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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要死了?

    妇人面色狰狞的看着戚卿苒,她仿佛将对方当成了害死自己凶手的孩子一般。

    所有的怨气,所有的怒气都集中在了这一刻爆发了。

    戚卿苒看着那妇人,缓缓的开口道。

    “若是真的想你儿子死,你可以继续拦着我。”

    妇人一怔,自己孩子都没有呼吸了,还能救活吗?她心里燃起一丝希冀。

    戚卿苒的眼神太过的让人信服,妇人终是放下了手中的扁担。

    戚卿苒连忙再次开始抢救。

    这一刻,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全都将目光放在了那个瘦弱的身影上。

    只见她不知道疲倦一般,一下接着一下敲击着孩子心口的方向。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也许很久,也许只在一个呼吸间。

    终于,那孩子发出了一声的嘤咛。

    孩子,竟然真的被救活了?

    戚卿苒身上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了一般,有些颓然的坐在了地上。

    见自己的儿子真的有了呼吸,那妇人一下子又激动了起来,

    想要去碰孩子,戚卿苒连忙开口阻止了她。

    “别碰,孩子的手和腿都骨折了,先将其固定好,然后赶紧送去医馆。”

    孩子刚刚是心脏骤停,她用的是现代的抢救方法,人虽然救活了,但是之后的事情却不少。

    “我刚刚看了一下,他的手和腿都骨折了,兴许还有裂痕,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对他造成影响。”

    刚说到这里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小手指一烫,然后脑海里忽然又闪现出三个字,“虎骨膏。”

    紧接着便是各种的药材名字。

    虽然这药方出现的诡异,可是她直觉这个方子有效果,所以权衡之后她还是说了出来。

    “我这里有一个方子,对治骨折这些很有效果,你记一下。

    “虎骨酒,麝香……”

    戚卿苒说了一大串的名字,却见孩子的母亲茫然的看着她,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这时,燕北溟身边的另一个侍卫开阳走了过来,“王妃,王爷嘱咐属下来处理,您快上

    马车吧。”

    听到开阳的话,戚卿苒这才想起自己是要进宫的,转头一看,却见燕北溟不知道什么时候正挑开窗帘正打量着她。

    心中一个咯噔,她刚才刚顾着救人,完全忘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根本就不可能是一个闺阁千金会做的。

    戚卿苒不知道燕北溟作何感想,但是他不问,她也就没有解释。

    很快,皇宫便到了。

    虽然已经接受了自己如今的身份,可是当看到威严的皇宫和四周跪满一地的宫人的时候,戚卿苒才第一次真正的意识到了皇权的威严。

    她的步伐不自觉的都变得小了一些,整个人也变得紧绷起来。

    太监将他们带到了御书房,一进去,她便看到已经有一人跪在下面,那人正是原主的父亲,戚家二老爷戚修平。

    “儿臣见过父皇。”

    燕北溟因为身体的原因并没有下跪,可是戚卿苒知道自己是没有这样的待遇的,想了一下,她咬着牙“嘭”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膝盖

    接触到地面的那一刻,膝盖骨传来了一阵刺痛。

    看来那个虎骨膏自己倒是可以用了。

    “跪的这么用力,果然是一个对自己狠的,也难怪选择在大喜之日上吊自尽,你是在打谁的脸?”

    即便不用抬头,戚卿苒也能感受到宣武帝那满腔的怒火。

    此刻,除了沉默,她什么都不能说。

    “皇上恕罪,是臣失职,没有教好自己的女儿,才会让她犯下如此的滔天大错,求皇上恕罪。”

    戚父一边说着,一边砰砰砰的磕着头,不一会儿,地面便见血了。

    “行了。”

    宣武帝不耐烦的抬了抬手,戚父这才停了下来。

    “你们戚家女儿好大的脸面,朕的皇子,当朝的王爷竟然还配不上你的女儿。”

    “皇上息怒,逆女,瞧你干的好事,我就应该早点将你逐出家门。”

    戚父终于回头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身后的女儿一眼,满眼的厌恶,忍不住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

    这副身体本来就孱弱,这

    两天又折腾的厉害,加上刚才被孩子母亲撞得那一下,她本就是勉力在撑着,被戚父用力一扇,她一头便栽倒在了地上,顿时有些气紧。

    戚父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不停的在求着宣武帝饶命。

    那一刻,戚卿苒从心底深处感受到了一抹悲凉。

    这股情绪不属于她,应该是来自于原主,见到自己父亲不理会自己,她应该伤心了。

    她在手术台上见过许多生死,可是却并没有亲身体验过,那种即将濒临死亡的绝望让戚卿苒的眸子猛地睁大。

    她想求救,可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她。

    戚父巴不得她死了干净,宣武帝更是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她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燕北溟的身上,却见对方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仿佛这一切的闹剧都与他无关。

    此刻,没有人能帮她。

    她要死在这了?

    不,她不想死!

    这个念头强烈的充斥在她的脑海里,她的整个身体忽然变得十分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