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外面呢,就敢这么这么正大光明的商量这些事儿,是打量她蠢听不见还是什么?
想也能知道,愿意给两万块钱娶媳妇的人家,绝对不是好人家。
这个年代的两万可跟后面不一样,不是首都这样的地方,都够在城里买一套房了!
这样的彩礼称得上是买媳妇!
这一家子,只能是没安什么好心。
安心垂下眼睛,她是这会儿可以离开,但也便宜了这蛇鼠一窝的一家人,得先告诉顾璟与,让他接应自己,免得遇上什么危险。
说曹操,曹操就到。
门外发动机轰鸣声响起,顾璟与从车上下来。
“安心?”
安心听见顾璟与的声音,连忙小跑了出去。
“璟与!”
顾璟与看着安心:“怎么突然来这儿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我……”
“璟与,等后面找到机会咱们再细说。”安心道:“一会儿我二叔二婶他们出来,先别让他们知道我跟你结婚了。他们现在想拿我卖两万块钱彩礼。”
“而我想坑他们一把,这套房也是我爸妈留给我的,我想要回来。”
顾璟与立刻明白了安心的意思,还不等两人再说什么,听到了车声,屋内二叔二婶还有安曼,都跑了出来。
“安心,这是谁啊?”
看到眼前的顾璟与,安曼眼睛不由一亮。
顾璟与人本来就长的好,加上刚才开的那辆车,手腕上戴的表,摆明了是个金龟婿!
“这是我下乡时候的厂长。”
安心介绍:“顾璟与,顾厂长。”
顾璟与的身份是瞒不住的,制药厂那么大,稍微想了解就能了解到,所有安心也不瞒他们。
“厂长啊……”安曼眼珠子乱转,看着顾璟与的表情却一直都是笑的:“顾同志,你这么年轻就当了厂长,那可真是了不得啊。”
年纪轻轻,是个厂长,还有车……这种男人,简直打着灯笼都难找。
看着安曼发光的眼神,安心很快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呵,之前从原主手里抢了王海泉,现在看有了更好的,就想把王海泉给丢了。
安心冷笑,但同时,心里有个想法也慢慢滋生了出来。
王海泉和原主小时候的确是娃娃亲没错,可两个人十六七岁那会儿也正儿八经是暧昧过,原主是把王海泉当结婚对相处的,既给他洗衣服又给他做饭。
原主给他洗衣服,给他做饭,省吃俭用给王家人买礼物的时候,王海泉和王家人没说过什么娃娃亲不算,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原主的付出。
享受原主的劳动,但又看不上原主父母双亡的故而身份,等有了安曼之后立马就把原主抛弃。
原主是个小姑娘,不会报复,可她安心不是。
既然占据了原主的身份,现在还有机会,那她为什么不给原主报仇呢?
“姐……”安曼扭扭捏捏的叫着安心:“这个顾厂长,跟你什么关系啊?”
顾璟与看了一眼安心,知道他想瞒着两个人的关系,也没有开口,而是等安心先说。
安心道:“二叔二婶,你们也知道我之前是做大夫的。顾厂长人家是开制药厂的,我现在就在顾厂长的工厂做事儿呢。”
“也是没想到,顾厂长现在把分厂都开到了首都了。”
“刚才碰上,还说厂里刚办,分厂这会儿正缺人,打算让我再过去呢。”
安心这一番话,彻底让安曼起了心思,眼神更是含羞带怯的看了一眼顾璟与:“顾厂长。”
顾璟与被她这一声叫的,浑身都快起鸡皮疙瘩了,顿时不安的看着安心。
可安心怕被安家的这群人发现什么,不敢跟顾璟与有什么亲密的眼神交流,“顾厂长,那我先跟你去新厂看一下吧。至于去不去上班,我……还得想想。”
顾璟与点头:“小安啊,我们厂呢对你这样有技术的人才还是很需要的,这样,咱们先去工厂。”
“至于工资的事情,后面再谈。”
安心点头,又回头看着二叔二婶:“二叔,那我就先跟顾厂长去一趟工厂了。”
“这么晚了,不太好吧?”一旁安曼道:“姐,要不我陪着你去吧?”
安曼一副担心姐姐的样子。
可要是真的担心的话,怎么会去抢原主的未婚夫。
顾璟与拧眉:“你们放心,我们工厂是有员工宿舍的,太晚了小安同志可以住在员工宿舍。”
“再说了,我们制药厂有规定,没签过合同的人,是不能入内的。”
他看着安曼:“这位女同志,你也不要叫我为难。”
安曼对着顾璟与这张俊脸,一下就羞红了脸,连忙摆了摆手:“对不住顾厂长,我不知道你们的规矩。”
又偷偷瞪了安心一眼,怪她之前不告诉自己。
安心心里好笑,然后跟二叔二婶说:“那我就先走了。”
安心二叔他们也是窝里横,敢谋算安心,可对上顾璟与这样一个开着大家伙的厂长,就屁话都不敢说了。
只能在原地,看着顾璟与载安心离开。
“这大厂长,跑我们家来接安心走了?”
安二婶还是有点脑子了,总觉得不太靠谱:“哪有大厂长来接员工的?”
“他们之间不会有别的关系吧?”
安曼翻了个白眼:“怎么可能?安心那榆木疙瘩,要是有关系能到现在才发展?”
“你没听说吗,是做制药厂的。安心呀,没别的本事,就是跟她妈学的,会点医术。”
“我看啊,这顾厂长也是刚来首都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找不到好的医生,才把安心这种三脚猫的功夫当成块宝。”
等她跟那个顾厂长熟了之后,一定给他介绍一些能耐人!
安二婶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女儿安曼是家里文化程度最高的人,于是又问安曼:“那你说安心要是真进了这个厂,咱们的谋划还能成吗?”
看这个顾厂长,对安心不错的样子啊?
安曼咬了咬唇,一听她妈这话也有点儿担心。
安二叔在旁边吧嗒吧嗒抽着旱烟,他是个男人,看出来的东西比两个女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