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安麟轩淡然的寻了个地方坐下,声音还是那般凉薄。
话音落下,这一方有一瞬间的沉默。
二十八,可不是小毛头了。雨霖婞瞬间哑然,伸手揉了揉眉头。
铭楚离则是默默无言的靠在雨霖婞身边坐下,这个安麟轩比他大个击碎,怎么有时候也会如此的斤斤计较。
“二十八也还不是小……”
“尊上。”
就在铭栀稍微怔愣后,立刻就明白过来安麟轩的意思,顿时笑了起来。哪里知道那出口的话还没有说完,远处就见得风逸锦急冲冲的朝着这边冲来。
铭楚离见风逸锦一脸的严肃,那眉眼不由得微微动了一下。
“尊上。”亏啊不来到铭楚离等人面前,风逸锦看着在场的这几个人,丝毫没有要避讳这些人的意思。
“华山顶涯底,并没有找到墨倾池的尸体。”
“嗯?”铭楚离眉头紧蹙,没有找到墨倾池的尸体?这是什么意思?
“我派人去涯底都找过了,可是都没有见到墨倾池的尸体。今天,我亲自带队去找的,里里外外都翻了个遍,什么都没有发现。”风逸锦面色阴沉。
春风吹拂,这一方天地有一瞬间
的寂静。
“我能确认墨倾池当时已经死透了。”就在这一片寂静之中,雨霖婞开口打破了寂静,眉头微微皱起看着风逸锦。
她能确定墨倾池绝对是死透了的。
每一根骨头都被踩碎,筋脉全部断裂,把他身体从里面给直接摧毁掉,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没办法让他重生,更加不可能制造假死的迹象。
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她还是能分辨得出来的。
铭楚离听言,面色没有任何的波动,微微点头,就算墨倾池没有死,那他后面给的那一脚也绝对能要了墨倾池的命。只不过怎么会找不到他的尸体……
不可能有他和霖婞同时看不出来的假死吧?
想到这一点,雨霖婞和铭楚离齐刷刷的看向一旁的安麟轩。
安麟轩见二人都看向自己,这才缓缓道:“人是死透了的。”
如果说瞒得过前面二人,但也绝对瞒不过他。这世上能瞒过他的假死,还没有出现过。
“那墨倾池的尸体呢?这段时间我都让人严加把守,绝对没有人去过涯底,或者是接近哪一方位。”风逸锦眉头紧蹙。
当天他就命人去搜索墨倾池的尸体,绝对不可能让其他人
把尸体收走。
莫非这墨倾池就算是死了,那尸体也自己飞走了不成?这说出来也太离谱了。
雨霖婞,铭楚离互相是一眼,这几天他们也没有感觉到有任何强大的气息靠近过黙鸣荒。
而安麟轩却慢慢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下颚,眼中深色不明,好似在思考着什么。
好半饷以后,突然开口道:“什么时候去寻那浮生一族的门第?”
雨霖婞和铭楚离正在思考墨倾池的尸体怎么会不翼而飞,陡然间听到安麟轩如此一问,二人不由得齐声问道:“怎么了?”
他们两人早就商量好了,等到铭栀身体好一些了,他们就去启程去开启那什么浮生一族的门第。
第一,本来他们就答应过浮生一族最后的那一位传人,说出去的话那就一定要兑现。
第二,他们杀了四个米勒殿的人,说不准什么时候米勒殿就会来进行报复。与其在这里等着米勒殿的包袱,不如他们先去了浮生一族,找到那弗如神功,学会了之后,也不惧这米勒殿的报复。
对于在原地等着被动的挨打,他们两个可没有这个兴趣爱好。
主动进攻,把所有的危害全部都掐死在
摇篮中,这才是他们的风格,这才是他们该去做的。
安麟轩看了一眼看向自己的二人,声音淡淡:“早点去也好,你这里没有什么能吸引我的。”
听着安麟轩如此说,雨霖婞和铭楚离互相对视了一眼。
这句话的背后肯定有问题,这绝对不是安麟轩原本的意思。
一个眼神交流后,铭楚离见安麟轩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当下沉着声音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明天就启程。”
雨霖婞听言,点头表示同意。
被动挨打可不好玩,这一次他们可要主动出击了。
一入三月,整个冬日的寒冷就完全的退去,开始绽放着独属于春日的妖娆。
就在这春日当众,铭楚离,雨霖婞,安麟轩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再一次离开的黙鸣荒,朝着浮生一族的门第寻去。
海之尽头,天之彼岸。
这就是传说中浮生一族门第的所在地。
安麟轩也只知道这些,毕竟在他出生的时候,浮生一族已经没落得不成样子,曾经的辉煌早就烟消云散了。
所以,他也只勉强的知道一点点,传说中浮生一族当年雄霸一方的所在地。
寻寻又觅觅,觅觅又寻寻
。
穿过荒芜的草原,走过苍茫的大地,飞过黑沉的大骇,渡过无边的沙漠,在那太阳升起的地方,总算是停了下来。
春色四溢,风过天下。
严寒的冬天好似万年以前的事情,此时的春日也并非是初春那般含蓄,而是彻底的绽放,优雅的盛开,温暖的四周。
那洁白的月光从苍穹倾洒而下,照射着朦胧的大地。
把夜色中的大地,衬托得越发的神秘。
茂密树林之中,篝火正在泛着炙热的火光,周围围坐着几个年轻人。
“海之尽头,天之彼岸。这样的也描述也太过抽象了吧。这具体的地方,根本就没有说是哪里。”
雨霖婞坐在篝火前面,皱着眉头伸手为玄采和皎月靠着才打猎来的肉食。
谁都知道地球是一个圆形,就算这个神琼大陆并不是存在于地球,那它也不可能是个三角形。
那什么海之尽头,天之彼岸,这让他们怎么去找嘛。
坐在铭楚离另外一旁的安麟轩,听着雨霖婞的抱怨,一边慢条斯理的吃着烧烤,一边声音淡淡的道:“这个恐怕得问问你们自己。”
“问我们自己?为什么?”雨霖婞抬起头,一脸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