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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七章 劫财事件

    “不,这趟镖押的是周小姐家的瓷器。”沈玉赶紧解释道。

    身边的周小姐连连点点头:“对啊,我们也是一道而行,没想到中途会发生这样的事。”

    娄阡陌听了后,蹲下身伸手轻轻拍了拍沈冬珠的肩:“请节哀顺便....”

    “啊!”

    一个人忽然被人踢飞出来,很多蒙面劫匪一涌而来,娄阡陌和银川警惕站起身来,当即顺出匕首,凝声道:“竟然还没逃离?”

    而见到被踢飞出来的人,沈冬珠又赶紧上前扶着:“师兄,你怎么样?”

    师兄,这人便是沈冬珠喜欢的人苏昊么?

    娄阡陌没再多想,扫了一眼浑身是伤的苏昊,转身飞身而上,甩出匕首,几名劫匪上前抵挡一阵,但是没想到半路却是忽然收手,转身便逃。

    沈冬珠握紧长剑当即就要追上去,被她抓住:“穷寇莫追,这些人行为有些奇怪,先把你的师兄急救了再说,他受伤很严重。”

    闻言,沈冬珠稍才冷静下来,回身时,苏昊颤颤巍巍地爬到已经死去的沈平身边大声哀嚎:“大哥...是我没用,没能护住你....大哥,对不起啊....”

    沈冬珠也是泪流不已,跪在地上:“大哥...是我来晚了...

    .”

    两人痛苦不堪时,娄阡陌注意道沈平身上刀伤密密麻麻,而反观苏昊,刀伤少的很,再环顾四周,所谓的劫匪劫财劫财,却没有拿走一只瓷器,这算是劫财?

    她又把眸光收回来落在沈平和苏昊身上,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却是说不上来。

    她低声朝银川问道:“银川,你觉得时不时有些怪怪的感觉?”

    银川想了想,点点头:“山匪劫财不劫财,似乎只是来逛了一圈杀了人走走过程就走了,的确有些蹊跷。”

    “走过程....”

    这三个字倒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提醒了娄阡陌,让她想到了什么,眸光倏然明朗起来,同时带着锐利落在了苏昊和沈平的身上。

    这一次她再次见到了来锁魂的单眼青鬼,她当即蹲下去,对方立即瞪着她,朝她一点,两人虚空之中便现出小指头大小的几个字:

    此人阳寿已尽,你不能插手。

    本是已经指甲嵌入血肉之中滴出血来,娄阡陌被这句话赶紧移开了手指,却没想到刚好滴落在了沈冬珠握紧沈平的手的指甲缝隙里,让她注意到对方指甲里有黑红的血,被她的血滴进去后,血色缓缓恢复正常....

    这是....

    她猛然一震。

    娄阡

    陌几人带着镖局已死的人的尸体回了沈托镖局,镖局上上下下一身素衣前来迎接,镖局之主沈托陷入丧子之痛,镖局里上下气氛极为沉重。

    沈托更是几次吐血,最后重病在床,若不是娄阡陌在,及时斩断了青鬼锁链,也许连沈托也会死去。

    夜深人静,娄阡陌带着银川来到灵堂,安慰了一会儿沈冬珠后,她暗示银川拖住沈冬珠,自己一个人来到棺材前,抬起沈平的手仔仔细细看了看,发现他的五指指甲里都有黑色的血液,这是中毒啊,再看看其他大小不一的伤口,除了胸口一剑,其他都是不伤性命的。

    看完之后,她又匆匆出了灵堂,带着银川回了自己的屋子,一关上房门,她便问道:“你之前去打听到的消息如何了?”

    银川回答:“一回来,他便回房沐浴洗澡,并且不让任何人伺候,单独一个人,我偷偷潜进去,发现浴桶下边有很多空瓶子,我不敢打草惊蛇,于是随便拿了一个。”说罢,银川便拿出一个玉瓶子递给了娄阡陌。

    娄阡陌拿过来仔细闻了闻:“并没有什么异味。”

    “这是装某种解药的瓶子。”银川解释道。

    她从身上摸出一张巾帕,展开巾帕上面有一滴血迹

    :“这是我刚才检查沈平伤口时抹下来的。”

    顿了一下,她把这玉瓶子里剩余的一点残渣子取出来放在了巾帕的那滴血上。

    很快,有了反应。

    娄阡陌和银川相视一眼,相互看了一眼后,十分有默契的点了点头。

    娄阡陌将手中的巾帕和空瓶子收起来道:“你知道我要让你做什么吧?”

    银川埋首:“银川知道。”说完此话,银川便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端着热茶推门而来的水月扫了一眼四周:“咦,银川呢?”

    娄阡陌坐下来,拿过水月递过来的热茶回道:“办事了。”喝了一口,又问:“冬珠还跪地不起么?”

    水月点点头:“是啊。”

    她叹息一声:“她这是把沈平之死归咎在了她自己的身上,若是她知道自己喜欢的人那样对她,她又是该如何伤心啊....”

    水月没把话听明白,歪歪头道:“小姐,隔壁房间的沈公子和周小姐也一路跟来,吵着让镖局的人赔她家的钱呢。”

    “这种事,现在她还不知道要缓缓?”

    娄阡陌放下茶杯,此时隔壁传来了愈加激烈的吵闹,甚至已经传到了这边来,让娄阡陌十分不悦,当即站起身来,几步推门出去,刚好听见一声咆

    哮:“你们沈托镖局押送我们的货物出了问题难道不该赔钱?你们出了事伤心,我们碎了那么多瓷器就不伤心么?”

    “周小姐,请你冷静一下,现在我们镖主还卧病在床,大少爷也还未下葬,手头也有点紧,就是想让你们宽限几日,容我们把家里事情处理好了再说....”

    “等你们处理好了事,还有钱处理我们的瓷器么?”周小姐咄咄逼人道。

    “这....”

    娄阡陌走进屋子,锐利的眸子一扫而去,盯着周小姐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周小姐,人家家里遇到这么伤心的事,你也该体谅一下,再说了,他们又不是不还,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不肯宽限几日?”

    周小姐凛声道:“这是我们的事,你这个外人插什么嘴?”

    “我如何又算是外人呢,死的人是我美人书斋的学员沈冬珠的亲哥哥,我也算是她半个师父,加上之前曾一起救过你和沈平,那我也算你和沈托镖局的救命恩人吧,这样说来,那我有资格插嘴么?”娄阡陌反问一句。

    周小姐当场被噎住,好久才说道:“我是替他们家死了人感到伤心,可是我们瓷器碎了,也破坏了与别人的生意,我们也是损失惨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