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笑了笑:“猜的。”
那时候不懂。
现在回想起来,柳瑾儿施展的灵笔之术,根本就不是九灵大陆所拥有的。
那时的她,就能依仗那支灵笔,多次越级战斗。
像是夏景生,武器也是灵笔,他的灵笔控魂,手段极其诡异。
似乎,也是传承自灵域。
林韵摇摇头道:“我也是后来,才知晓她的来历,不过,你要相信瑾儿,她不会害你。”
“当然。”
云飞笑了笑。
不过,看样子,林韵知道的也不多。
“如果你不提起来,我都要把她给忘了。”
林韵眉头紧蹙说道。
听到这,云飞眼神微颤。
他看向林韵,嘴角抽了抽道:“那可是你的弟子,她喊了你这么多年的师尊,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但确实如此……”
林韵眉头紧锁,声音沉重。
一直以来,都是她和柳瑾儿,师徒二人相伴。
在丹霞峰待了数十年。
这么长的时间,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但偏偏,在云飞没有提及柳瑾儿的时候,她居然一点印象没有。
仿佛,她的记忆里,就没有出现过这个人一般。
云飞嘴角浮现一抹强笑:“一定是你最近担心的事情过多,有些遗忘了。”
林韵声音沉重点点头:“嗯。”
不过,两人都清楚,事情没这么简单。
“对了,扶桑神柳!”
林韵突然想起了什么,沉声说道。
云飞微微一怔:“什么扶桑神柳?”
“不知道,我已经忘没了……把这个记住吧。”
“嗯。”
夜晚。
下方的灯火,也一片接一片的熄灭。
已经是深夜。
“走吧,这里风大,咱们下去。”
云飞牵起林韵的手,轻笑说道。
随后,不等林韵回答。
接着,银色光芒闪烁。
两人再次出现,已经是皇城的房间里。
看着优雅别致,处处充满华贵气息的房间,林韵连连点头:“这等房间,一般人住不上吧。”
这房间,放在之前,只有皇亲国戚,或者是最为尊重的贵宾,才能居住的房间。
云飞嘴角上扬:“房间而已。”
就现在他在永和王朝的地位。
什么搞不来。
林韵点点头,来到了软塌上,淡淡道:“好好修炼吧,我监督你。”
“不是吧。”
云飞嘴角勾起无奈之色。
他这都化神境了。
修炼有什么用。
想提升到化神四级,哪怕再厉害的天才,也得百年起步。
还得夜以继日的修炼才成。
不过,他也没有违背林韵的想法。
好久没有正经修炼过了。
偶尔修炼修炼,似乎也还不错。
云飞盘坐在软塌上。
平复下心境,开始淬炼体力的灵力。
按照之前的掌握的灵力淬炼之法,一遍又一遍的在灵脉中回荡。
别说,虽然修炼对他来说没什么用,但消耗时间可快了。
不知不觉,就已经是后半夜。
咚咚咚!
这时,敲门声响起。
云飞和林韵,几乎同时睁开了眼睛。
门外,传来了一道女子的声音。
“开门啊,是我!”
云飞挑起了眉。
是许苓!!
随后,他转过头,就对上了林韵的眼神。
……
翌日。
云飞一脸颓丧,看向许苓。
“大半夜的,找我做什么?”
“你说做什么?咱们之前不都是那样的吗。”
许苓眼神妩媚,嗔了他一眼。
她哪知道,那天林韵居然也在,要不然,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云飞无奈道:“她之前就知道咱俩的事了,应该气不了几天。”
他了解林韵的。
又不是第一次气她了。
在玄冥宗的时候,他可没少惹祸。
刚开始林韵还管,三天一气,后来各种烂事一堆,她也就懒得管了。
许苓听到这,倒是面色微变。
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她可是要比林韵大许多的。
莫非,以后要喊林韵姐姐了。
“今天,是小皇帝的登基大典,去看看吧。”
许苓懒得想那些事,转口说道。
“好。”
云飞点点头。
算起来,他这也算是两次见证王朝皇帝登基的人了。
上一次,是夏景生登基。
可惜,走得匆忙,没怎么观看。
永和王朝登基大典开启。
孔旭,那个看上去拽拽的死小孩,现在竟然稳重了许多。
全然不像是十四岁孩子,该有的模样。
下方,永和王朝文武百官,齐刷刷的下跪,高呼吾皇万岁。
场面极其震撼。
云飞微微点头。
他当初,上任魔教教主的时候,阵仗可比这差远了。
当然,那时候,他成为魔教教主,更多的原因,是他被要挟的。
那时候的他,被软禁在血蝠门。
虽然是魔教教主,但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
好在登基大典后,就集结了一众魔教旧部和天凤帝国的士兵,把血蝠门给突突了。
现在想起来,命运的齿轮,似乎是从那时候开始转动的。
永和王朝的登基大典,比云飞想象的复杂。
可不是喊两句万岁就完事了。
接下来,又是祭天。
又是各种繁琐的礼仪。
直到傍晚日暮时分,轰轰烈烈的登基大典才算是完成。
“现在,你应该算是真正永和王朝的皇帝了。”
金龙大殿中。
云飞上下打量着孔旭,微微点头。
可能是这两年,又是软禁,又是逃亡,让他成熟了许多。
脸上虽然还有几分稚气。
但穿上这身黑色龙袍,气势却很搭。
“还要多谢教主!”
孔旭看着云飞,拱手说道。
他行的礼仪,在永和王朝中,乃是大礼。
由皇帝这般行礼,其中的尊重,可想而知。
“行了,别给我整这一套了,我不习惯。”
云飞嘴角上扬说道。
孔旭听后,一甩袖子:“那行,反正我也不想给你行礼。”
不过,他也清楚,云飞对他们来说,是救国之恩。
单论恩情,是能够被雕刻成像,贡于庙堂,受后人祭祀的传奇之人。
“对了,你和我娘,怎么样了?”
孔旭追问道。
云飞挑起了眉:“小孩子的,胡说些什么!”
孔旭叹息道:“其实,我娘这几十年来,都是一个人度过,她也是……”
“等等!”
云飞抬起了手,打断了孔旭的话:“你娘守寡了几十年,你十四岁?”
别欺负他算数不好啊!
丈夫死了这么多年。
孩子哪来的?
孔旭点点头:“这有什么问题吗?”
云飞无语看着他。
问题可大了!
可怜的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