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多出来的十万精兵,魏峥与长谣决定立刻赶往京城。如今边境较为平定,长谣便让赵子修带着阿元先留在边关,协助当地进行战后重建。
随即,长谣与魏峥日夜兼程,踏上了回京的道路。
十万大军,声势何等浩大,一路上惊动各地。而在京城还在各自明争暗斗的三王们,此时才突然惊醒,想起来还有个头号危险人物,魏峥。他们连忙暂时抛弃前嫌,开始收集部队打算全力应对魏峥。
京城中的各方听到了魏峥即将反攻的消息,也是心情各异。路长劭自然是欣喜不已,阿姐很快就要回来了!虽然总兵府受到的监管越来越严厉,甚至有缺衣少食的危险,但是长劭也丝毫不在意。只要阿姐平安,一切都好。
另一个欢喜的人便是魏昕。他一直都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魏峥一定会想办法卷土重来的,不知道自己的父王脸上会是何等表情呢?
一想到这里,魏昕就觉得恶意的欢喜。魏暄虽然为自己得父王所不喜,但是他仍然关心父亲。听到这样的消息,他有些闷闷不乐。
从心里来说,魏暄知道自己的父
亲做的是不义之事,可是那毕竟是自己的父亲,他还是忍不住关心。现在,他也不知道他该期盼谁赢谁输了。
在大敌面前,珈南王与珽东王选择了联手对抗。且不说私底下多少拖后腿使绊子的招数,至少表面上两方人马是站了同一边。
魏峥很清楚这两个人不过是同床异梦,没少派人散布流言,趁机挑拨离间。魏峥决定将十万军队留在城外对抗藩王们,自己和长谣亲自率领四千精兵,在夜色掩护下快速的潜入了西京城。分散了各个大街小巷,以及皇宫附近,力图逼出魏骥。
而这些日子一直蛰伏在掌镜司没有动弹的谢胭,也在这一日收到了来自长谣的****,上面只有两个字:“动手!”
于是,本来维持着表面平静的宫廷,迎来了最大的暴动。掌镜司以及京卫军同时暴起发难,拔剑指向魏骥的军队。慌乱之中,魏骥的人根本来不及反应,有很多人都死在了乱箭之下。
潜伏的青寻也很快发现了皇宫的异常动静,索性依靠着轻功进入宫内,与碰巧凑上的京卫军一起对抗魏骥的人。
长谣和魏峥带着的四千精兵也足以
重新夺回皇宫的控制权。而城外,十万人马正和藩王们战得如火如荼。
这一场战争几乎从天明持续到日暮,继而又到了黎明的时候,城外杀声震天,最后声音慢慢消失,忽然有欢呼的声音传来。
“胜利啦!我们胜利啦!藩王输了!”
藩王输了!这个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飞遍了京城,所有人都觉得心里一松,藩王输了!珽东王与珈南王都输了!
然而有人欢喜有人忧,正在和魏峥长谣交手的靖平王魏骥心中便是一凉。他苦心筹谋了那么久,眼看着就要胜利了,居然藩王们输了!
他的心中不断翻滚着怒骂和愤恨,而是这些都无济于事。战中袁方赶紧劝他:“王爷,你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快走!”
虽然很不甘心,但是魏骥也只得带着几个侍卫打算逃走。战场混乱不堪,这个时候逃走最是神不知鬼不觉。但是长谣一直死盯着魏骥,见他要走,连忙去追。魏峥见到长谣行动方向有变,也打算随之而去,长谣却拦住了他。
“你快去宫中找到魏昭,然后主持大局。”长谣呼吸急促,“这个时候人心惶惶,正需
要你出来支持大局,魏骥我来追,一定不会让他逃掉!”说完,长谣便疾驰而去。
看着她远去的身影,魏峥阻拦不及,只好默默祈祷长谣会没事。
再说魏骥他们还没跑多远,就被长谣骑着马追上了。长谣急中生智,将长枪放到了马背上的武器袋中,随后抽出一把长弓,搭箭拉弦,猛的射了出去。
一个人应声倒地。魏骥连看都不看一眼,只是身子伏得更低,拼命骑马向前跑着。长谣连射数箭,将魏骥的手下一一射下马,最后只剩下魏骥一人,长谣最后一支箭射出,射断魏骥坐骑的马腿。
马儿悲鸣着倒下了,魏骥被绊了个大跟头。就这一会儿功夫,长谣已经到了他跟前,飞速冲下马,左手拔起长枪就朝着魏骥刺了过去。
魏骥被长谣的猛烈攻势压制的连连后退,一时恶向胆边生,拔出自己的重剑朝着长谣狠狠劈了过去。长谣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没想到魏骥的力气到还不小,这个重剑并不好用,他能舞得虎虎生风,已经十分不容易了。
两个人你来我往,过了几十招后,长谣的疲态尽显。长途奔袭外加长时间的厮
杀,她的确没什么力气了,魏峥觑着这个时机,冒险冲上前一把抓住长谣的长枪,调转了一个头,猛地一下子扎进了长谣的左肩膀。
这下子用尽了魏骥**的力气,枪尖穿透了长谣的肩膀,深深地扎进了后面的悬崖之上,长谣一时之间动弹不得,她被钉在了悬崖边,左肩膀传来的疼痛让她已经无法使用自己的左手了,她甚至连动一根指头也做不到。
然而此时的魏骥也好不到哪儿去,他浑身上下也全部都是伤痕,狞笑着靠近长谣:“大秦女少帅,也不过如此啊。”
咬紧牙关,长谣猛地向前一冲,左肩膀的血肉和枪身摩擦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声音。长谣额头的青筋都暴起了,她冲到了长枪的尾部,伸出右手拔开了长枪尾部,祛除了里面的短匕首。
这是魏峥找人特别定制的枪,因此在尾部还隐藏了另一个杀招。
魏骥没想到长谣居然还有后招,此时躲避与来不及,魏骥索性冲上前想要掐住长谣的脖子。可是他还是慢了一步,长谣右手握住匕首,在魏骥脖子横着一划,一道血线喷射而出,魏骥瞪大了眼睛,缓缓地倒在了地上。