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楚离伸过手环住雨霖婞的药,手指点了点雨霖婞端着的药丸,示意雨霖婞把它喝掉:“以后也不需要去装了,昨夜我找了夜九连同几个神药师一起,他们全力配合,压制住了这力量的波动,至少在近期内应该会好上一些。
这是他们开的药方,把这个喝掉。”
一边说着,一边抬头不容雨霖婞开口,就直接从雨霖婞手中拿过药碗送到雨霖婞嘴边灌去。
雨霖婞见此,只要张开嘴,大口大口的把药喝了下去。
有点苦,味道类似于中药。
在这个神琼大陆上,除了她能开出这样的汤药,的确就只有夜九能够开出这样的东西,看来铭楚离没有骗她。
“前段时间是去断海之渊找夜九去了吧?”雨霖婞吧唧了一下嘴。
铭楚离看了雨霖婞一眼,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原来是这样,雨霖婞见此心中暗暗肯定,没有去做其他的事情和有想法就好,只是去找夜九,这个做法能够接受。
“这段时间你多休息一下。”看着雨霖婞喝了药,铭楚离站起了身。
“我感觉自己好多了,应该没事了。”雨霖婞动了动自己的手腕,现在感觉身
体是一身轻松,没有了往日的沉重。
铭楚离听言,没有答话,只是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雨霖婞顿时嘿嘿傻笑起来,盘腿坐在床上,不动。
铭楚离见此,转过身就朝着外面走去:“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你自己好生休息。”
灿烂的阳光调皮的从门口跳跃进来。
迎着光芒而走的买材料,全身都好似被这金光所笼罩,让人看得好不真切。
身后,一直嘿嘿笑着看着铭楚离走出去的雨霖婞,也在这刺眼的金光中,没有看到那铭楚离已经被汗水给完全侵透的后背。
冷酷依然,巍峨不动。
秋日暖风轻抚,一切好似都如原来一般。
从这日后,雨霖婞的身上果然轻松了不少,那浮生一族开山祖师的力量再也没有产生过波动。
雨霖婞不由得大赞夜九和那几个神药师手段高明。
风呼啸,黙鸣荒上一切事宜都在飞快的进行着。
原先米勒殿和幻星宫势力范围内的国土吞并工作已经接近尾声。
黙鸣荒出兵海天一角,也在快速的进展着。
海天一角早就不是当日六道血还在时候的那种势力格局,此时哪里经受得住黙鸣荒如此的征战。
黙鸣荒军队所过之处,几乎是无人能敌,所向披靡。
一切都发展得十分的顺利,向着好的方向进展着。
而就在这万分顺利中,各方的信息回馈和命令下达,几乎全部是落到了雨霖婞的身上。
把雨霖婞倒是忙了个东倒西歪,一天下来几乎没有什么休闲时间。
“诶,风逸锦,你看看这个,这事情怎么回落到我这里来?这应该是楚离在管的那一块,你这是拿错了吧?”明政殿内,雨霖婞看着手中的信函,挑眉扫了风逸锦一眼。
这段时间,铭楚离都没有在黙鸣荒上,这个家伙……
风逸锦见此,很无奈的耸了耸肩头道:“谁让尊上去视察那些归降的海天一角的其他国家去了。
我想着反正主母也能够处理,那我又何必去舍近求远呢。”
雨霖婞听言,不由得轻笑,也就不再说话,开始审核手中的情报。
不管是铭楚离批阅还是她批阅,这的确是没有什么关系。
她能够多做一点,那铭楚离就能够少做一些,这也好。
风逸锦站在下方,看着认真阅读着情报的雨霖婞,眉眼深处隐藏着的尽是担忧。
他们尊上是去查看那些归降而
来的海天一角其他的国土去了,也不是不能处理这些机密。
只是,现在这个情况,他是真的不忍心把太多的事情交到铭楚离的手中。
明明已经是那般的疼痛,明明忍得是那么的辛苦,还是……
微风吹拂,天色迷离。
“慕容易风带着人去了黙鸣荒?”就在这秋日的微风中,身在黑海宗的安麟轩套头看着自己派出去的情报人员。
慕容易风给他说的可是回荆棘家族一趟,这怎么却是去了黙鸣荒?
安麟轩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消息当真?”
“千真万确。”
安麟轩听言,起身缓缓的在房间内踱步。
这个时候为何会去黙鸣荒?
黙鸣荒虽然是在吞并海天一角的国家,但是那也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不管怎么吞并,他们也无法干涉道他们这里来,这慕容易风目前不把忠心放在他们四大隐世家族的事情上,反而是亲自带人去了黙鸣荒,这其中必有古怪。
“来人,把黑海宗的高手全部调集起来,同我去一趟黙鸣荒……”
夜色清幽,****。
慕容易风不是一个不知道轻重的人,此时竟然带着人去了黙鸣荒,难道是跟他
们六大隐世家族决裂的事情……
夜色漆黑,黑得令人胆颤心惊。
风呼啸,山雨欲来风满楼。
“咳咳咳……”说是去视察海天一角归降的国家,实则就在黙鸣荒京都外的一片竹林里,别院内传来铭楚离咳嗽的声音。
疼就别死抗。
玄采蹲在一边,看着铭楚离因为隐忍而不住的咳嗽,黑乎乎的小脸上露出了不忍。
铭楚离本是靠在石头椅子上,听言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玄采,半饷后竟然点了点头冷冷道:“好,不死扛。”
一音落下,铭楚离突然出手,一掌就朝着玄采打了过去。
玄采被吓了一个激灵,赶忙一个翻身远远的跳了出去。
却还是被铭楚离的掌风给带着,普通一下给一声带到了池塘里面去。
边上正抱着烤肉吃得认真的皎月,顿时丢给了玄采一个嫌弃的眼神,真是没用。
喂喂喂,你这是干什么?
玄采从池塘里顶着一片比它身体还大的荷叶冒了出来,一身的湿漉,满身的怒火朝着铭楚离咆哮。
“你说的别死扛。”铭楚离淡然的看着玄采。
既然不死扛,那就动手。
当疼到了极致以后,有时候打人,也是一种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