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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致义坐在前厅发了会呆,沈顾青走下楼,就见致义沉默地拨弄着手指,屋子里没有其它人,只有一条在屋门口避雨的狗,雨又下起来了。

    “伯父呢?”沈顾青坐下来。

    “哦,他啊,串门去了。”

    正说着呢,苏父踢踢踏踏地跑回来了,双手捂着头结结巴巴道:“又又下雨了啊,这这鬼天气。”

    苏父跺了跺脚,“致义啊,爸上上去看电电视了,晚上你让让沈老老板睡你的房间,啊,爸晚上睡觉打打打呼噜,他不不习惯的。”

    “爸我知道,你别操心。你上去休息吧。”

    苏父点点头,转而对沈顾青说道:“这这几天委屈沈老老板了,你就就将就着吧,我们这个小小地方……”

    “好了好了爸,你上去吧。”

    苏父眯笑起来,拿手指指,“你看这孩子,真是的。”

    沈顾青看看致义,难得一次伯父没有结巴,完整地说完了一整句话。

    致义一脸无奈。

    苏父上了楼,沈顾青打趣道:“你看,连伯父都撮合我们在一起呢。”

    “别开玩笑。”爸要是真能这么想就好了。

    沈顾青把门关上,门口的流浪狗朝他摆出水汪汪的眼睛,沈顾青微笑着踢了踢它,“走吧。”

    小狗呜啊一声,耷拉着脑袋往别家窜去。

    “工程进行得怎么样了?”沈顾青问。

    “这事是成工程师一手安排的,我就是个闲人。他经验丰富,各方调度都很得力,根本用不着我插手。”

    沈顾青从后面搂住他,俯□拿脸庞磨蹭他的耳侧。致义坐着不敢动,“顾青。”

    “嗯?”

    “我……我有话要对你说。”

    磨蹭改为点点滴滴的亲吻,“你说。”

    “我……”致义放在腿侧的手正在渐渐攥紧。

    沈顾青的手掌覆到他的拳头上,“有些话,即便你现在不说,以后也要说,长痛不如短痛。”

    长痛不如短痛……吗?

    是啊,算计来的爱情,能有多少持久性呢。

    可是他不想放弃,不想把这个人留给别人,沈顾青是他的,永远都是,谁都别想抢走。

    致义呼了口气,顾青方才的意思,是知道了些什么吧,可知道又如何,只要对方不说,他就可以装作不知道。这事拖一天是一天,只要他们的事情定下来,还怕顾青一脚踹了他吗?

    “怎么,思想斗争这么激烈,需要考虑很久吗?”沈顾青靠在他肩上问他,其实他什么都猜到了,只是想知道致义的态度罢了。这个自己一心想疼惜爱护的人,真的爱自己吗?是否如今呆在自己身边,仅仅是为了报复?

    沈顾青在等一个答案,他想听致义亲口说。

    致义酝酿了很久,久到沈顾青结束了亲吻,开始往致义的□探。

    致义倚靠在沈顾青身上,任他为所欲为。

    沈顾青隔着裤子抚摸着他的□,致义闭眼享受着,可这种享受没有持续很久,沈顾青停止了。他双手搭在致义肩上,说道:“要说什么话,你说吧。”

    致义顿时清醒过来,对了,自己方才挑起了话题,还没有下文呢,“我是想说,我打算……”

    “打算什么?”

    “打算让我爸和你爸见个面,互相了解了解。”

    沈顾青忽然笑起来,笑得很大声。致义疑惑地回头,不知道顾青在笑什么,他的话很可笑吗?

    “你不同意是吗?”致义微蹙起眉。

    “没有不同意。”沈顾青很高兴,为着致义这个决定高兴,“我很赞成啊,怎么早没想到呢,是该见面了,顺便商谈一下我们俩的终身大事。”

    这回致义真的吃惊了,“终身大事!不不不,我还没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爸,顷刻间让他接受这个,实在是有点……”

    “致义啊……”身后突然传出一记男声,直把两人吓一跳。致义回身过去,果然是父亲。

    “爸,你怎么……”

    “你们要把什什么事情告告诉我啊?”

    沈顾青的双手还搭在致义肩上,他说;“伯父,有件事情,我想和你说明。”

    “哦,是什什么事情啊?”苏父好奇起来。

    致义想要阻止,他害怕爸听到真相时的反应,他已经失去母亲了,不想让父亲对他失望。可是他又不想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顾青亲自开口,等于自己抓住了主动权。答应或不答应,全在自己一念之间。

    最后致义沉默下来,等着沈顾青开口。

    沈顾青看了看他,露出了一抹意义不明的笑容。致义在等待一个时机,沈顾青亦然,这是场持久战,没有人想输。

    “是这样,我爸挺欣赏致义的,常在我面前夸奖,说到底是什么样的父母,教出了这么有才能的儿子,我就说,改天我带他家人过来给你看看,你不就知道了。所以,这次来啊,一方面是想在上水村休憩休憩,另一方面,也是想带您去见见我父亲,你们两个同辈人,肯定会有很多话要讲。我爸现在也闲来无事,正愁没人陪他消磨时间,伯父您要是不介意,我就带您去沈家玩玩,可好?”

    苏父听了立刻得瑟起来了,但又不敢太过炫耀,便说:“我我家致义啊,那是从从小就聪明伶伶俐,致义那是天生的,我这这人啊,小学还还没毕业,怎怎么教得出他啊。”

    致义没料到沈顾青会说这样的话,他半张着嘴看着两人的互动,一时间竟有些茫然。

    “那伯父的意思,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同同同意,当然同意,嘿嘿。”苏父兴奋劲上来了,连连给儿子比拇指。然很快,他又垂下脸来,“可惜啊,可惜贵英走走得早,不然啊,也也能见到致义这这么有出息。”

    说着,苏父伤感地捂住脸,嘤嘤嘤地呜咽。

    沈顾青看着顿感莫名,这情绪化似乎也太明显了。

    致义堪堪回过神,尴尬地把苏父往里屋拉,在里屋安慰了一阵。

    苏父红着鼻子走出来,说:“人老了啊,就就变得多多愁善善感,没没办法。”

    三人在外厅闲聊一阵,苏父一直捧着茶杯在喝水,原来是口渴下来找水喝的,没想到就碰着致义和沈老板了。

    晚上回了房间,沈顾青看着致义在打地铺,很不是滋味地把被子通通收起来,说:“门一锁上,谁知道门里是什么光景。一个多月不做了,你就不想要?”

    致义没想到顾青这么直接,方才的事让他心里有个疙瘩,顾青没有当着父亲的面承认他俩的关系,这样好是好,却让自己有些惋惜。

    还有见沈辕的事,那老狐狸似乎不大喜欢自己和顾青呆在一块,自己没头没脑地说想让两人见面,却没想到后果,这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越想心里越难受,一难受就没了调.情的欲.望。

    致义总是时不时沉入到自己的思维世界,这让沈顾青有些焦躁。

    “致义,你在想我吗?”

    沈顾青将致义推倒在床上,手掌穿过汗衫触摸着他的肌肤。致义浑身发抖,忍不住轻叫了一声。

    沈顾青笑笑,“你看,我随便一摸,你就有感觉了,处处都是敏感带。”

    致义推他,“顾青,先别这样,把门关上,锁上。”

    门锁上了,老式的床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致义咬着牙齿不敢发出声音。

    沈顾青调笑:“为什么不换换,我们再用力点,这床就要散架了。”

    致义抓着沈顾青的胳膊,“你懂什么,这是我妈的外婆留给她的陪嫁,是老古董。”

    “确实够老的了,刚才就应该让你打地铺的,我们好在地上做。”

    “你……啊……”

    床还在吱嘎吱嘎地响,墙壁另一侧传出了说话声,有男有女,然后是啪啪啪地拍墙声。

    沈顾青一边卖力地扭动着一边说:“你看,有人不买账了,我们停下来去打地铺好不好?”

    “这种时候,你让我去打地铺?”

    “不然呢,你有更好的方法?”沈顾青用力一插.到底,致义差点惊叫出声。然后沈顾青忽然停下来,一脸正经地问,“隔壁是什么人,这样听到了会不会出去说三道四?”

    致义好不容易得以喘口气,“做都做了,现在才考虑到这个问题会不会太迟了?”

    沈顾青无辜地看着他。

    “外地人而已,不会乱说的。他们的活动圈子很小。”

    “那就好。”沈顾青将下.体抽.出来,面不改色地说,“我们转移阵地吧。”

    然后致义贴到了墙壁上,单脚站立着,另一只脚架在沈顾青的臂弯里,就着这个姿势上下松动,噗滋噗滋的声音特别明显。

    “致义啊,为什么都做了那么多次了,你的甬.道还是那么紧.致?”沈顾青做到欲罢不能。

    致义正尝试着发出低沉的魅惑声,沈顾青这一问,竟让他缩瑟得更加厉害。

    “天,放松点。”

    致义绝不会告诉他,自己每天都有做提肛运动,不过真要是说出来,可能很好笑吧。

    又是做了一整晚,几乎脱力。

    致义在沈顾青的怀中沉沉睡去。沈顾青起身坐到了床沿,抽屉的钥匙,应该就在致义裤子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