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飞扬,把这药材的焦臭味缓缓的送入了竞技场内每一个人的鼻中。
“哎,可惜,实在是太可惜了。”那坐在上渊王太后身旁的白发老者见此,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脸上带着无比可惜的表情微微摇头后再次坐下。
“蛟龙升仙哪里是如此容易能够修炼成功的?”
一旁的中年男人见此轻轻的揉了揉眉心,那脸上也是布满了失望,坐回位置。
“火候太猛烈,控制力度把控得不精准,勉强展现了蛟龙升仙,只不过到了后面却是出现了乏力,哎……”
那失望的叹息声不断的响起。
丹炉破碎,药材烧得漆黑。这样的局面从外人看来,雨霖婞已经是被淘汰了。
比那些因为心绪被影响而被淘汰掉的药师,还药败得彻底一些。
虽然是有华丽的技术,虽然是有高超的手段,可到最后却是练不出来一枚丹药,空有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有什么用?真正的药师高手是又有手段,又能练出不凡的丹药。
“嘁,这什么玩意啊……”
“看着挺可惜的啊……”
“就是啊,我还以为能够看见最为精彩的呢,没想到却……”
从极度的震惊转
变成了十分的失望,这样落差极大的情绪转变让竞技场内的看客们,犹如在炎炎夏日被狠狠的当头浇了一盆冰水,浇得那是一个透心凉。
本是用无限崇拜的眼神看着雨霖婞,此时都变成了鄙视。
既然没有那个实力就不要在这里装大神。
耍了半天帅以后,竟然给他们这样一个结果。
能用出那么厉害的招式,却能直接把药材给烧焦,把丹炉给烧坏,笑话,这绝对是药师界的绝顶笑话。
亏他们刚才还对她如此的报以希望,还觉得她肯定能得到第一名。
一时间,整个竞技场内的看客,都发出了可惜的哀叹声,有不满,有鄙夷,有惋惜,千百种情绪交杂在一起。
而就在这情绪万千的时候,夜九的丹药已经练好了。
只见那最高处的高台上,夜九双手合拢,轻轻的拍了一下,那高台上的炉火就慢慢的熄灭。
丹炉围绕着他的手掌旋转了几圈后,缓缓的被打开。
立时,一股浓郁的药香味道从那丹炉里传了出来。
香飘十里,闻之令人心神舒爽。
“这个是……这个该不会是定神丹吧?”
“对,是定神丹,肯定是定神丹!”
成型的丹药不断的散发着令人心旷神怡的清香,把周围那还不断鄙视着雨霖婞的看客全部给吸引了过去。
立时,那些看清楚了夜九从丹炉里面所取出来的是什么丹药的看客们,都忍不住发出了惊呼。
定神丹,那可是上五阶的丹药了。
虽然不是顶级的丹药,但是能在一个半的时辰内练出如此纯粹如此完美的上五阶的丹药,单单是这份功力,就已经足够让人咂舌。
一时间,竞技场内再次掌声震耳。
夜九从丹炉里取出炼制好的丹药放在手心中,通体纯白,并不起眼,可是那从丹药上所散发出来的清香却让人无法忽视。
周围人的赞叹与掌声悉数传入耳中,夜九面上却没有什么得意的神色,而是微微扭过头,看向那被那烧焦的药材所散发出来的黑气所包围的雨霖婞。
那眼中也带着丝丝的失望,可是更多的却是惊奇。
就在夜九丹药练成过后没几秒钟。那柳烟的素手也在自己面前的丹炉上方轻拍。
那炉火也渐渐的熄灭下去,一枚土黄色的丹药也炼制成型。
淡淡的清香随着微风吹拂,传到了周围人的鼻腔内。
虽然没有夜九
丹药所散发出来的药香浓烈,可是这淡淡的清香也是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
九天丸,和夜九的定神丹一样,同属于上五阶的药品。
“厉害……厉害啊……”
“不愧是我们上渊的女神,不愧是我们上渊最年轻的女神药师……”
一时间,那些拥戴柳烟的围观群众又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叫好声。
柳烟手掌心拖着那枚丹药,此时也转过头看向被黑气所包围住的雨霖婞,那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屑,一丝鄙夷,和彻骨的傲然。
同一时刻,那一个半时辰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
所剩下的那些中级药师,高级药师,等高手们,也开始陆陆续续的开丹炉,取丹药。
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竞技场内每一个角落都没药香所弥漫。各式各样的,各种品阶的丹药都缓缓出炉。
下五阶的,中五阶的,上五阶的,不管是哪一种丹药,那都是有的。
只不过,观其外貌色泽,闻其味道药材,其中还是要属夜九和柳烟的丹药更为纯粹。
“两个人都是上五阶的丹药,但是细细辨来夜九的定神丹的确是要比柳烟的九天丸要高上一筹。”
那坐在上渊王太后
身旁的白发老者,在品尝过这二人的丹药后,看了看夜九,又看了看柳烟,最后给出了评判。
出声之时,那眼光还朝着雨霖婞那边看去。
他本来以为她在这次比试中能给他们带来别样的惊喜,他当时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能使出蛟龙升仙的炼丹技术所练出来的是什么丹药,结果却……哎……
中年男人听着白发老者的评价,也微微点头:“如果从实力上来说,夜九的确是高柳烟些许。只不过……王太后,你对夜九可是满意?”
那一直端坐着观看比试,保持着沉默的王太后听着中年男人问自己,略微皱了皱眉头后才缓缓开口道:“炼丹技术,夜九比柳烟高这是毋庸置疑的。
虽然本宫绝对夜九长得太俊了,并不是太喜欢他这个样子,可是也不能就因为这个而不认可他的实力,不给他这个面子。
不如这样,让这次比试的第一名和第二名一同进宫,为我王儿治病。”
“这主意好。”白发老者和中年男人听言,齐齐点头,这样的决定很公平。
立时,那中年男人再次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着旁边的人示意,浑厚的钟声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