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你可以在不让沈朗哥发现的情况下屏蔽他的痛觉嘛?
[我无法直接影响到重要人物,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
[不过您不需要担心,医生会用麻药。]
对哦,都忘了还有麻药这种东西了。
夏轻在心里默默吐槽自己连这个都忘了。
事实上,医生确实想要给沈朗用麻药,但被他拒绝了。
“沈少,我需要在您的伤口上动刀,如果不打麻药的话,会非常痛苦。”
“你只管动刀,我不会影响到你。”
医生见他坚持,也没有办法。
消过毒的手术刀一点点割开子弹造成的伤口,往肉里推进。
沈朗咬紧牙关,额头和脖颈青筋暴起,面色苍白而又狰狞,脸上满是汗水。
痛,难以忍受的痛,仿佛来自骨髓或是更深处。
痛得他只想怒吼,想发狂,想毁灭周围的一切。
他的内心在嘶吼,在暴动,但他的身体仍保持着安静。
汗水不断地从面上滑过,坠在下巴上,而后又落入地面。
伴随着子弹落入托盘发出的碰撞声,沈朗从即将陷入昏迷的失神状态中恢复过来。
“子弹已经全部取出来了。”
医生用纱布包扎好沈朗的伤口。
“最近您这只受伤的手不要有什么大的动作,这样才方便恢复。”
沈朗沉默地闭了闭眼。
从难以忍受的疼痛中缓过神来,沈朗只觉得疲倦。
他放松身体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
自从上次在医院被沈朗当面警告一次后,韩柏章没再主动联系夏轻。
他的奶奶身体一直都不好,大病小病不断,经常要住院。
沈朗拿韩柏章奶奶的病要挟他,他别无选择。
他之所以那么努力考进A大,除了证明自己以及为了将来的前途之外,还有A大那数额不小的奖学金。
学校得知他的家庭情况后,还提供了额外的助学金给他奶奶治病。
韩柏章虽然对这方面非常敏感,但对于学校的好意,他还是非常感谢的。
如果这所学校没有那么多令人讨厌的有权有势的富家子弟,或许他能在这里有更美好的回忆。
都是因为自己太弱了,保护不了家人,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无法靠近。
韩柏章仰头看着眼前高耸入云的大楼,握紧了拳,指甲深陷进肉里。
好不甘心啊。
……
“下周的订婚宴流程已经全部安排好了,我希望那天你能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和心态,不要给我挂相了。”
“除了这些你还有别的话要说吗,没有的话我就去忙了。”
路父脸色有些难看,但除了用一些手段威胁路知否以外,他也管不了这个人。
路知否站起身,平静地离开。
走远后,路知否脸上的平淡不再。
他勾起唇角,眼里露出点讽刺。
这些天,他明面上是在路父的监视之下,但暗地里在往路家核心部分渗透自己的势力,不仅如此,他还发现了路家培养的扎根在天华地府的暗线。
有意思。
他正打算安插人手进入天华地府,既然路家有线人在那个地方,刚好可以据为己有。
到时候,连同订婚宴一起,给他们送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