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夕紧闭的双眼唰的张开。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沐云夕的右脚稳稳的落在地上,没有可怕的电流从她的脚腕传出,让她瘫倒在地。
知晓这个事实后,沐云夕颤颤巍巍地迈出左脚,依旧没有电流传出,现在的她整个身体都在别墅外边。
女人站在别墅大门前,看着这栋偌大的,空荡荡的别墅,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
她终于逃出了这个囚禁她十几天的牢笼,她终于能够离开谢时瑾了!
眼眶不知何时涌上了湿润的泪水,不过这次的沐云夕是因为喜悦哭泣。
谢时瑾随时都有可能回来,沐云夕不能停留在原地过长的时间,要在他发现自己不在的时候已经逃得很远很远!
女人仓促的抹了抹脸上的眼泪,一瘸一拐的离开了灯火通明的别墅,她的身影慢慢隐匿在黑暗之中,消失了。
谢时瑾那边,悠扬的钢琴声在室内悠扬,他正和陆宛在一家高级餐厅吃饭。
二人的面前摆着琳琅满目,精致诱人的食物,陆宛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愉悦,“时瑾哥,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呢!我们看了电影,还吃了二人晚餐!”女人的声音上扬,充满活力。
反观谢时瑾却木着脸,一直盯着桌子,看上去像是在发呆一样。
“时瑾哥?”女人的手伸到谢时瑾的面前晃了晃。
“嗯?你多吃点。”男人的神色闪了闪,面色如常的回复道。
陆宛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没说,“你也吃啊!”女人的声音中带着点埋怨的意味。
“好。”谢时瑾拿起了刀叉,将一块鲜嫩多汁的牛排塞入嘴中,面无表情的咀嚼着。
事实上,谢时瑾现在的胃口差极了,一点吃饭的欲望都没有。
不知为何,离开别墅后,谢时瑾就一直心神不安的,他总感觉自己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了,如果自己不立马赶回别墅。
可是谢时瑾没有退路,他已经和陆宛坐在餐厅吃饭了。时间这么晚了,自己也有义务和责任送陆宛回家。
“沐云夕一个人在家,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谢时瑾默默在心底解释,强迫自己压住内心翻涌的不安。
这顿饭谢时瑾吃了几口就不吃了,男人深邃的双眼望向窗外,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陆宛注意到谢时瑾不吃了,快速的吃了几口后开口说道,“时瑾哥,我吃好了,我们走吧。”
“好。”谢时瑾点了点头,率先起身离开了座位。
车内,陆宛坐在副驾驶上,谢时瑾则是坐在驾驶座上驾驶汽车在马路上飞快地奔驰。
路边路灯散发出的淡黄灯光,映照在男人的脸上,给原本冷酷淡漠的男人身上添加了温柔神秘的感觉。
陆宛转过头,看向坐在他左边的男人,眼神晦暗不明,蕴含着许多说不透的感情。
“时瑾哥,吃饭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总觉得你好像不开心呢。”
女孩沮丧郁闷的事情从谢时瑾身边响起,男人移开一直注意路况的视线,看了一眼身侧的女人。
“没有不开心,和小宛在一起我一直都很开心。”谢时瑾空出一只手,摸了摸陆宛的头顶,安抚般说道。
“下次时瑾哥再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男人的语气温柔,像是在和一个小宝宝说话。
“好。”陆宛明媚的朝谢时瑾笑了笑。
看着陆宛明朗的笑容,谢时瑾心中的不安也消散了许多。
“陆宛就是一小孩,我怎么能影响到她呢。”谢时瑾烦躁的摇了摇头。
将陆宛安全的送到家时,已经是晚上10点了。
“谢谢时瑾哥!这么晚了,要么你就在我们家客房住一晚吧。”陆宛期待的看向谢时瑾。
“没事,你快回去休息吧,玩了一天你应该也累了。”谢时瑾勾了勾嘴角,笑着回绝了陆宛的建议。
看着陆宛走进别墅,谢时瑾这才迈着疲惫的步伐走进车内,驾驶着车离去。
陪着陆宛玩了一整个下午,说不疲惫是假的,谢时瑾甚至可以直接在车子里睡着。
可是不知为何,谢时瑾现在的内心急切地想回家,他想看到沐云夕,只有见到沐云夕,他的心才能真正的安定下来。
谢时瑾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回到了谢家别墅,原本要花费40分钟的车程,他硬生生的缩短成20分钟。
看着眼前灯火明亮的别墅,谢时瑾一直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她还在。”男人低下头,额头抵着方向盘,低声喃喃道。
在车上休息了几分钟后,谢时瑾神采焕发的下了车,完全看不出前几分钟疲惫的样子。
推开别墅的大门,男人走进别墅内部。别墅内虽然灯火通明,却一点人气都没有,整栋房子里安静的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
谢时瑾好看的眉头皱了皱,身上散发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的气场。
别墅现在的样子和他离开时的一样,这就意味着沐云夕在这期间根本没有下来过。
一想到这个事实,谢时瑾紧皱的眉头舒缓了许多。男人从容不迫的坐在沙发上,拿起桌上的报纸看了起来。
寂静的别墅内终于有了一阵一阵的翻页声。
过了一会,一直坐在下面看报纸的谢时瑾竟然出现在了楼上客卧的门前。
“沐云夕,出来。”男人抬手敲了敲房门,声音波澜不惊,和往常一样,用命令般的语气和沐云夕说话。
可是房门内却毫无动静,一点声音也没传来。
“沐云夕,我饿了,出来给我做饭。”谢时瑾的语气变得急切,声音中带着些急躁,又用力的敲了敲房门。
房内的女人依旧没有出声,整个客卧一点声响都听不到。
“沐云夕,我数到三,你再不给我开门,我就闯进去了!”谢时瑾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的说道。
“三,二,一!”
“啪——”谢时瑾一脚踹向客卧的房门,房门如同一张薄纸一样裂开了。
谢时瑾抬头看去,客卧一片黑暗,只有对面别墅的灯光射进房间的点点灯光。
男人伸手打开灯,床边的窗户大开着,呼呼的冷风从窗户吹进屋内,温度跟室外比简直有过之而不及。
仔细扫视房间,谢时瑾连一个人影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