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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李年(2)

    李年记住了,一直都很努力。他母亲是女郎中,虽然乡亲们说她,但是女生的病还是她治的好,所以家境不差,过的还算如意。李年在束发之年考取了状元,本以为未来的路顺风顺水,可是因为小时候被人欺负习惯了他怕人,镇长看着村里出了唯一一个状元想提拔他,请他去吃席谁知他在桌上唯唯诺诺,便也没下文了。就这样,过了很多年他都没有一官半职,就是在家帮帮母亲,理一理草药。李玲那年生李年的时候出血过多,丈夫赌博气的伤了身体,导致这些年没有恢复回来,她很怕自己走了,李年未来怎么办,所以一直在拖人问。终于在而立之年,聘请他去五丰镇任职。李年一开始不愿意去,他怕,他怕离开母亲。他怕那里的人知道了也欺负他。快到任职期限那天“你给我走,天天在家里好吃懒做,真是跟你父亲一样废物一个!”李玲将包裹扔在了门口,关上了门。乡里乡亲围过来,指指点点,李年想进去可是母亲这次狠心就是不开门,最后李年跪谢养育之恩,拜别。

    他是个不争气的哭包,路上边走边哭,想到母亲哭,看到母亲在包袱里放的饼哭。有天蹲在河边一边吃饼一边哭,程昱看到了,在那里笑他没有男子气概。他哭着告诉程昱他不懂。“我怎么不懂了,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有什么好哭的!”程昱叉着腰看着蹲着哭的可怜的他。

    “我离开母亲去很远的五丰镇任职了。”李年哭着跟他说。

    程昱扯了扯嘴角有点无语,但是他还是拿出酒“喝点,说说原因,别哭了。”

    “我从小是母亲带大的,我父亲是赌鬼,因为赌钱被打死了。村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偷母亲的嫁妆去赌,还是输了,然后被打死了,扔在了街头。那天我刚好出生,他们说我是扫把星,那个时候我上学堂,天天被打,回去后母亲跟我说只要读书考取功名就好,我努力读书,考了状元。”

    “长得文邹邹的,确实像文人墨客。”程昱瞧了他一眼挑衅道。

    “可是,因为我这个人从小被欺负习惯了,怕这个怕那个,镇长当年帮我引荐,我自己唯唯诺诺的,那人看我百无一用,便也没帮我了。镇长帮我了几次,也都未果,便也不再愿意帮忙了。我也就帮我母亲理一理草药,写一写药方,我觉得这样的生活挺好的,亲人在身边,我能照顾我母亲,为她养老,这是我这辈子的最想做的事。可是我母亲不这么想,她一直在帮我问。终于,她问到了,我不想去,她把我赶出来了。”

    “那你就哭了?你不是可以回家的吗!到时候稳定了,把你母亲接过来就好啊!”程昱问

    “不是,我也算是半个郎中,我偷偷给我母亲把脉,发现她的身体状况不好,可能撑不了很久,可能我没把她接过去,她已经…我让她与我同行,她拒绝了我。我很害怕我没有机会见到她最后一眼。”李年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