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和你开玩笑,你身上的傀儡蛊已经成活了,等这条黑线完全显现出来,你就会丧失意识,变成对方的傀儡,所以你给我下蛊就是为了拿到解药吗?”
“嗯?”
听到景宣的话,这傀儡蛊和那个什么西域蛊母不是同样的功效么,为什么他可以给自己下得,别人就不可以?
“你快说,究竟是什么人胁迫你!”
用力捏紧的手,让白月猛然一痛,她小脸一皱,几乎叫出声来。
“你弄痛我了,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完全听不懂,我只知道你给我吃了一个什么西域蛊母,你说的
什么傀儡蛊,我是压根听都没听过,你干嘛反应这么激烈啊!”
“你给我出去!”
“嗯?”
“来人,将夫人带回自己的院子,没有我的命令,她不准出院子半步!”
说完这句话,还没轮到白月反应过来,房间的门打开了,小环大惊失色的进来,扶起白月就要往外走。
“小环,你放开啦!”
白月甩掉小环的手,看着已经将背转去的景宣,“你是不是有病啊,让我留下的人是你,给我下蛊的人是你,喜怒无常不让我死的人还是你,像你这样的人,就是人格分裂,你懂吗?亲
,我劝你善良,别动不动这样,早晚有一天被人剁成八块扔在路边被野狗刁走连个收尸的人也没有!”
骂完心里憋曲许久的话,白月拿起了桌子盘子里的一个鸡大腿,饭都不让人吃饱就撵人走,简直就是神经病!
随着门被咣当一声关上,景宣绷着许久的肩膀放了下来,刚才她的指责就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戳在他的心上,但是他却连恨她的力气都没有了。
转开暗室的门,景宣走了进去,狭长的通道里,他的心有了片刻的安静,脑子里一片混乱,什么西域蛊母,那是因为他看出她
眼里必死的坚持,故意将补药说成了蛊,否则她现在又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精神去骂自己。
只是这一切,他不能说出来,还好他没有完全被愤怒冲昏了头,这才发现她手腕上的傀儡蛊,才能猜到她之前的所作所为并非心甘情愿,很有可能是身不由己。
只是眼下,傀儡蛊已经绝迹多年,据他所知能培育出此蛊的只有一个人,如果当初那个人还活着,不,不可能,那个人已经死在了师傅的剑下,如果他已经死了,这傀儡蛊又是谁下的呢?
景宣摇了摇头,再次深深地叹了口气,按照刚
才看见的那条蛊线的长度,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想到这里,景宣抬手取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换上了一袭白衫,拿起放在密室里的药箱,再次走了出去。
当他背着药箱出现在北院的时候,刚好看见从院子出来的小环,小环看见他,脸上露出了惊喜,“陆大夫,您来了啊!”
原来景宣就是陆昭北,两个身份的交替只是为了更方便他行事而已,景宣不过是他的代号,陆昭北却是他真正的名字,这个名字背后有着说不得的秘密,所以从他接管天下第一阁起,景宣便成了他的第二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