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笑什么?”
楚嫱一脸懵逼的抬头,有些不解的看着谢耀,但是心中突然又升起一阵希望,难道是····
这种时候,就跟突然掉在深渊的人,突然有个人从上头冒出个脑袋来,朝着你一笑,你大概就知道,这里,可以出去。
楚嫱此时的心情,已经可以用激动的要上天来形容了,赶紧拽住谢耀,让他救穆泽羲。
然而,谢公子似乎一点都不着急,只是脸有点红。
楚嫱眉头微微蹙着,谢耀害什么羞?
“要怎么做?”
“恩,就是,你,自己,动·····”
说到这,楚嫱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谢子画这个毒,下的还真是阴狠的。
想来是打算自己做解药的的吧?
奶娘的,楚嫱想到这,就觉得一脸的气愤,然后霸气的一把扛起穆泽羲,朝着营帐走去。
谢公子看着俩人走远,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但是又害怕楚嫱突然出来询问步骤,只能憋着笑。
当然,以穆泽羲的教导能力,楚嫱在这方面上,肯定是不需要出来询问步骤的了。
萧晓筱一脸懵逼的站在谢耀旁边,“你打什么坏点子呢?”
谢耀逃了挑眉,“从今儿过后,天下人都知道了,穆泽羲,是被嫱儿睡过的男人。”
萧晓筱:“········”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谢耀被我萧晓筱睡过!
当然,这番话萧晓筱是不会说出来的,此时的她,只心中感慨万分,上阵杀敌,保家卫国,其实,如果可以简单点解决,何乐而不为呢?有话好好说,动什么刀子?
圣安王爷自然是大难不死,谁都没想到,传说中没有解药的两生之毒,竟然…就是一个死,另一个,涅盘重生。
据说穆泽羲醒来之后,故意装睡,然后急的楚小姐差点炸毛。
“穆泽羲,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啊?”
楚嫱以一个做俯卧撑的姿势,趴在穆泽
羲的身上,好在她臂力不错,也不会摔在穆泽羲身上。
可楚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间胳膊上一麻,失去了支撑,一头栽在穆泽羲的胸前。
“哎哟卧槽!疼死小爷了!”
楚小姐哼了两声,完全无视掉刚才穆泽羲被砸之后发出的闷哼声。
“穆泽羲,你到底醒不醒?我跟你讲,你再不醒,我就去叫安言进来,跟你一起运动!”
想一想还真是有点小激动啊,楚嫱从来没觉得,安言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恢复了一如既往的高冷,是真的很高,而且,很冷。
不知道多少名门千金,都为了仰视安言一眼,每天穿着增高了的鞋,故意从圣安王府外面来来回回的路过了。
安言虽然是暗卫统领,但是一直都跟随在楚嫱身后,那天楚嫱被一位世家小姐逼急了,竟然,口误,说了句:安言跟我家王爷那么好,你就别掺和了。
所以不少人都觉得,安统领,恩圣安王爷,肯定有事。
不然你说没事干啥总黏在一块?
要是没事,那能年过二十还不娶妻生子?
安言这时候就特别香翻个白眼送给众人:无知愚蠢的百姓,我娶不娶妻生不生子,关你屁事?
想到这,楚嫱就立马扬声唤了句:“安大哥~”
话音落下,安言就红着脸落在楚嫱身前。
为啥安言脸红了?
楚嫱很好奇,也不知道安言发生了什么,竟能羞涩到如此地步。
安言清了清嗓子,有些别扭的抬起头,黑魆魆的眸子闪着光,“何事?”
这般温柔的口气,也就只有在对楚嫱的时候,才会有。
楚小姐叹了口气,指着床上的穆泽羲,一本正经的道:“”安大哥,穆泽羲至今未醒,谢耀说,他需要,运动。”
安言的脸又是一红,白净的脸上已经有了好几道的红晕。
看着煞是可爱。
要是把头发披散下来,再画个柔和点的妆容,安言那肯定就是绝色
佳人了。
听到这,安言就顺嘴问了句:“王爷昏迷,要怎么运动?”
楚嫱嘿嘿一笑,凑近了安言,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安言听完,脸都绿了。愤愤的摇头,“不可。”
“为什么?”
楚嫱不解,安言这么好说话的人,怎么今天就拒绝人了呢。
此时不少的暗卫如果知道楚嫱心中所想的话,大概都要炸毛了,主子安统领那是在你面前好说话,在你面前而已啊!
“不为什么,我不是断袖!”
安言强调完这句,转身就要走。
谁料楚嫱一把拽住他的袖子。
安言动了下,楚嫱继续拽着。
安言又动了动,楚嫱依旧拽着。
“王妃娘娘,您说的这个法子,不靠谱。”
楚嫱委屈的看着安言,厚颜无耻的开始卖萌:“这种运动,太累了,安大哥体力比我好,如果是你,穆泽羲说不定就可以醒过来了。”
安言的脸又是一红,瞥了眼楚嫱,紧抿着唇,没说话。
“安大哥,你信我,谢耀说的不会错····”
眼看着楚嫱就要哭出来了,眼眶发红的模样,惹人怜爱。
安言紧锁着眉头,然后扭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穆泽羲,长叹了口气,认命的问:“你要我怎么做?”
真的不是他安言太没立场,遇上楚嫱这么个磨人的女人,即便是穆泽羲都甘拜下风,更何况是安言。
况且,楚嫱嘴中的搞基,安言确实不解其意。
楚嫱点点头,开始指挥安言开始准备运动。
首先,脱了鞋子,上床。
安言是个有洁癖的,穆泽羲也是,据说安言的卧房内,不需任何人踏进半步。
楚嫱时时嘲笑,难怪找不到媳妇,你这都不给女人留机会好吗?
好在楚嫱知道,安言对所有的女人无情冷漠无理取闹的同时,对男人也是,不然,她就真该担心穆泽羲了。
安言捏紧了拳头,在楚嫱的催促之后,脱了鞋子,却没有下一步
动作了。
楚嫱邪恶的笑了笑,然后走过去,刚走到床边,却突然间,脚下一个不稳,朝着床就砸了过去。
安言大惊,第一反应立马躲开。
跳下了床。
然后楚小姐,不,圣安王妃,就狠狠的砸在穆泽羲的身上。
穆泽羲闷哼一声,幽幽的睁开眼,半死不活的道:“没想到,我的死因,竟然是被你砸死·····”
“穆泽羲?你活了?”
楚嫱大喜,激动之下,也顾不得下巴疼,一把抱住穆泽羲的脖子,欢呼起来。
而此时,安言静悄悄的退了出去,如同他从未来过一样,
穆泽羲苦笑,什么叫做自己活了?他就没死过好吗?
可高兴不过两秒,楚嫱反应过来,突然恶狠狠的起身,骑在穆泽羲的身上,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气的眼睛都红了:“你那么喜欢跟谢子画死同穴,我掐死你好了。”
口中虽然说着气话,但是手上却没什么力道。
穆泽羲轻轻一拨,楚嫱就倒在了他身边,眼泪唰唰的流了下来。
大难之后,难免,会有些惊魂未定。
毕竟是天下少有的毒,连谢耀都无奈,谁知,解药竟然这么简单。
楚嫱只觉得心中万分委屈,你说说,本来是萧晓筱上阵杀敌,人家盯着的目标竟然是穆泽羲?
这一局,玩的挺大。
一局棋把三国都下进来了。
“在想什么?”
见楚嫱突然间安静了下来,穆泽羲不由得轻声问道。
他知道楚嫱这些日子受了惊,但是他更没想到,楚嫱竟然会趁着自己被奇楠缠住的空档,溜了出来。
如今一想,不禁一身冷汗。
谢子画阴险毒辣,楚嫱若是有事,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楚嫱把自己缩在穆泽羲的怀里,痴痴的笑了起来,“在想某人还有多少桃花,这次是把我们骗到许国,下一次,还能骗到哪去,我提前探探地形去~~”
“楚嫱!”穆泽羲气急,又
好气又好笑的翻身,压在楚嫱身上。
“你想知道,不如,我帮你?”
这意思,明显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楚嫱笑的一脸的痞气:“那可不行,我付不起劳务费。”
自从当了王妃之后,楚嫱才知道,这个活计,真是劳民伤财。
且不说就现在,有多少官宦世家女子都挤着想去圣安王府做小妾,就连楚嫱出个门,都能有人主动上来求包养,求带走的。
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如今这世道,楚嫱是越发的不明白了,那些小姐千金们都傻了吗?好端端的贵族子女不做,非要来给人当暖床的?
而且让楚嫱最想不通的是,他么的,千金小姐也就算了,那个世家贵族的公子怎么也找上门了?
于是楚小姐从那之后出门都带着看门狗,恩,狗一出,何人拦路?
放狗,咬!
也因此,楚嫱损失了不少医药费。
恩,这伙计,确实有些吃亏。
穆然而此时穆泽羲听着楚嫱满是酸意的话,只想笑,干巴巴的看了眼楚嫱“我的劳务费,很低的。很简单,你要不要试试?”
楚嫱老脸一红,卧槽,穆泽羲,你丫的太不要脸了。
“这是大白天,还在军营之中····不太好吧?”
不好?
穆王爷大难归来,只觉得精神抖擞,哪里会不好?
当即就抱住楚嫱,邪魅的回答:“谢耀不是说,然你自己动吗?”
“穆泽羲····你丫的早就醒了!”
营帐内,又是一阵响动。
这时,一明黄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大营中,所有的人见着皆让道,此人面容较之从前成熟了些许,不是旁人,正是穆元祈。
“六哥!嫂嫂!”
穆元祈一路赶来,许久不见自家六哥和嫂嫂,自然是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结果,刚一掀开营帐,突然嗷呜一嗓子,转身跑了出去。
床上的楚嫱一脸懵逼,自己不就是和穆泽羲在大家吗?这厮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