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内部,在听到局长的下令后,所有警员都疏散开来,忙起自己的事情,没有人理会这个绝望,无助的女人。
虽然大部分看过监控的警员都会认为这不是意外事件,而是陆熊逼死了那个可怜的中年妇女。
可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谁的权力最大,谁就不能招惹。警察们只是看着哭泣的沐云夕,摇了摇头后,又投身于工作之中了。
沐云夕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警局,又是怎么回到家中的。
天空哗啦啦的下起了雨,雨点一滴一滴的落在沐云夕的脸上,肩上,很快,沐云夕的全身都湿透了。她没有跑,而是静静的站在原地,任凭狂风暴雨向她身上袭来。
近些天舟车劳顿,疲惫不堪的女人怎么能受得了这大雨的折磨。
女人全身上下都湿透了,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的原因。沐云夕感到好冷,所有雨水犹如冰锥一般刺入沐云夕的骨头里,痛彻心扉。
“我是要死了吗?就这么死了算了。”沐云夕的意识逐渐涣散,她甚至感觉不到外界事物的存在。
啪嗒一声,瘦弱的女人倒在雨泊中,她的嘴唇白的发紫,全身冰冷,整个人都没了生气。
在意识弥留之际,沐云夕看到了一个男人缓缓向她的身侧走近,感受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抱起。
只看到一双黑色的皮鞋停在自己身侧,之后沐云夕便支撑不住,昏倒,闭上了眼睛。
沐云夕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的爸爸妈妈没有离开,她也没有嫁给谢时瑾,而是在家当一个好女儿,陪伴在二老身侧,成为了一个新锐设计师。
沐云夕感同身受的经历着这一切,忍不住流下了幸福的眼泪。
突然,梦境开始迅速的变化,在他身侧和善的爸爸妈妈瞬间变成吃人的怪兽,朝沐云夕的方向扑了过来。
“啊——————”沐云夕忍不住大声尖叫,唰的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吊灯,而沐云夕本人正躺在床上,身体被好好的用被单包裹着。
“我怎么睡在这里?这里是哪里?”沐云夕对于现在身处的地方一无所知,对于现在自己的处境更是一头雾水。
未知的环境和处境让沐云夕不安极了,整个人快速的处于戒备状态。
沐云夕撑起手准备起身,刚活动一点,沐云夕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全身酸痛,痛的自己只能恢复原状,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外面的人似乎是注意到了沐云夕折腾造成的巨大声响,从外面缓缓靠近房间。
哒——哒——哒——是皮鞋走动的声音。
随着声音越来越清晰,沐云夕的心也越来越紧张。
咯吱————外面的人扭动了房门的把手,准备进入房间里。
沐云夕也紧紧盯着房间门口处,准备迎接未知的恐惧。
房门被推开,一个气质淡漠的男人走进了房间,淡淡的望向躺在床上的沐云夕。
轰——————,沐云夕看到男人的面容后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只能呆愣的看向男人。
“时瑾,是你把我带到这儿的?”沐云夕放软声音询问道。
“嗯。”男人发出了一声简单的音节,算是回应女人的问题。
“原来是他把我从雨中带到家里的啊,原来这么多年的感情也是没有白费的。”沐云夕心中有些感动,又有些苦涩的想。
“谢谢你,我在休息一会就离开。”看着谢时瑾冷若冰霜的脸,沐云夕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看他脸色这么不情愿和不耐烦,我还是早点离开吧。”在多年的相处中,沐云夕早已习惯观察谢时瑾的脸色,猜测他的意思。
“沐云夕,你就这么想离开吗?”听到沐云夕的回答,谢时瑾的表情更臭了,像是有人欠他800万一样。
“我不想麻烦你,时瑾,我们离婚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了。”沐云夕的声音小小的,听起来让人觉得这个人软弱可欺。
“呵,没有任何关系。去你妈的没有任何关系。”谢时瑾狠狠的踢了踢床脚,似乎对沐云夕的回答很不满意。
“沐云夕,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靠,催债的人都找上门了。你做了什么啊,欠了他们300万。”谢时瑾的眼神阴翳,直勾勾的盯着沐云夕,像是地狱里的恶鬼看上了猎物一样。
听到谢时瑾提起催债的人,沐云夕也想起来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来了!————黑熊帮要债的日子。
昨天妈妈的离世让沐云夕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一时间都没有想起这件事情。
“可是,棕熊帮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呢?”沐云夕心中升起了一丝疑惑。同时,沐云夕感到一阵后怕,现在的她拿不出完整的300万出来。
被谢时瑾的怒气所震慑,沐云夕也不敢发声询问。
“那时候你还没醒,我只能帮你还了300万。”见沐云夕没有反应,谢时瑾自顾自的说道。
“呵,沐云夕,你说我们之间还有没有关系。”谢时瑾的眉毛挑了挑,挑衅般的看向沐云夕。
“我会还你的。”躺在床上的女人没有看向男人,而是低着头,认真的说道。
“哈?沐云夕,你用什么还?”
“据我所知,沐氏集团濒临破产,而你本人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一份正式的工作,你有什么钱还给我。”谢时瑾的语气轻蔑,带着上位者具有的高高在上的态度。
“我找到工作了。工作一段时间就可以把钱全部还给你了。”沐云夕立马反驳道。
比起谢时瑾,还是棕熊帮更加可怕一点,毕竟谢时瑾不会对她造成什么生命危险,自己有足够的时间给谢时瑾还债。
“哦?什么工作,作为债主,可以给我说来听听吗?不然我不放心让你离开。”谢时瑾看上去十分不相信沐云夕找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
“陆氏集团的总裁秘书。”女人的声音清冷温柔,谢时瑾听起来却觉得刺耳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