。
与其说是他照顾了温暖,不如说是温暖给他太多太多关于亲密关系的历练。
他天生就是个淡漠的人,寡淡平常无趣。
辅修心理学去治愈那个十岁的小温暖,也不过是从医学角度出发罢了。
但是他现在不能了,熟悉的人,入了心的人,没办法做一个客观的心理医生。
温以南坐在办公椅上,拿出手机亮起的是他们的合照。
他浅浅微笑,是那晚在灾区的星空,每每打开手机,心里都是满满的。
这些年不是没有过门当户对的世家与温家攀亲,也有许多女人对他表达过喜欢。
可他只想再晚一些,哪怕一年两年,就这么处着,他起码还算是她的亲人,还能名正言顺的在她身边。
可他最近,似乎变得有些贪心了。
只想要把她留在身边,都觉得不够了,但是他与温暖,有跨不去的鸿沟。
那个间隙,太远太远,远到没有未来,没有光明。
温以南揉了揉眉心,觉得头痛不已,把手机放回了抽屉,开始写术后总结。
每每工作,都是一次情感隔离。
电话不适时的响起,是温祁连。
爸,有事吗?温以南接起电话。
温祁连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有空回家一趟吗?
明天晚上下班后,如果没紧急情况的话。温以南看了一眼日程安排。
好,不用带暖暖,就你一个人回。温祁连沉声道。
温以南意识到什么,平静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