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余乐再次低下头去,以示自己的诚意。他继续说道:“如果我的话给公主殿下和两位姑娘带来了困扰和不便,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只求公主殿下和两位姑娘能够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让我能够澄清误会。”
原本想把余乐拿下治罪的哈吉朗和众校尉、步兵,无奈地看着余乐被公主殿下的一群侍从、宫女团团围住,又不能去挤,只能在外围干瞪眼,无奈地看热闹。
玉山公主的声音在喧闹中显得格外清幽,她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对余乐的请求既感意外又觉有趣。“也罢,既然本宫之前对你有所承诺,便不会食言。”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宽容与无奈,“一双鞋子而已,你若真想要,本宫便赐予你。但你可要记清楚了,这之后,本宫便只剩下最后一次还你人情的机会了。”
说到这里,玉山公主不禁好奇地望向余乐,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本宫倒是好奇,你为何不借此机会向本宫要求更高的奖赏,比如参领、提督这样的职位?难道在你眼中,这些都不及本宫的一双鞋子来得重要吗?”
余乐微微低头,沉思片刻后,他诚恳地回答道:“公主殿下,臣并非不知天高地厚之人。臣深知自己的能力与位置,不敢有非分之想。至于这鞋子,虽是小物,但在臣心中却有其独特的意义。臣愿以此作为纪念,时刻提醒自己勿忘初心,砥砺前行。”
玉山公主闻言,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色。她微微点头,对余乐的回答表示了认可。“好一个勿忘初心,砥砺前行。余乐,你果然是个有趣的人。”她轻笑一声,随即吩咐侍女将脚上的鞋子脱下,赏给余乐。
目睹这一幕,哈吉朗等人不约而同地投以羡慕与钦佩的目光。余乐则以双手轻轻接过那双鞋子,如同接过一份珍贵的礼物,小心翼翼地将其拥入怀中,心中涌动着满满的感激与无比的珍视之情。
玉山公主暗暗啐了一口,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在侍女和护卫的簇拥下,离开了都城兵马司衙门。
……
宇文菁恍恍惚惚地踏出大帐,仿佛脚下踩着云朵,迷迷糊糊间已坐上了马车。车厢内,三名丫鬟围绕着她,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声音在她耳边交织成一片嘈杂。
春儿带着几分顽皮,故意提高了音量说道:“那位叫余乐的校尉,看起来还稚嫩得很,没想到胆子倒不小嘛!”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
冬儿心领神会,接过话茬,笑眯眯地补充道:“嗯,人品是挺正的,不过身材嘛,确实略显单薄了些,个子也显得不够挺拔。”
而秋儿,则是轻轻地以手掩唇,眼眸中闪烁着笑意,她插话道:“说起来,这位余乐校尉还真是老实得可爱,面对公主的恩典,竟是连句感激的话都忘了说,更不用说趁机讨要些什么奖赏了。这样的憨态可掬,真是让人既觉得好笑,又忍不住想要多看他几眼呢。”
春儿闻言,表情瞬间变得生动夸张,她瞪大了眼睛,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般说道:“哎呀,谁说不是呢!或许在那余乐校尉的心中,公主的这双鞋,比世间任何珍宝都要来得重要几分呢。”
冬儿一听,立刻瞪起了她那浑圆的眼睛,反驳道:“秋儿,你也太容易被骗了吧!说人老实?就你那眼光,以后真要是被人卖了,恐怕还得帮人数银子呢!老实人会那么直接地向公主讨要脚上的绣花鞋?依我看,他八成是个情场老手,公主得提防着点,万一不小心着了他的道。”
春儿听了冬儿的反驳,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谐谑道:“得了得了,你就别瞎猜了。我看那余乐,顶多也就是个十三四岁的半大孩子,情窦初开罢了。哎,我说啊,难道他们燕人那边的规矩,未成年就开始想女人了吗?这也太早熟了吧!”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玩笑,却也透露出对余乐年龄与行为的些许好奇与不解。
三个丫头的对话,如同春日里的一阵轻风,轻轻拂过宇文菁的心田,让她原本纷乱的思绪更添了几分复杂的情绪。她默默听着,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了一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微笑。
宇文菁终于忍不住,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佯装生气地打断了丫鬟们的议论:“你们几个,真是没完没了!一群没羞没臊的,再这样唠叨下去,我就给你们每人赏一个男人,让你们好好尝尝男人的滋味,看看是不是真如你们所想的那般。特别是你,春儿,对余乐这么好奇,那我就索性把他赏给你算了,看你到时候还怎么取笑我。”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玩笑,却也透露出作为公主的威严与不容置疑。丫鬟们闻言,纷纷收敛了笑容,面面相觑,不敢再轻易言语,车厢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我哪敢啊,公主您别是想让我去做那试婚的差事吧?”春儿脸颊微红,轻声嘀咕着,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与不安。
宇文菁一听,脸色瞬间又红了几分,嗔怒道:“死丫头,你这张嘴怎么总是这么不饶人!”说着,她便扑了过去,一把将春儿压在身下,双手在她的腰间轻轻掐了起来,同时还不忘用指尖在她最怕痒的地方轻轻挠动。
“啊......公主饶命......哈哈......啊呀......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春儿被这突如其来的“惩罚”逗得咯咯直笑,一边躲避着宇文菁的手,一边连连求饶。车厢内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原本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乱嚼舌头了?”宇文菁松开手,佯装生气地瞪了春儿一眼。
春儿连忙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样,连声保证:“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公主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奴婢这次吧。”
“哼。”宇文菁放开了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