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牛三再次刺过来的时候,刘长义瞅准时机,一把抓住了牛三的手腕。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如同闪电一般。牛三用力挣扎,但刘长义的力气很大,他无法挣脱。
“放开我!”牛三恶狠狠地说道。他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眼睛里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你别挣扎了,乖乖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刘长义坚定地说道。他的表情严肃,眼神中透露出威严。
刘长义顺势一扭,将牛三的手腕扭到了背后,迫使他松开了手中的刺刀。
牛三不甘心失败,他用另一只手去攻击刘长义。
刘长义早有防备,他用膝盖顶住牛三的后背,将他牢牢地控制住。
就在这时候,牛三的兄弟们得到消息赶了过来。
为首的是牛大,他身材高大魁梧,足有一米九的个头,如同铁塔一般。
他满脸横肉,眉毛粗黑且杂乱,犹如两把刷子横在眼睛上方。一双小眼睛里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仿佛随时能喷出火来。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下身是一条破旧的牛仔裤,脚蹬一双厚重的皮靴,走起路来“咚咚”作响,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紧跟其后的是牛二,他身形略显消瘦,但却十分精悍
他的头发剃得很短,一根根直立着,像刺猬的刺。他的脸庞瘦削,颧骨高高凸起,下巴上留着一小撮胡子。
他的眼神阴冷,如同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他穿着一件灰色的短袖衬衫,
露出两条布满纹身的胳膊,那些纹身图案张牙舞爪,让人不寒而栗。
最后是牛四,他长得矮胖敦实,像个圆滚滚的冬瓜。
他的脑袋很大,脖子却很短,看起来十分滑稽。
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狰狞的表情。
他的眼睛不大,但却十分有神,透露出一股凶狠的气息。
他穿着一件花衬衫,下面是一条肥大的短裤,手里还拿着一根木棍,不停地挥舞着。
他们三人气势汹汹地拦住了刘长义等人,牛大粗声粗气地说道:“放开我兄弟!”牛二和牛四也跟着叫嚷起来,他们的声音充满了威胁和挑衅。
刘长义等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没有丝毫畏惧。
他们紧紧地护住牛三,警惕地看着牛大等人。刘长义冷静地说道:“你们不要乱来,牛三涉嫌违法,我们必须带他回去接受调查。”
牛大等人哪里肯听,他们一步步逼近刘长义等人,仿佛随时准备动手。
牛大几人对视一眼,眼神中满是决绝。
他们当然清楚刘长义的身份,也知道他们是兰花汽车厂保卫科的人,可一想到牛三若是被带走,后果不堪设想,尤其是牛三是他们几兄弟中最能挣钱的,他们无论如何都得把牛三救下来。
牛大怒吼一声:“兄弟们,上!”
他那如铁塔般高大魁梧的身躯猛地向前冲去,每一步踏在地上都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大地都在颤抖。
他挥舞
着硕大的拳头,带起一阵狂暴的劲风,朝着离他最近的保卫干事砸去。
那保卫干事反应迅速,敏捷地侧身一闪,惊险地躲过了这凶猛的一击。
牛大的拳头砸在旁边的柱子上,“砰”的一声巨响,竟让柱子微微颤抖了一下,柱子上瞬间出现了几道细微的裂缝。牛大的脸上露出愤怒的神情,他的眉毛紧紧皱起,如同两条愤怒的毛毛虫,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怒火。
牛二则如一条灵活的毒蛇,快速穿梭在人群中。
他身形消瘦却极为精悍,移动起来悄无声息。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他的眼神阴冷,紧紧盯着目标,找准时机,猛地刺向一名保卫干事。
那保卫干事急忙用手中的警棍抵挡,“当”的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清脆而响亮,火花四溅。
牛二的力气虽不如牛大,但他动作敏捷,不断地变换着攻击方向,如同一个鬼魅般让人难以捉摸。
他时而从左边突袭,时而从右边进攻,让保卫干事们防不胜防。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
牛四虽然矮胖,但却有着一股蛮劲。
他圆滚滚的身体如同一个滚动的冬瓜,挥舞着手中粗壮的木棍,像个疯狂的野兽一样冲了过来。
他一边跑一边大声吼叫着,那声音仿佛能震破人的耳膜。
他的木棍胡乱地挥舞着,所到之处,一片混乱。保卫干事们
不得不小心躲避着他的攻击,以免被击中。牛四的脸上满是狰狞,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他却浑然不觉。
保卫干事们也不甘示弱,他们紧密地配合着。有的用警棍抵挡攻击,有的趁机反击。
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训练有素。面对牛大几人的凶猛攻击,他们没有丝毫退缩,勇敢地迎了上去。
一名保卫干事巧妙地躲过牛大的拳头,然后用警棍狠狠地击打在牛大的腿上。牛大吃痛,怒吼一声,但却没有退缩。另一名保卫干事则与牛二周旋着,他冷静地观察着牛二的动作,寻找着破绽。当牛二再次刺出匕首时,他迅速地用警棍将匕首拨开,然后一脚踢向牛二的腹部。牛二痛苦地弯下了腰。
一场激烈的战斗在鸽市中展开,周围的人群纷纷四散逃离,生怕被卷入这场混战。鸽市中的摊位被撞得七零八落,货物散落一地。鸽子们惊恐地飞在空中,发出阵阵鸣叫。
尘土飞扬,喊叫声、打斗声交织在一起,场面一片混乱。地上的杂物被踢得四处乱飞,有的砸在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刘长义站在一旁,冷静地观察着局势。他
知道,不能让这场战斗持续下去,必须尽快控制局面。他大声喊道:“住手!你们这样做是违法的!”但牛大几人哪里听得进去,他们一心只想救出牛三。
刘长义见劝说无效,决定亲自出手。他看准时机,一个箭步
冲了上去,犹如一道闪电。
他抓住了牛四挥舞木棍的手,牛四挣扎着,但刘长义的力气很大,他无法挣脱。
刘长义顺势一扭,将牛四的胳膊扭到了背后,让他动弹不得。牛四发出痛苦的叫声,脸上露出绝望的神情。
牛大和牛二见牛四被制住,更加疯狂地攻击起来。
但保卫干事们紧密配合,逐渐占据了上风。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牛大几人终于被全部制服。
他们气喘吁吁地躺在地上,脸上露出不甘的表情。
他们的衣服被扯破,身上布满了伤痕,汗水和泥土混合在一起。
牛家几兄弟被抓后,满脸的沮丧与慌乱。
牛大率先反应过来,他那原本凶狠的面容此刻堆满了哀求之色。
“长官啊!我们知道错了,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牛大声音颤抖着,眼里满是懊悔,“我们也是一时糊涂,想着把兄弟救出来,没想到犯下这么大的错。我们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就放了我们吧。”
牛二也急忙跟着说道:“是啊,长官。我们真的知道错了,牛三他也是被猪油蒙了心,可他要是被带走了,我们这一大家子可怎么办啊?我们以后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做违法的事情了。”
牛二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和无助,他的声音带着哭腔,仿佛一个走投无路的人在绝望地祈求着最后一丝希望。
牛四虽然平时最为鲁莽,但此刻也被吓得不轻。
他
带着哭腔说道:“长官,求您了。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知道错了。
您就放了我们吧,我们以后一定听您的话,您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牛四的脸上满是泪水和汗水的混合物,他那原本嚣张的神情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悔恨。
刘长义看着苦苦哀求的牛家几兄弟,面色严肃地说道:“你们听好了,只有牛三把偷废布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出来,我才会考虑放过你们。否则,你们就等着接受法律的制裁吧。”
牛大等人一听这话,立刻将目光转向牛三。
牛大的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慌乱,随后被焦急与凶狠所取代。
他紧咬着牙关,上前一步,靠近牛三,压低声音说道:“老三,你赶紧把事情说清楚,不然我们都得跟着你倒霉。
你想想,我们可是亲兄弟,平日里有什么事不都是一起扛着?
现在到了这节骨眼上,你可不能犯糊涂啊。
你要是不说,我们都得被关起来,到时候咱这个家可就完了。咱爹娘走得早,咱们兄弟几个相依为命这么多年,难道你就忍心看着咱们都落得个悲惨的下场?”
牛二也在一旁焦急地附和道:“是啊,老三。你就别硬扛着了,把事情说出来,我们也能早点解脱。你也不想看着我们都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吧?你要是说了,说不定长官还能从轻发落呢。
咱以后还有机会重新开始,可你要
是不说,那可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牛四更是急得直跺脚,他满脸通红,对着牛三吼道:“你还想什么呢?赶紧说啊!难道你想让我们都被关起来吗?你平时最有主意,现在怎么就这么糊涂呢?你要是不说,以后就别指望我们再帮你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是你一个人扛着这些罪重要,还是我们兄弟几个一起想办法解决问题重要?”
牛三看着兄弟们逼迫的眼神,心中充满了矛盾。
他知道,如果自己把事情说出来,可能会面临更严重的后果。但如果不说,兄弟们也会受到牵连。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牛大见牛三还在犹豫,心中的怒火更盛。
他猛地抓住牛三的衣领,用力地摇晃着,恶狠狠地说道:“老三,你要是不说,就别认我们这些兄弟了。我们为了救你,都被抓起来了,你还想怎么样?
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赶紧把事情说清楚,别再拖我们下水了。”
牛二也威胁道:“老三,你要是不说,以后就别指望我们再帮你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要是我们都被关起来了,谁还能照顾你的家人?你可别犯傻啊。”
牛四则在一旁不停地催促道:“快点说啊,老三。你还在等什么呢?难道你想让我们都在这里等死吗?”
在兄弟们的威逼下,牛三终于动摇了。
他低下头,沉默了片刻,然后缓
缓地抬起头,看着刘长义说道:“好,我把事情说出来。”
牛二把事情交代出来后,刘长义看着神色复杂的牛二,严肃地说道:“走,现在跟我去纺织厂。”
他们很快来到了纺织厂,找到了纺织厂保卫科的张有福科长。张有福科长是一位经验丰富、面容严肃的人。看到刘长义带着牛二前来,他微微皱起眉头,问道:“老刘,这是怎么回事?”
刘长义简洁地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虽然没有抓到阎解成,但是有牛二这个证人,张有福可以确定小当并不是主犯,她只是被人哄骗了,所以张有福决定把小当放了。
小当被带到了张有福科长面前,她的脸上满是紧张和不安。
此时的保卫科办公室显得有些昏暗,几缕阳光从窗户的缝隙中斜射进来,却无法驱散这压抑的氛围。
张有福坐在办公桌后,神色严肃地看着小当,他的背后是一排整齐的文件柜,柜子上的标签在微弱的光线下若隐若现。
张有福清了清嗓子,说道:“小姑娘,经过调查,虽然没有抓到阎解成,但有牛二这个证人,我们可以确定你并不是主犯,只是被人哄骗了。不过,你也有一定的过错,需要缴纳五十块钱罚金。”
小当一听自己可以被放了,心中涌起一阵喜悦,但听到要缴纳五十块钱罚金时,又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她咬着嘴唇,小声说道:“科长,我知道错了。可
我家里穷,五十块钱对我来说真的不是个小数目。能不能少罚一点啊?”她的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眼神中充满了祈求。
张有福微微皱起眉头,他的目光在小当身上停留了片刻。
办公室里安静得能听到墙上挂钟的滴答声。然后,他说道:“这是规定,不能随意更改。你要知道,犯了错误就要承担后果。如果你这次不吸取教训,以后可能会犯更大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