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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赫连玉珏来迎亲,还有些时间。

    花云渺虽然都打扮好了,但是这会也只能在房间里待着。

    幸好,沈鸣鸾来了,她也不会觉着无趣。

    心里面,因出嫁而生出的紧张,这会因为有熟悉的人陪在身边,倒也缓解了不少。

    她领着沈鸣鸾,刚在桌边坐了下来,便感觉到自己的袖口被人拉扯了几下,低下头便对上了小熙儿那亮晶晶的眼睛。

    “云渺姑姑,你真好看!”

    小家伙看着花云渺,郑重其事的夸赞着,然后又转头看向了沈鸣鸾,也拉了拉她的衣袖。

    当即,沈鸣鸾似是想起了什么,恍悟的点了点头,然后就将红玉双手托着锦盒接了过来,递到了花云渺的面前,笑吟吟道,“这是熙儿听说,我们要来郦都参加你与赫连国君的大婚,他在京都就特意准备的,送给你的礼物。”

    “送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他宝贝的紧,也不许我和他父皇看。”

    “所以,你快快打开,让我也看看,这小子送的什么礼物给你!”

    沈鸣鸾说的一点也不假,她是真的不知道这个锦盒里面装的是什么,所以这会也是满心的好奇。

    原本,知晓小熙儿有给自己

    准备礼物,花云渺就很惊喜了。

    这会有听到沈鸣鸾这么说,心里有着巨大惊喜的同时,这好奇心也被吊得满满的。

    在沈鸣鸾话音落下之后,她就迫不及待的将锦盒打开了。

    只见锦盒打开的瞬间,华光一闪,一颗比鸽子蛋还要大的粉色珍珠,映入了花云渺和沈鸣鸾的眼中,两人看了皆是一愣。

    沈鸣鸾却反应极快,回过神,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好小子,竟然将芷儿心心念念了许久的这颗粉珍珠,带来送给了你!”

    沈鸣鸾还记得,这颗粉珍珠,是年关的时候番地王爷进京送的贡品,这般大的粉珍珠应当是世间仅此一颗。

    当时,小熙儿和赫连玉芷看到,都十分的喜欢,同时讨要起这颗粉珍珠,之后还是因为赫连玉芷心疼小熙儿,不忍他失望,就让给他。

    之后,赫连玉芷还为此可惜了好几天。

    小熙儿也是将这颗粉珍珠宝贝得紧,一直藏得紧紧的 ,却没想到他竟然带来了郦都,还送给花云渺。

    “云渺,你说,你是怎么收买的我家熙儿的心?竟然能让他舍得将这颗粉珍珠拿出来送给你?”

    亏得沈鸣鸾不是小气之人,不然非得

    吃醋不可。

    粉色的珍珠,本就是世间罕见,又比鸽子蛋还大,任何一个女人见了都会动心,花云渺自然也不例外。

    这不,正满眼欢喜的看着盒子里的粉珍珠。

    听了沈鸣鸾的哈,便笑眯眯的看向了小熙儿,又迅速弯下腰,在他肉乎乎的小脸上吧唧一下,用力的亲了一口。

    顿时,一个红艳的唇印,就落在了小熙儿的脸颊上了。

    “果然,还是小熙儿最喜欢我,有好东西了,也知道留给我。”

    “看来,没有白疼我们熙儿……”

    花云渺是真的开心,将小熙儿搂在怀里,迟迟也不松开。

    “来了来了,迎亲的队伍来了!”

    门外,花云栖的声音传了进来。

    下边的仆人,也涌进了院子里,顿时喧嚣声起,院子里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行了,时辰到了,把熙儿给我吧,你该准备了!”

    沈鸣鸾将小熙儿从花云渺的怀里接了过来,也不再房里坐着了,这会房里已经进来了好几个嬷嬷和宫女,有些忙乱,沈鸣鸾就不挤在里面添乱了。

    她抱着小熙儿,出了房间,在院子里等着。

    恰时,楚天霖从前院来寻母子俩。

    将小熙儿从沈鸣鸾的怀

    里接过,楚天霖说道,“刚刚,听云大公子说,等会要先去郦都唯一的一条河——洱河,进行祈福。”

    “时间,可能会有点长,你和熙儿要不要吃点东西,以免到时候会肚子饿!”

    祈福之事,沈鸣鸾这两日,也是从花云渺口中听说过一些的。

    郦云国,每一任国君,在大婚之日,都必须要在洱河边举行一次祈福。

    洱河,在郦云国的百姓心中,有着无比重要的地位。

    因为,洱河,是唯一一条贯穿整个郦云国的河流,它的源头就在郦云最北部的灵源城。

    郦云国又是一个容易干旱,地势特殊的位置。

    但是,无论郦云国经历多久的朝代更替,遇到过多少次的大旱,但是洱河却从未出现过干涸的情况。

    郦云国的百姓,认为洱河有灵,是洱河养育着所有的人。

    所以,很久以前,就有了在洱河边祈福的传统,并且一直延续至今。

    这也算是郦云国流传了许久的,一种古老的祈福活动。

    沈鸣鸾想看的兴趣还是极大的。

    这会,听到楚天霖说,是先进行祈福,她哪还有心思去吃东西,当即就摇了摇头。

    沈鸣鸾说了不吃,楚天霖却不放心

    ,但也知道这会正是看热闹的时候,便也不多劝,只是叮嘱红玉、蓝玉带了些点心备着。

    这时,别院外阵阵鼓声和埙声响起,奏起了一首极为古老的音律。

    赫连玉珏已经进了院子里,一起跟着看热闹的宾客也一窝蜂的涌了进来,不过最引人注意的,还是跟在赫连玉珏身边的,一个穿着彩衣的老人,她的脸上被红、绿色的颜料画着神秘的符文,似乎是一位祭祀。

    老人站在花云渺的面前,嘴里念着生涩拗口又难懂的话,直至半盏茶之后,才拿起身侧宫女托着银盘里的朱砂笔,在花云渺的眉心描出了似水的图腾,却又丝毫不影响花云渺面容的美感,甚至还多了一丝神秘。

    这个图腾,赫连玉珏的眉心也是有一个的。

    老人画好之后,便伏身跪在了花云渺的脚边,虔诚的拜了三拜,才起身挪开步子,让赫连玉珏牵着花云渺踏出了房间。

    两人携手穿过院中的人群,头顶,花瓣如雨般的落下。

    来到别院门前,便能看见,几十个青年男子,画着老人一样的妆容,每四人抬着一面战鼓,鼓面上,是妙龄少女翩翩起舞,那古老的韵律就是她们踩踏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