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才是老大,它才是大哥。这个新来的竟然敢抢它最喜欢的位置,这简直就是反了天了。
“玄采,再不去把那些宝贝给收起来,那到时候想收拾都没办法,这地心坚持不了多久了就要塌了。”雨霖婞看着那边龇牙咧嘴想要扑过来和银白小兽一较高低的玄采,心情极好的朝着玄采笑道。
刚才玄采和银白小兽的那一番打斗,算是被这一方天地给彻底毁了。
坍塌,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玄采一听到雨霖婞的言语,立刻就反应过来。这里的宝贝那可是外面千金难求的,可不能给白白丢在这里。
立时,一把拽过大块头的虚无神象,对着银白小兽丢了一个等着我等会再来找你算账的眼神,两只妖兽就去收罗这地穴中心的万年人参,万年灵芝去了。
而银白小兽再接收到玄采丢过来的威胁眼神,只是朝着玄采回了一个鄙夷的眼神。
它是与天同生,与地同出,经历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的演化而来,居然敢在它面前充当哥哥,呸,臭不要脸。
银白小兽转过身,用屁股送走了玄采,在雨霖婞的怀里找了一个躺着更加束舒服的位置,眼睛一闭就睡起
了大觉。
打累了,需要休息会。
雨霖婞见此,转头带着笑意看向穆宇:“紫尊王者?”
“王者不敢当,紫尊倒是不假。”穆宇嘴角微扬,重重的点了点头。
一问一答,两人对视一眼之后笑开了。
这潜地万里的收获,不可谓不大。
“咔咔,咔咔。”地心深处坍塌的声音缓缓从四面八方传来,雨霖婞和穆宇所站的位置有明显的下沉。
玄采和虚无神象那速度也是提升到了极致,只见得黑色光芒和着浅棕色光芒一闪而过。那一堆一堆的灵草就被收了个七七八八走。
不过是顷刻间,只见得虚无神象背了整整一座小山般大笑的灵草,而玄采也背着比它身体还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灵草堆一起回来了。
穆宇咂舌,这些灵草若是制成了丹药,就算是买了玄策帝国也是绰绰有余的吧。
雨霖婞见着玄采给这方留了那么两三分的灵草没有动,微微点头道:“走。”
浅棕色光芒山洞,虚无神象带着那收获颇丰的一大堆灵草还有着雨霖婞,穆宇两人,玄采还有那新加入的银白小兽就朝着地面而上。
此地,灵气丰盛。就算是银白小兽跟着他们走
了,可是那灵气却还是在的。再经历千年的演练,这下方又会是一片繁荣。灵气的东西,万万不可取得太绝。
遁地而上,身后不断发出轰隆隆的声响,他们周围的山壁也在不断的坍塌着。
而在雨霖婞一行人正在朝着地面疾速而来的时候,那上面死守着洞口的风骏艾文等人则是已经被灭天门的人逼到洞口的四周,若是在向后退一步,那他们可就得全部掉下去了。
在他们的身前,灭天门的人那是一个杀气冲天,面上都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地面上有人?”雨霖婞抱着银白小兽,那本还温润的面容猛的一沉。
“是艾文他们,好浓烈的杀气。”穆宇眉眼之间闪过一丝狠色。
雨霖婞顿时腾出一只手来,对着虚无神象的背上一按,那一直包裹着他们的浅棕色光芒一时间大盛,从地底冲天而出。
秋风瑟瑟,杀气腾腾。
“绝对不能让他们把这个洞口给占领。”艾文带着决绝的声音在这一方天地回响着。
那被蠹虫所沾染上星星点点毒液的身体,早已经是黑肿不堪,就是那面色也已经呈现着乌黑的颜色,可就算是如此,却还是强撑着绝对
不退让半步。
而他身旁的风骏还有另外几位玄武门的门人,情况也比艾文好不了几分,那脸上的毒气也开始在渐渐蔓延。
然而却没有一个人畏惧,没有一个人退缩。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狠厉的决绝,都带着誓死守卫的信念。
“桀桀桀,就凭你们还敢和我们灭天门抢宝贝,呵,简直就是一群不自量力没长眼睛的玩意。”灭天门门主双手环胸站在乱石堆高处,眼底尽是狠辣,脸上带着说不出来的得意之色。
“等把这处宝贝给找出来,别说你们这几个人,就是你们整个玄武门,我也会带着人给你们全部灭了,让你们彻底从这姑苏小镇上消失,就当从来没有存在过。”
在灭天门门主身旁那贼头鼠目的男子冷笑着说道:“门主说得对,要让他们知道这姑苏小镇上到底谁才是老大,不过是小小一个玄武门……”
“小小的玄武门怎么了?我玄武门还轮不到你们这些鼠辈再此放肆。”贼头鼠目的男子那狠话还没有全部说完,地底下突然传出一声怒喝,声震如雷,响彻在整个乱石堆中。
在那怒喝声发出来的同一时刻,玄武门门人誓死保护决不退
让的地洞中,浅蓝色的光芒闪耀,随后就看到一团浅棕色的光球冲天而起。
那强大到令人胆寒的气息,一瞬间笼罩住了这方天地。
“霖婞。”
“穆宇。”
艾文和风骏一眼便瞧见了那被光芒所笼罩的人影,看得是谁后,不由得狂喜出声。
出来了,这两个坏家伙消失一个月的时间总算是出来了。
雨霖婞低下头去,看着下方伤横累累的艾文风骏等玄武门的门人。
看着那一身素净的衣服早已经被染成了血衣,看着那本是俊俏的面庞此时却是满脸的黑紫,明明是已经到了身体的极限,却还是死死的守住他们的出路,丝毫不见退让,雨霖婞的拳头一下子就捏紧了。
一旁的穆宇看见下方的场景,那脸色也是猛然一边,身形一动就朝着下方众人冲去。
脸色黑紫,这是中了剧毒的迹象,若是在不为他们解毒,那可就……
半空中,雨霖婞双眸带着绝对的冷意,缓缓的扫过那包围住艾文风骏的灭天门的人。
现在这样的情况,她不需要去知道前因后果,也不需要去了解因为所以,她只知道,她的朋友她的门人遭受了一面倒的屠杀,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