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还是不服?”雨霖婞站在宗庙内,眼神淡淡的看着被包围在保护罩里面的六个人。
“不服,有两只强悍的妖兽,这有什么了不起的……”陆将不服气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得雨霖婞突然身形一动,就闪进了玄采和神象联手设立的保护罩内。
六人见此,眼睛顿时一亮,手中的武器一点也不客气的就朝着雨霖婞身上招呼过去。
紫光充斥了整个保护罩,炫彩夺目。
雨霖婞见此面上拂过一丝冷笑,一道银白色的光芒就从雨霖婞手腕中飞快的窜了出来,朝着那六个人就疾飞而去。
银白闪现,袖袍抖动。
身若落叶,飘然起舞。
六将眼睁睁的看着雨霖婞以一种诡异的,常人完全无法做到的诡异姿态,从他们武器所攻击的夹缝中堪堪闪过。
明明看着自己的武器马上就要砍下雨霖婞的项上人头,可是却在千钧一发之时,雨霖婞身体猛然一个后仰,就避开了这要命的攻击。
就好似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让人防不胜防。
六将哪里见过这个的武功招式,没有一点点的幻气能量,可是每一次的攻击却带着能令人窒息的掌风
,不由得齐齐睁大了眼睛。
而就在他们睁大眼的这一刻,那银白色的光芒疾飞而来,刚好就围着六人转了一圈。
“啊……”
“不……”
紫色幻气立时消弭下去,六将的脸色惨无血色。
在烛火的映照下,只见得六将的勃颈处,上面正横陈着一道细细的银白丝线在上面。在月光的照耀下,那丝线泛着丝丝寒意,脖颈处的肉甚至能感觉到这丝线的尖利,只要在深入进去一点点,那就能割破一切。
而在银白丝线的另一头,只见得雨霖婞轻轻的举着手腕,其中两只正调皮的把玩着那从手腕处延绵而出的银白丝线。
“那现在,服?还是不服?”没有任何的起伏,声音还是那般的平静。
“咕咚……”六将看着雨霖婞那把玩着银白丝线的手指,不由得咽下了一口口水,一时间没有任何人说话。
雨霖婞见此,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那把玩着银白丝线的手指对着那丝线就是狠狠的一拉扯,那银白丝线立刻就紧紧的绷了起来。
鲜红的血液从六将的勃颈处缓缓的渗透而出,朝着衣襟直流而下。现在没有任何人怀疑,雨霖婞不敢
要他们的性命。
“服?还是不服?”雨霖婞面色略沉,“我的时间很宝贵的,也不想和你们继续在这里耽搁下去。我最后在问一句,你们是选择去跟随阎王爷还是选择臣服我?”
目光冷冽,语气沉冷。
看着眼前的六将还是没有一个人开口,雨霖婞眼中闪过一抹杀意,那捏着银白丝线的手指就准备再次收紧。
“服,我服,但是我要见城主。”就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仕将军突然开口。
“对,我们服气,但是我们要见城主。”
神琼大陆,强者为尊,弱肉强食。在这个世界的人们对强者本来就有天性一般的崇拜。既然打输了,那就是服气,没有什么不好说的。
只不过有关于一座城池的交替,并不是一卷卷轴能够说明能够证明一切的。
既然眼前这个人说他们城主还活着,那他们就一定要由城主来交代城池权位的交替。
看着六个人眼中的坚定,雨霖婞手指一松,银白丝线立刻被她收回腕中:“可以。”
这六个人现在对白帝城城主忠心,以后才可能对她忠心。如果只是因为她用强权压了他们才换来的臣服,她还看
不上眼。
黑色和浅棕两种颜色也渐渐消散,玄采和神象见雨霖婞达到了自己的目的,齐齐撤掉了属于它们的力量。
六将见此纷纷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看着手指上所沾染着血迹。这个玄武门门主用的是什么武器,好生厉害。
且不说他们根本没有看清楚这武器的样子,就凭这武器能够完全无视他们的幻气攻击就已经好不得了。
“想见原城主,那就跟我……”
“轰……”一甩袖袍,雨霖婞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脚下的大地却是从地底深处传出了一道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而在这一声红名后,一股本来不存在的强大气息,突然从四面升腾起来。
雨霖婞大概看了一下方向,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不知道当下是出了什么事情,只能沉声道:“走,去看看。”
身形一动,整个人就已经闪到了漆黑的夜幕中。
白帝城六将听言,互相看了一眼后,都身形一动,紧跟上雨霖婞。
是死,还是活,这样的选择题根本不需要去考虑。
夜风拂过,白帝城内的厮杀声却没有任何的衰减。
下左右三天所过之处,八王又怎么可能会是他
们的对手。已经是一面倒的局面,却又不能退却,战局十分的惨烈。
夜色浑厚,地面上不断的厮杀,螳螂正在不断的捕杀蝉儿。
而地面下,却有一只黄雀伺机而动。
就在这月色中,白帝城地下密室的正下方,那底下深渊不知道多少尺的地方,流沙正在涌动,藤叶正在缓慢长成。
水晶墙所折***的场景,让那一直处理在这地底深渊一旁的两道身影忍不住浑身一寒。
“这是发生了什么?”雨霖婞顺着白帝城城主所留下来的记号,一路追寻过来,找到了这个隐藏在地底的深渊一旁,朝那停在一旁的白帝城城主和服侍在他身边的老者问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深渊竟然有东西潜入进来,触碰到了周围的禁止,导致那守护兽要苏醒了。”
老者站在那忘不见底的深渊旁,紧皱着眉头看着下方金黄一片的流沙,和在那流沙中若隐若现的东西。
而那一直坐着的白帝城城主则是勉强的抬起眼,看了一眼那紧跟着雨霖婞而来的六将。
那紧随雨霖婞进来的白帝城六将,在看到白帝城城主的那一刻,脸上都浮现出一丝愧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