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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对她做什么,关键就看你的态度了。”致义冷眼看着他。
赵维栋颤颤巍巍地坐下来,忽然冷哼一声:“我不信你能找到她,连我都花了好长时间,就凭你?”
致义倒也不急,“那依你的意思,是不会告诉我实情了?”
赵维栋不理会他。
“你不开口可以。正鸿,送客吧。”
男人一瘸一拐地走过来。
赵维栋有些不可思议:“现在让我走?”
“怎么,不愿意?”
赵维栋皱着眉头看着他,他猜不透眼前这人的心思。自己是走好,还是不走好。若是自己赌对了,他不知道雅真的下落,那么自己这一走,倒也没什么;若是知道呢,自己却走了,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也要接到雅真的噩耗?赵维栋不由揪起了头发,两难抉择让他十分痛苦。
致义循循善诱:“赵老板,我想你不希望看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情景吧。据我所知,你就赵雅真一个女儿,连儿子都没有。你难道希望因为自己的错误毁了她一生,这样你去阴曹地府,有什么脸面见她。虎毒还不食子,赵老板,你可要考虑清楚。”
“好了!”赵维栋忽地一声怒吼,致义挑挑眉,“赵老板,可想清楚了?”
半晌宁静之后,赵维栋摆出一副扭曲的脸,“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致义冷眼看着他:“合作愉快。”
……
致义得到了一切他想知道的,可他却没有任何成就感。赵维栋进了监狱,他在法庭上没有申请任何辩护;子公司达美内部一团乱;还有顾青,至今没有转醒,医生说,他们该做的都做了,顾青的脑中没有任何血块,他能不能醒来,就看天意。
致义去见了沈辕,短短几天之内,这男人多出了不少白发。
“顾青怎么样了,还是没有清醒的征兆?”阳光洒在这男人的发丝上脸上,致义竟然看到了某种沉寂的沧桑。
近来天气转凉,沈夫人替他披上了一件外套。
致义坐在沈辕旁边,只说:“他的身体机能都很正常,除了不能睁开眼睛。您要去看看他吗?”
“不用了,他是我的儿子我了解,肯定会醒过来的,他不是那么懦弱的人。”老爷子一字一句像敲在心底,致义看着他的侧脸,许久之后说道:“那公司怎么办,现在一团乱,谁来主持大局,您不回去看看?”
老爷子站起来,“不了,”他看着致义,“我知道你跟在顾青身边这么多年,对公司的了解并不比他少,先以董事长代理的身份做着吧。我不回去了,一把年纪了,玩不过年轻人了。”说着,他拉了拉衣服朝屋里走去。
致义也站起来,对着老爷子的背影说了声谢谢,谢谢您的信任。
……
已经一个月了,顾青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白天的时候,刘姨负责照顾他,致义则是在每天下班后来医院看望他,陪他说说话,谈一些往事,一些连沈顾青都不知道的事。然后在安静的夜晚替他擦拭身体,亲吻着他的唇,与他聊聊明天要做什么,该去超市买些什么菜。
可是沈顾青从来没有回应,明明他的心率那么整齐呼吸那么均匀,可他为什么睁不开眼睛说不出话?
致义坐在床边看着他,抚摸着他的脸:“是不是一个月不做,欲求不满了,所以才不理我?”
致义垂着眼,慢慢俯身下去,将自己的唇贴在沈顾青的唇上,舌头伸进来,一点一点地扫着他的牙关。顾青咬得并不紧,很快便松开了,致义得以长驱直入。他的舌头在口腔内扫荡着,安静而孤独地。
然后他撩开被子,拉下了顾青的裤子,手掌快速撸.动着他疲软服帖的下.体,直到它直挺挺地站着,骄傲地告诉致义,我需要你。
致义毫不犹豫脱下了西装裤,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放在那里好久的东西,润滑.液和保险.套,然后等一切准备就绪,他便赤着上身跨坐上去,扶着那根,对准自己的甬.道塞了进去。
久违的胀痛让他几乎开心地叫起来,他上下晃动着身体,不顾一切地抽.插着,嘴里呓语般地喊着顾青……顾青……
屋子里都是啪啪啪的肉.体碰撞声,还有粗重的喘息,只属于一个人的。
致义在这种不停歇的抽.插中达到了□,精.液全都喷溅在了顾青的小腹上。他迷离着眼喘息着,下床时,腿都有些发软。他替沈顾青擦拭干净,对方的下.体还高高挺立着,真是让人垂涎啊。
接下来便是一阵卖力的口.交,致义如愿以偿让顾青射到了他的嘴里。
“顾青,你知道吗?其实我应该把这一切都拍下来,等你醒过来了,就让你看,我猜你肯定会觉得自己丑呆了。我那么卖力,你却像尸体一样一动不动。”说到尸体的时候,致义的眼泪就落下来了。然后他就趴在顾青床上,放声大哭。
苏致义上辈子,有两大遗憾,一是没能阻止母亲的死亡,其二,便是无法对心爱的人说出那句:我自始自终都很爱你。
这辈子重来,遗憾依然还是遗憾吗?
致义哭着哭着,便在顾青的床沿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那只摆在床畔的手慢慢举起来,缓缓落在了熟睡之人的头顶——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