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不欢而散之后,萧茵和陈沫儿都很有默契地都没有再提起那天的话题,仿佛她们并没有过那样深入的交谈一样,各自相安无事。
可毕竟有些东西是不一样了,两人之间再也没有之前的融洽,就连丁香也能感受到这种冷凝的气氛,办起事来尤其小心,生怕得罪了哪一方。
另一方面,轩辕钊给的药效果非常之好,陈沫儿背上的伤一天好过一天。
然而,越是平静的日子,萧茵越是谨慎。
萧茵觉得,轩辕月不会没有行动,这位高贵的皇后不可能任由那么一张脸天天在夏侯璟跟前晃,这
肯定让她如鲠在喉,不除不快。
因此,萧茵对陈沫儿的饮食和汤药看得很紧,她让丁香在乾元殿的小灶上做菜熬药,不再去御膳房拿吃食。平日里,她也总是坚守门户,很少离开偏殿。
这一日,陈沫儿在沐浴之后,扭着身子,对着铜镜照自己后背的样子,而萧茵则隔着屏风,坐在窗前看书。
“哎!看起来这伤真是不可能完全治好了。”陈沫儿不无惋惜地感叹。
“你该知足了,如果没有小赵的伤药,可能连现在的状况都不会有。”
“替我谢谢他吧!”
“如果要谢,也要等你见到他
的时候,当面去谢。”
“见到他?我怎么可能还有那样的机会。”陈沫儿自屏风后探出脑袋,笑道:“你知不知道,那日皇上跟我说了什么?”
“我不想知道。”
“他说他很想留我在乾元殿。”
“乾元殿?他是想让你做一个伺候人的侍女吗?可没有哪一宫的娘娘是住在乾元殿的。”
“你别那么扫兴好不好!”陈沫儿缩回去,慢条斯理地开始穿衣服,“其实,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你猜,他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他说,可从来没见过我这样好看的侍女!他还说绝对不会
亏待我的,毕竟我救了他的命,他是要以身相许报答我的。”
“花言巧语,你就信了?”
“我信不信不打紧,大鱼上钩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你觉得自己是鱼饵?你钓过鱼吗?很多鱼饵都是在鱼没有咬钩之前就被吃掉了。”
“你好没劲哦!说你自己是那个谁,可也没见你吃过半点醋,难道他之前不是差一点就娶了你吗?你们那么多年的感情,我这么说,你就像是个木头人一样,一点表情都没有,你说你是她?我信你个鬼哦!”
“不是差一点就娶了我,而是他在娶我的当天就一
杯毒酒废了我的武功,又断了我的经脉,让我血尽而亡。你觉得经历过这一切的我还会对他有一丝一毫的感情?”萧茵皱了皱眉,“你实在是太不了解我了!”
“凭什么要我了解你?”陈沫儿辩不过萧茵,依然嘴硬。
“那么你呢?明知道你的父亲死在他的手里,你是怎么对他做出花痴的样子的?你不觉得恶心吗?”
陈沫儿扬手一件衣服扔在萧茵身上,“你也一点都不了解我!”
“凭什么要我了解你?”萧茵一句同样的话还了过去。
“你!”陈沫儿气得涨红了脸,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